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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野豬精,你來此做甚?西門大哥怎麼沒來?”一開口,花子虛問起西門慶。
“有事。”蘇蘇淡淡引導,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問起花子虛最近的事。花子虛倒也乾脆,將自己那一干等叔伯兄弟臭罵了一番後,說起過去花太監將死的時候,身邊無人照應,虧得他,否則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被野狗叼走。那些財產本就是留給他的,憑什麼現在有人來爭搶!說著,就開始罵死掉的花太監,說他沒了寶貝也沒了心眼。
蘇蘇有些聽不下去了,“可是他也算是你的至親。”
“小弟家中有的是男孩,否則,如何會讓小弟成為太監的至親?”
蘇蘇啞然。許久又才憋出一句應付之言:“可花太監對你很好啊!連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
花子虛卻冷笑道,“不留給小弟,難不成帶進墳墓留給他那根早年就被割了的寶貝?”
蘇蘇徹底沒話了。她姥姥曾說,當對方有意不同你搭話的時候,任你雄辯滔滔,任你口才蓋世,也不過是徒增不滿。這種情況下,最簡單就是不說,看對方還會說些什麼。
枯坐了許久,她愈漸鎮定,花子虛卻開始坐立不安,很快,衝蘇蘇怒道,“真不知西門大哥看上你這隻野豬精哪點了!”
“有胸,有屁股,是女人。”
“你……”
哼!蘇蘇嘴一撇。擱下茶盞,她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都行。”
這答案有點出乎蘇蘇預料。
“女人美,小弟喜歡。男人美,小弟喜歡。男人強,小弟也喜歡。野豬精,別用那種眼神看小弟,要知道,小弟可是太監養大的。自然……”
花子虛似乎話中有話。
氣氛一下沉默到可怕。
“有些事,野豬精你自然不會……”花子虛又道,說著,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蘇蘇趕緊給他拍後背。她想到家中似乎有一些貝母,能止咳,待會可以託玳安送來。
“沒事,小弟自幼身體就不是很好。本以為已經好了,卻不想又犯,估計是這幾日累著了。以前,還小的時候,家中孩兒多,孃親也不願意照顧小弟。所以小弟被丟給了太監。”說罷,他又咳了幾聲。
“野豬精,你永遠不會知道小弟年幼時是如何過的……”面色慘白的花子虛道。
蘇蘇不知道,但多少能猜到花子虛隱去的故事。
宋朝也出過大太監,影響卻不會在民間。“太監”這個整體是永遠都會遭到鄙視的。
更何況是所謂的“太監的侄兒”。
想來,自幼,花子虛就因為“太監侄兒”的身份備受困擾,或者也因這個身份他得不到他人的情意,就算是有錢,大家都只會說那不過是太監留給他的財物。不過是個沒根男人留下的東西。
而李瓶兒,年少就被賣入梁中書家,收盡欺辱,好容易逃走,她對幸福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強烈,偏偏,嫁了個太監的侄兒。保不定也受到了各種白眼。
花子虛需要的是一個能保護他、給他母愛的女人。
李瓶兒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所以他們永遠不能和平共處。
所以花子虛要搬家。來到陽穀縣人生地不熟的他剛好住進了西門慶家的隔壁,得到了西門慶的照顧。花子虛不會知道西門慶照顧他不過是貪圖他家的錢財,但他卻能感覺到有西門慶在,那群狐朋狗友和陽穀縣的其他人就不會嘲笑他是太監家的親戚。
就這樣,不自覺生出了些許依賴。
蘇蘇有些同情花子虛。她對自己說一定要想辦法幫助花子虛保住花太監留給他的財物。或許只是因為憐憫,但就像花子虛說的,成為太監侄兒的是他又不是那些叔伯兄弟,那些人憑什麼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一定幫你。”離開前她對花子虛發誓道。
她不知道西門慶會否幫忙,但是她一定要幫花子虛。
她想幫西門慶留住一個朋友。
回家後,蘇蘇無事,索性去看潘金蓮在做何事。
武松走後,西門慶開始遣散侍妾。從那時起,潘金蓮和大房吳月娘都甚少露面。蘇蘇曾揣測吳月娘是因為擔心被西門慶休掉故而不出門,而潘金蓮應該是因為武松。
走進潘金蓮住的小院,蘇蘇看見一身布衣的潘金蓮正在做一身靛藍色的新衣。她做的那麼認真,似乎想要將心意縫進每一處針腳。賢惠模樣幾乎讓蘇蘇忘記那一日她同其他女人大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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