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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響,幾個月下來,效果也還頗為可觀。然而,即便傾盡謝衣修為,也只能在這結界內給沈夜構築一方清氣鼎盛之境,一旦離開,依舊是惡世五濁,奢華迷亂。
這也是謝衣執意要往巫山取回司幽神珠的緣故,神珠內蘊幾重上神靈力,完全可融合推動沈夜修為,徹底根除濁氣對沈夜的影響,越登仙之境,向穀神而棲,清氣濁氣,幽冥碧落,皆可安然處之。否則,若沈夜終身只能被拘禁於靜水湖居所內,豈非生不如死?而謝衣要沈夜活著,豈非又成了對他的刑囚懲戒?
前夜,謝衣再度詢問沈夜,是否已可抵禦濁氣侵襲,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真正定下了今日之行。
看謝衣思慮這般周詳,沈夜倒把一些話吞了回去,打算過些日子再透露。事實上,自吸納司幽神珠後,他每日都能察覺多年疾患正在康復,更有幾層神力時時運轉周天,暗地裡晝夜不停地伐毛骨髓,竟讓他隱隱恍如新生一般,待四十九天期滿後,修為怕是又將大為精進。
若當年便有此神力,區區礪罌何足掛齒,就連那最後妄圖帶走礪罌的魔物,也可令其一擊而潰。
只可惜……這世間何曾有過“如果”,做那般想法,倒是自己痴惘了。
過去便是過去,永不再來,沈夜立身今日,便當做今日觀想。
心意轉動間,謝衣已收拾停當,那偃甲車先踏水而去,停在岸邊等待兩人,謝衣則將結界開啟,同沈夜並肩向外。
終於踏入結界外的人間,久違了。
距上次下界不過數月光景,沈夜卻有恍如隔世之感,從某方面講來,的確也是再世為人。
看謝衣這就要走,他叫住徒兒,吩咐道:“將居所結界再加得穩固些。”
“唔?師尊可是有什麼顧慮?”謝衣本想就這般,反正結界並未完全撤去,人不在家,房內也無甚需要刻意鎮守的寶物,以往每次出門都如此,從並未生過禍事。
沈夜緩緩搖頭,倒也沒什麼顧慮,只是身於流月城,做了大祭司,大半生都是在傾軋與陰謀的交鋒中度過,遇事總會多謀劃兩步,也不知不覺中鍛煉出了一種說不清的直覺,令他事事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心裡……似乎有股難以言喻的不安定,從何而來?
壓下無稽的隱憂,沈夜說聲妥當些好。謝衣便依他指示,將靜水湖小島的結界再度牢固後,方一道離去。
湖心小島輪廓漸隱,很快化作透徹的虛無,湖上只見波光粼粼,空無一物。
第19章
一個時辰後,謝衣與沈夜已是穿林渡澗,翻山越水,輕捷地轉過幾層山道,遠遠離開靜水湖,踏入了朗德寨地界。而與此同時,卻又有兩人一前一後,匆匆來到靜水湖畔。
“……就是此處麼,師兄。”
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腳步,指著湖心問。
後方的人行上前來,不急不緩地往湖心看了陣,點頭道:“應當是此地。”
“奇了,我並未察覺有法術氣息。”前方之人搖頭,說話間峨冠輕晃,貂翎隨風,看上去是個修道之人的模樣,卻又與幾大門派的裝束不盡相同,頗有些特異之處。
被他喚作師兄的人凝神片刻,手指輕捻,口唸兩句法決,然後將手指一彈,兩星光點便飄飄忽忽地往湖中心飛去。
施法完畢,他負手看光點直奔湖心,道:“師叔祖說前些天他路過朗德寨,感應到不遠處有過剎那極強的靈力流動,推算應當在靜水湖中,擔憂此地生變,特令你我來看看,不過……”
“不過什麼?師兄。”
他搖頭,“說不清,我只隱隱感覺此地並無惡念或妖氣。”
“我也不曾察覺到呢。”他師弟搖頭,伸手往湖中掬水,道:“要麼,便是這湖中設有別樣的結界,你我法術與之脾性不合,探不出來也是難免。”
“呵。”他師兄冷笑,“平日間叫你勤加練習,總不肯聽,如今丟臉了不是。誰說探不出來?你好生看看,那是何物?”
他一怔,趕緊抬頭往湖中看,見方才師兄發出的兩點星芒正繞著湖心一處區域徘徊,卻難進分毫。
“……果然有結界,師兄,怎麼連你的法術都進不去?”
“此結界甚強,似乎還經刻意加固過。不過……這是哪家法門?為何與修仙諸派皆無可旁通之處?”男人大為驚異,不由得又朝湖邊走了兩步,手指生光,再度催動星芒,卻依舊難以寸進。最後他只能放開手,長嘆一聲,“莫非這就是師叔祖曾提到的上古秘法?未曾想今日還有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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