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分為二,一半為男,一半為女。可木牆上方並沒有與房梁相接,而是空出一大部分空隙。她貼在木牆上,沒聽到對面有動靜,立刻悄聲攀上去,使勁兒翻過木牆,從男廁翻到女廁,輕聲落地,找準了機會,從女廁走了出去。
進入楚王府之內,便可順利一些。可楚王府之雖然不是龍潭虎穴,可寧無憂身邊的人卻也不是吃素的。
也許是她運氣不好,剛拐入了偏院,遠遠地已經隔著水榭遊廊看見幾進幾齣的樓閣飛拱,依稀可以判定哪兒是正院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站住!”
是楚王府的守衛!
楚王府守衛嚴密,無論從空間還是時間都找不出漏洞破綻,她如一隻無頭的蒼蠅一下子鑽進了網中。
她僵了僵,撒腿就跑!
“抓刺客!”身後的人一聲令下,突然從四面八方之中,天羅地網般的守衛魚貫而出,將她團團圍住!她左看右看,最後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簡直欲哭無淚。
別人狠狠地按在地上,如同刀俎下的魚肉。
……
木梓衿的闖入,如同一粒塵埃落入了湖中,對楚王府沒有造成半分影響。納蘭賀拿著一本手札,慢悠悠朝著懿德堂而去。
懿德堂之中安靜雅緻,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只是臨窗案几上,多了一束花。那花的花瓣如龍蛇般彎曲細長,絲絲蜿蜒伸展,如無數龍蛇交纏共舞。難得是那花瓣的顏色,純淨雪白,欺霜賽雪,不帶任何雜質。
此時的寧無憂,站在窗欞前,藉著漏過窗紗的光,欣賞著這花。
“洋金花。”他聽見納蘭賀行禮的聲音,也沒多說,只是指著這花說道:“你看,我養的這花如何?”
納蘭賀看著那花,微微詫異,“洋金花長在西洋番邦之中,在天成難以養活,王爺能將這花養得這樣好,真是難得。”
“是啊。”寧無憂點點頭,“這花在天成難以養活,天成國的人也少有人知道的。的確是難得又珍貴。”他理了理那花瓣,澆了點兒水,“可惜,馬上就要謝了。”
果然,花瓣澆上水之後,雪白的色彩慢慢地褪去,攏上一層暗沉的黑黃,剛才還精神百倍的花瞬間變得如耄耋老人,快要垂死凋零。
他轉過身來,看著納蘭賀,“何事?”
納蘭賀謙遜地說道:“剛才府中守衛抓到一個可疑的人,請王爺請示如何發落。”
“府中?”寧無憂輕挑眉頭,淡然的雙眸之中噙著怒意,“這麼多年了,竟沒人能夠安然無恙闖入我身邊的?”他略微沉思了一下,“難道是我身邊出了奸細?”
納蘭賀微微勾唇,“恐怕不是。”他從袖中拿出一本手札,雙手遞到寧無憂身前,說道:“這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寧無憂接過之後,他又拿出另外一個用紙包住的東西,“還有這個。”
寧無憂並沒有理會那二個東西,而是緊緊地盯著那本手札!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幫我捉蟲每天太忙,怕是會檢查漏了。
☆、生死相隨
木梓衿原本以為會遭到嚴刑拷打,被抓住之後,只是被人關進一處偏房。
偏房之外,閣樓飛簷擋住了投進窗戶中的光線。房間內十分昏暗。她心頭沒底,原本以為進了楚王府,就算鬧出點動靜,也可以見到寧無憂,卻不想,只是被人往這裡一關,便再沒了動靜。
也許是連續幾天的奔波勞累、提心吊膽,精神和體力已經到了極致,所以隨便往地上一躺,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朦朧之中,突然感覺有人走進來,她立刻驚坐而起,瞪大了雙眼看著進來的人。
竟然是納蘭賀。她立刻撐起身體站起來,幾步走上去,“納蘭先生。”
“木先生,王爺有請。”納蘭賀依舊謙遜有禮,溫潤如玉。
她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跟著他走了出去。一路上相對無言,她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地緊緊地咬著乾燥微裂發澀的唇,一路跟著進入了懿德堂。
寧無憂喜歡坐在軟榻上,此時也一樣,手上拿著幾分卷宗,仔細地看著,並沒有做聲。
她走過去,恭敬地跪下行禮。然後,她筆直地跪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一別不過十幾日,她已經落為罪犯,而他依舊如天上的雲。
“盧貴,”許久之後,他終於出聲,叫得卻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這身衣服主人的名字,“年十六,家中排行第三,又被人叫做盧三,身長五尺九寸,出生於京城西市呈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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