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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嗎?」
然而,女孩卻鼓著裝有金魚的臉頰,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開啟拉門,對小和田君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拉門對面是個四張半榻榻米大的小房間,瀰漫著令人感到心安的暖意。房間中央有座通往樓上的巨大梯子。
「這是怎麼回事?」
空氣中散發出一股令人懷念的蚊香味道。
從梯子上方傳來小孩子高八度的聲音。
「歡迎光臨,狸貓假面。上來吧!不必拘謹。」
※
就在小和田君爬上宵山最後的梯子時,世上最懶惰的偵探浦本氏正在居酒屋「響」的吧檯喝著高球【※一種雞尾酒,由威士忌和通寧水或蘇打調成的花式調酒。】,身為週末偵探的玉川小姐則是在與「響」有段距離的街頭。在已經熄燈的大眾食堂屋簷下,撫摸著桃紅色的十圓電話,要自己冷靜下來:「給我冷靜下來,給我冷靜下來。」
她豎起耳朵,但是已經聽不見祇園囃子的聲音。
羊腸小徑上的路燈稀稀疏疏的,一整排已經打烊的藥房、醫院、民宅的圍牆。到處都不見宵山的氣息,她似乎闖進豪華絢爛的舞臺後臺了。
玉川小姐原本是把喝了太多高球的浦本偵探一個人丟在居酒屋「響」裡,跟蹤被帶進店裡的小和田君才對。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她那天下無敵的才能偏偏在居酒屋裡施展得淋漓盡致,一轉眼就把小和田君給跟丟不說,想要回頭,卻又走進另一條走廊,闖入陌生人的宴會里,不知為何受到熱烈的歡迎,害她必須狠下心來婉拒送上來的酒,匆匆地逃離現場。在那之後,她迷路迷得更澈底,來到不曉得是哪條街的巷子裡。穿上帶來的鞋子走路,左思右想,怎麼想都只能得出自己已經走出居酒屋的結論。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陌生的街頭了。
她打電話給浦本偵探,等了好久,浦本偵探才「呀喝!」一聲地接了電話。話筒那頭應該是居酒屋「響」,但是卻迴盪著驚天動地的笑聲,聽起來就像呼嘯而過的風聲,就連浦本偵探的聲音也聽不清楚。當她說出:「我迷路了。」浦本偵探回以:「那可不妙。」
「浦本先生,這件事再怎麼想都太奇怪了。我再怎麼路痴,平常也不會迷路迷成這樣喔!這莫非是你口中『該迷路的時候』嗎?」
「哦!你學會破罐子破摔啦?在該迷路的時候迷路也是一種才能。」
「我只要觀察情勢就行了對吧?」
「對的。」
「可是不太對勁耶。我所在的地方安靜得不得了,完全沒有宵山的氣氛.」
「只要稍微遠離市中心,巷子裡都是很安靜的。」浦本偵探喃喃自語地說。「說不定你比你想像的還要接近這裡喔!」
「不管再怎麼接近,對我來說都是很遠的。」
……也就是說,遠的地方有時意外地靠近。」浦本偵探說著故弄玄虛的話。「總而言之,我會繼續在『響』盯稍。因為五代目他們好像還在裡面喝酒。」
「浦本先生也別喝太多喔!」
玉川小姐說完這句就結束通話電話,開始在陰暗的巷子裡前行。不知道哪裡才是目的地。這時,她終於決定要從折磨過她無數次的迷路才能上澈底地解放自我。要迷路就來迷路吧!因為是偵探,所以就不能迷路—這到底是誰規定的?
路過已經熄燈,鴉雀無聲,廣大又古老的小學,又經過已經關門的廢棄寺廟,走在路燈有一盞沒一盞的石板路上。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腳下的人孔蓋上。
上頭寫著「狸」的文字,四周圍長著膨鬆柔軟的毛。她蹲下去撫摸那些毛,眯起眼睛望向前方,發現在路燈聊勝於無的照亮下,路面上到處都是一坨一坨的毛。
「……我見過這玩意兒。」
她自言自語。
小時候,跟父親一起去逛宵山,結果和父親走散,一個人走在路上的夜晚。當時的自己還不是路痴,不對,應該說是小得還無法分辨自己是不是路痴。但是卻充滿了好奇心,朝著冒險勇敢地往前飛。自己一個人不停地往前走,相信遲早能與父親會合。空有滿腔的自信,認為自己不管再怎麼迷路,也能回到該回去的地方。這股自信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呢?那股樂天的,亦即所謂浦本偵探式的信心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呢?
「當時走著走著……」
遇見了一個怪小孩。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孩的記憶。畢竟那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至少她在這一帶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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