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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本宮潑醒,繼續打!”不等百里君亦回答,百里夢遙已霍然起身,指著廣平尖聲命令道。
百里君亦看著躺在地上的廣平,她的白衣如蓮花瓣散在地上,青絲瀑布般披散,那唇邊未乾的血跡帶來一種破敗。臨昏倒,她都不肯屈下一條腿。
百里君亦緩緩站起身,對人群中的辛暮吩咐道:“把她帶回去,請醫者來看看。”
辛暮垂首應了聲“是”,和萍水一道上前俯身抱起廣平不想卻猛地一愣。“怎麼了?”萍水不解的看向他。
“沒事……”辛暮笑了笑,道:“只是恐怕連你都能抱得動她。”
萍水聞言神色一訝,卻並未說什麼。二人急急向竹蘭閣走去。
卓軒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一旁的羅帷走到他身邊輕輕笑道:“安國長公主……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第二十二章
廣平這次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由於傷在背上,她只能趴著。
百里君亦自這件事過後再沒有什麼動靜,倒是高安,來看了她好幾次。
這日,萍水正要端藥給廣平,一推門,卻見她青絲披散,已經從床上站起來了。那烏黑的青絲散在白衣上,映著她那蒼白的面容,竟無端生出幾分冷魅。
放下藥,萍水疾步走過去扶住她,低聲道:“小姐這是要去哪?”廣平伸手從衣架上將外袍取下穿好,淡淡回了句,“王府侍人這月的俸錢該結了,總不能因為我而耽擱了。”
萍水身子一僵,神色複雜的看了廣平一眼。
那日,她和辛暮將她帶回竹蘭閣後,請了大夫給她上藥,但當褪下她背上的衣服時,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幾欲讓萍水吐出來。
她不相信傷到那種程度會不痛,但每次給廣平揭開粘在皮肉上的紗布重新上藥時,廣平的臉上從未有過痛楚,她的目光總是遊移著,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廣平帶著萍水和辛暮來到前庭,那裡,王府內數百名下人早已排起了長隊,按位份不同,月俸也各不相同。譬如,百里夢遙身邊服侍的丫鬟就比那在王府內負責洗衣的丫鬟月錢高一些。
約莫兩個時辰,總算發完了月錢。廣平看著下人們離去的身影,啞聲問了句,“為何不見夏迭?”方才,她看到了柳芊芊,卻惟獨沒有看到那個眉宇間籠著一層憂愁的女子。
辛暮忙介面道:“王爺有令,夏迭姑娘的月俸單獨從王府那裡領,請小姐日後就不用再為她準備月錢了。”
“是啊,這夏迭姑娘可真不簡單,剛來一個月便得到了王爺的寵信,那日,我從王爺寢室經過,正巧看見夏迭姑娘在為王爺撫琴,當真是了得。”萍水輕蹙著眉,嘆了口氣道。
廣平靜靜的聽完,又漠不關己的收起裝月錢的盒子,長裙曳地,緩緩的向竹蘭閣走去,辛暮與萍水飛快的對視一眼,緊跟了上去。
正當廣平坐在書房核心對賬目時,門外小廝有事來報,卻被萍水與辛暮攔下,一番耳語後,萍水推門走了進來,輕聲道了句,“小姐,王爺來傳,要您去見他。”
廣平聞言執筆的手一頓,放下筆起身走過去,“可說是何事?”見萍水搖頭,她便徑自向門外走去。
剛到前廳,就見一抹紫衣人影長身玉立,負手背對著她。
廣平緩步走過去,對百里君亦微微一頷首,喚了聲,“王爺。”百里君亦隨意的應了聲,那紫衣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雙烏黑的眸子溫和的注視著她。
廣平認得他,百里君亦的五弟——百里宗明。見廣平看著自己,百里宗明唇邊挑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一如初見那般用淡柔低沉的嗓音對她道了句,“木姑娘,久違了。”
廣平微微點頭,算是向他打招呼,百里君亦幽幽道:“五皇弟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百里宗明將目光轉向他,唇邊笑容淡若薰風,“不瞞三哥,宗明此次前來,卻是受人之託。”
“哦?”百里君亦挑起一條眉,饒有興趣的問了句,“是誰?”
百里宗明微微一笑,薄唇輕啟,輕輕吐出兩個字,“父皇……”
聽聞此言,百里君亦的身子僵了一僵。就在這時,一抹纖細的人影拖著茶盅款步向這邊走來,竟是夏迭。
第二十三章
廣平微微點頭,算是向他打招呼。
百里君亦幽幽道:“五皇弟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百里宗明將目光轉向他,唇邊笑容淡若薰風,“不瞞三哥,宗明此次前來,卻是受人之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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