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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還是先休息吧。』丁宣在朱樂的緊逼注視下依舊處之泰然,她緩緩避開朱樂靠近的身體站了起來。
『丁宣……我……』
『有話駙馬明日再說吧。』丁宣適時地截斷朱樂的話。
望著丁宣離去的背影,朱樂再一次僵住。鼓足勇氣,終於張開了口,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她不明白,若丁宣不明白,為什麼最後還是要打斷自己接下來的話?丁宣……我喜歡你……
——這個夜註定不會平靜。
晚風捲動著枯黃的落葉飄散到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書房的燭火還在燃著,只是透過門縫望進去,只有那整齊羅列的奏章和筆墨安靜地守在案上,而案邊的椅子上卻是空無一人……
丁宣輕蹙著眉頭站在書架前,探手撫摸著那一排排仿若擁有生命的古書。未來的道路是艱辛的,在過往的十九年裡,她以為只有這些才是可以信任與依賴的。古語有言,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書中是如此教她的,她也便按照書中所言,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書中何曾講過這世間男男女女的愛恨糾纏?若非今日,若非朱樂適才那番看似好笑,實則荒謬的言語,她的心思怎會如此雜亂?
早有打算一生清冷,孤身一人了。為何還會被那拙劣的言語煽動心扉?莫不是,真的動心了?丁宣徘徊於書房中,於政,於情,於愛?是的,今夜,她的心有些亂了……
次日清晨,天色依舊墨黑。丁宣放下手中最後一本奏章,抬頭望了望幾乎燃盡的蠟燭。是時候要上早朝了。
『公主。』門外小淼的聲音。
丁宣凝視著房門片刻,輕聲答道,『進來吧。』
經過一夜的小淼並無半點異常,她輕輕推開房門,端著水盆又輕輕走了進來。丁宣接過小淼遞過的手巾輕輕擦拭著……半晌,似乎小淼使她想起什麼,『駙馬房中的蠟燭燃盡了沒有?』
這本不該詢問一個下人的問題的的確確是從丁宣口中問了出來,小淼愣了片刻,似是回想起昨夜被朱樂撞破的事情,忙低頭回答,『小淼端水過來時,房中還有光亮。』
還有光亮?丁宣拿著手巾的手頓了一下,莫不是朱樂昨夜沒睡?
小淼見丁宣稍有遲疑,忙接過她手中的手巾,重新清洗便又遞了過去……丁宣卻是不接,冷淡地轉頭看著小淼。
小淼與丁宣四目相對的剎那,便低低地將頭垂了下去。
『小淼,莫要忘了本宮昨夜對你說的話。』丁宣接過卻重新將手巾扔入盆中。
『求公主饒命,小淼知錯了。小淼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小淼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不住地磕著頭。
『起身來吧。溫奕那邊本宮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了吧。』丁宣一邊套著斗篷一邊說道。
『小淼知道,小淼會隨時稟報公主。』小淼慌張地爬了起來,見丁宣已係好了斗篷,又忙道,『公主,外面下雪了,換件厚的衣衫吧。』
下雪了?已經入冬了嗎?丁宣走到窗邊,掀開一扇窗子,漫天飄灑的雪花竟然已經落了一地,去年這個時候她剛剛才被父皇正式下旨立為儲君,而今年……她輕輕抿嘴,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以前常聽國師叨唸這兩句,如今,倒還是真用上了……丁宣輕輕搖了搖頭。
『本宮今日就這樣罷,外面看似不是很冷,明日再換吧。』雪一片片地落下,隨風,輕輕落在丁宣的肩頭,她探手去接,卻也化於掌中。
『雪是握不住的,公主。』耳邊,一個爽朗地聲音。
朱樂!丁宣一驚,隨手便又推開了另一扇窗子,只見朱樂站在窗子一側含笑地看著自己。『駙馬,怎麼起的這麼早?』
『公主,你往遠處瞧瞧。』朱樂衝丁宣眨了眨眼睛,輕鬆地跳到丁宣的窗沿邊坐下,伸手指著遠處的房簷。
丁宣下意識地隨著朱樂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西院的房簷。白雪皚皚地已將整個房簷罩了個滿。只是,在這個角度望去,似乎,那房簷之上有著些什麼……
『哎?唉。』朱樂突然哀聲嘆氣起來。
『駙馬?』
『沒什麼,沒什麼。』朱樂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我失算了,忘了計算兩點,一是這雪是從半夜下起的,到了此時還在下。二是我忘了月亮也是需要休息的……』
丁宣聽得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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