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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其實本來就是個鬼吧,死了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樣一想,死了然後不出現了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不對麼?
其實這也是在他意料中的不是嗎?
在醫院的時候,其實那人就是發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離開的吧?
唐寧緊緊地攥著拳頭,直到指甲深深扎進了掌心,劇痛起來。
“混蛋,石七你這個混蛋!”
“就算是真的死了,消失了,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
“混蛋,至少來見我最後一面啊!”
他衝著空氣中吼了一嗓子,然後自暴自棄地走到冰箱前,拉開門,冰箱裡空蕩蕩的,只有一瓶大瓶裝的純淨水。
真是衰到家了,連想借酒澆愁都不給。
唐寧默默把純淨水拿了出來,扭開瓶蓋,一大瓶冰水就衝著自己腦袋淋了下來,隨著這冷得讓人發麻的感覺,他眼裡也溼漉漉地淌了出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吃我的喝我的還整天支使我,老子受夠了,不見就不見,老子不稀罕!”
他把空瓶子丟一邊,一陣風從視窗刮進來,颳得他全身抖得像片樹葉。
唐寧想著自己大概是要病一場了。
他猜事情,大抵是壞事不斷好事不來,於是當天自然而然就病了,發起燒來。
他孤家寡人一個,自己伺候著自己吃了藥,上床捂汗,腦子迷迷糊糊的,他抱著枕頭想著,燒吧燒吧,等燒完這一回,把心裡無端生出的那一把火燃盡了,起來後,世上就再也沒有石七這貨,他唐寧又活得無牽無掛瀟瀟灑灑,豈不妙哉!
作者有話要說:
☆、夢中人
不知道是退燒藥起了作用還是燒得更厲害了,唐寧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身體軟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伸手去抓體溫計,他覺得那東西應該是在床頭枕頭邊上的,便一路摸過去,不料卻摸到一個冰涼的大東西——其實也不算冰涼,還是有點溫度的,只不過他現在發高燒,覺得什麼都是涼的。
手掌所觸溫軟而有彈性,像是人的肌膚,他眯著眼一路撫摸下去,那種摸到肌肉形狀的感覺越發真切深刻,然後他的手被人抓住了,那是一隻冰涼的有些兒粗糙的手,撫在他手背上,中指和食指一點點在他手指的骨節摩挲,慢慢整個手掌往他手指尖放下挪動,隨即五指插入他的指縫間,引著他十指相扣,然後拖著他的手慢慢往上挪,一直挪到心口位置,沉沉的心跳聲透過手掌傳了過來,讓人安心。
唐寧閉著眼,忽然覺得有些兒不對起來,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這感覺太過真實,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無名指上帶著一個分量不輕的指環
“少爺……魁少爺……”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黯啞地傳到他耳邊,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得他渾身起了一陣暢快的雞皮疙瘩。
“嗯……”他舒服地答了一聲,然後驀地睜開了眼——那聲音帶著些兒傲慢和放縱,不是自己的聲音。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男人精壯結實的胸膛,以及按在那胸膛上十指相扣的兩隻手,兩隻都有些兒古怪的,不精緻不細膩更說不上美的手——卻有一股詭異的美感。
男人的面板的古銅色的,與他十指相扣的那隻手面板白得發青,表皮看起來非常薄,青紫的血管在這層薄薄的面板下隱約可見,無名指上戴著個墨綠色的指環,在墨綠中混著幾道紅色的紋,看著像是血絲。那隻古銅色的手更是駭人,手背上赫然是一道道龜裂的傷口,不,他定睛一看,不是傷口,而是烙痕,像是圖騰一樣的咒文!他猛地想起了在周小全事件中,石七抓住他的手——上面的咒文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是石七?他把目光往上挪,就在這一霎那,那隻蒼白詭異的手從他情人的手掌下抽了出來,往上攬下男人後頸,把男人的腦袋按了下來,他只來得及看到一雙幽深的眼瞳,瞳色很淺,淡淡的褐色偏金,看著像是大型貓科動物,類似虎豹。
不及他多想,他便覺得舌頭頂入了對方的口中,糾纏著對方的溫熱,碾壓,搜刮。
這感覺簡直銷魂得要命——他恍然間才後知後覺自己變作了那帶著墨玉指環的一方!他的一舉一動全然不受控制,但純熟的吻,身上人熱烈的回應,以及在雙方身上游移撫摸的手,又昭示著他們之間如膠似漆的親密關係。
這種自己身處其中卻又神遊於外的感覺過於詭異,讓他全然無從招架——身體的歡愉不消多說,詭異的是連心理也沒有牴觸的意向,反而渴望更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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