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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溫煦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地摸了摸頭,『聽家父生前說的。當時還不相信呢。』
就應該猜到是這樣,丁伯曄知道她是女子,那溫奕便更加知道。朱樂搖了搖頭,又沉默了起來。
『朱樂,你怎麼會被抓進豬籠?』溫煦也問出了他的疑問。
『一言難盡。』朱樂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說不清,也不想說。
溫煦是個聰明人,他一見朱樂如此表情,也就不再問了。只是低頭大口地吃著肉。朱樂看著他,覺得有些愧疚,忙找話題,『溫煦,你為什麼會在軍中?』
『這個。呵呵,家父過世後,溫家便無法維繫下去。而母親和溫暾便商量離開濁國,到外生活。可能是念及父親吧,他們不願繼續留在濁國。』溫煦將手中啃乾淨的豬骨向外一扔。『而我,只是認為我是濁國的子民,生在濁國,死也定在濁國。』
『可是,在軍中,你的腿……』這是朱樂最為內疚的,溫煦的腿是她射殘廢的,如今拖著一條殘廢的腿,還要隨軍征戰,這倒是苦了溫煦。
『朱樂,你不必在意。』溫煦十分開朗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他那殘廢的腿,道,『當初,你也只是誤傷我而已,而我不也傷到了你嗎?要怪只怪我不爭氣,你瞧你,傷在肉上,我呢,傷在骨頭上。哈哈。』
如果不是溫煦說的這話,朱樂一定以白眼相對。只是面對溫煦,她卻不能。『對不起。』
『我說了,這些都沒事。想我當初學藝不精,之後殘廢,也過了一段沮喪頹廢的日子,但後來我想通了。腿不好,但是我身體其它地方都是好的。哪裡摔倒便在哪裡爬起來,如今我可是射得一手好箭呢。你以為濁國的軍隊會收一個殘廢的人嗎?那是因為,我溫煦如今敢號稱,你指哪我射哪。』
溫煦那一臉的自信讓朱樂心中也陡然升起了希望。她從溫煦身上看到了奇蹟,看到豁達,也看到了一種她極度需要擁有的勇氣。那個曾經少言寡語的儒士,如今鐵錚錚的一條漢子。這不能不讓人感到佩服。
『我說,朱樂,明日我找人帶你回都城吧。這兩日就要開戰了,這裡不安全。再說,都城的地下都快要被掘地三尺了,你再不回去,我還真怕皇上把都城給拆了。』溫煦說這番話時,倒顯得搞笑本事十足,對著朱樂擠眉弄眼的。
朱樂微笑地點了點頭,是的,她也需要去面對她應該面對的東西了。
深夜,朱樂在溫煦的帳中休息,而溫煦則堅持地跑到賬外。朱樂躺在床上,聽著耳邊蟋蟀的叫聲,心中倒有幾分惆悵。她在感慨溫煦的為人,而今日溫煦帶給她的震撼是絕對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上一世,朱樂殺了溫煦,這一世,朱樂又將溫煦變成了殘廢。而溫煦對她的回報又是什麼呢?算是以德報怨嗎?
朱樂有點敢想了,因為她又想到了丁伯曄。如果給上一世的溫煦一個穿越到今世機會,他會不會殺掉今世的自己呢?其實答案很明顯,不會!
清晨,朱樂是在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和廝殺聲中驚醒的。只是還在她未反應過來時,已被一隻蒼勁有力的手給抓了起來,溫煦一臉的血腥,對著朱樂大叫,『快走,我們中了圈套。』
朱樂驚魂未定,踉蹌著步子便被溫煦拉出了帳篷。外面,刀光劍影,一片片血淋淋的模糊。與溫煦奔跑中,不過一會,朱樂便感到粘稠的液體順著臉頰邊流淌。探手一抹,不是鮮血還能是什麼?
跑著,卻被腳下的屍體絆得一個踉蹌接著一個。死了這麼多人?在廝殺的人群中,她甚至分不清哪個是濁國計程車兵,哪一個又是鍾赤國的。因為他們的盔甲都已被染成了相同的紅色。殘忍版的真實的遊戲就在她的眼前上演,
『看著腳下,沒有路的話便踩著屍體過。』溫煦一手拖著朱樂,一手拿著長矛,邊跑,邊揮舞,邊喊叫。
朱樂沒有回應溫煦的話,但是她卻是照做了。踩著屍體,甚至於還有餘溫的屍體,有此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緩棉棉的。那感覺很糟。
突然,一個騎在馬背上的白色身影躥進了朱樂眼中。她不得不止住步子,回身望去。似乎,善兒也注意到了朱樂,她勒住韁繩,一臉詫異地望著滿臉是血的朱樂。
是不可置信還是擔憂成真?總之,此時的情景對應了當時善兒的那句話。
剎那間,一片亂箭從善兒的身後向廝殺的人群中疾馳而來,善兒詫異的目光瞬間變得恐慌,朱樂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愣住。因為,她清楚的看見了銀色的箭頭,赤色的箭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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