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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閃過重重疑惑與異樣,不由得探究地看著他。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他不過冷聲一笑,“今日晚了,你早些休息吧——紅袖!”
書房的門再次開啟,這回出現在門口的是言行舉止一絲不苟的侍女紅袖。她盈盈行禮,恭敬地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將我居室西側的房間收拾一下,讓她住那裡。”他不緊不慢地吩咐,提起宮燈慢慢往外走,她立刻抱著書跟上。
“另外,可以讓人傳飯了。”他走出房間,進入自己的居室穿過臥室走到外間,“就讓人將飯菜拿到這裡吧,我和木梓衿一起吃。”
跟在他身後的木梓衿愕然頓住腳步,紅袖已經熄滅書房的燈火,關好書房門,應聲去傳飯了。
飯菜很快就被人端了上來,幾個侍女有條不紊地佈菜,期間只聞衣袂摩挲之聲和輕盈細碎的腳步聲,將碗擺好之後,便無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坐下吃飯吧。”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
只是一個小圓桌,不過十幾道菜,以清淡為主。她跟著木淮山學過些醫術,也看得出來,大部分食物菜色都有食療的功效。
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讓她留下來吃飯,他也不會有那個善心。讓她住在他的隔壁,讓她和他同桌,不過是為了方便和他討論案情。她並沒有多問多想,直接坐下,開始大快朵頤。
他沒怎麼動筷子,不一會兒,紅袖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放在了他面前。
她微微瞥了一眼,認出那是那晚自己偷吃的那種粥。也許是那晚太餓,所以覺得那粥美味無比,至今都還想念。
她盯著那碗粥看了一會兒,自知問他是不行的,所以轉頭去問紅袖:“紅袖姐姐,我也想喝那種粥,能給我一碗嗎?”
紅袖微微一愣,看了看寧無憂,蹙眉猶豫:“這個……木先生,王爺所吃的東西,全部是由太醫安排的。王爺所吃的這種粥,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吃的。”她淡淡的看了木梓衿一眼,笑道:“先生身體健康,並無虧損,所以還是不要喝這種過於滋補的粥好。”
木梓衿有些失落,原來那粥是寧無憂的藥。話可以亂說,藥不可以亂吃。她瞭然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不吃了。”
紅袖退下,木梓衿依舊不停的吃東西,寧無憂只是喝粥,偶爾動一動筷子,凡是她動過的菜,他都不再動。她心頭疑惑,那碗粥是滋補的藥,那麼寧無憂一定是因為傷勢未愈而虧損了。到底虧損了什麼呢?
她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輕笑一聲,總不至於是腎虧了吧?
她憋著笑,嚼著東西,一頓飯吃得別有滋味,在寧無憂無數次慍怒的目光下,她死裡逃生吃過飯,匆匆的趕回自己的房間中。
☆、兇手目標
鏤花窗戶上,半透明窗紗朦朧綽約。寧無憂西側的住房比那處偏僻小院落的房間好很多。
侍女送來熱水,她先洗了個澡,將今天奔波的風塵洗淨,也浸潤冬日的嚴寒。窗外雪已經停了,白日裡,王府中的下人地上的雪掃乾淨,此時鏤花窗欞之外,朦朧的燈光映照進來,不見往日紛飛的雪影。
一道身影映在紗窗上,慢慢地行走移動,停在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她靠在浴桶上,慢慢地睜開眼睛,立刻清醒,連忙起身,隨意擦了擦水,胡亂披上衣服。
門被人輕輕地叩響,帶著催促的意思。
“來了。”她將頭髮綰起,匆忙地去開門。
門剛一開啟,門口的人便走了進來。似一陣清風一般,無聲無息的,倒讓她微微一驚。她關好門,與他一起走入房間中。
房間中氤氳著水汽,清香幽浮。顯然是她剛洗過澡,他若有似無地看著她,見她髮絲上掛著水霧,略微乾燥卻乾淨的臉氤氳著紅潤,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整個人乾淨清爽,倒是比剛來王府那晚讓他看了順眼。
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到軟榻前坐下,將厚厚的一疊卷宗放在小桌上,用手輕輕點了點。
她立刻走過去,拿起卷宗。“這是京城所有官員的卷宗?”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
“不然你以為呢?”他勾了勾唇。
她側首疑惑地看著他,目光微微眯了眯。他遠離京城將近三年,這三年期間,新皇登基,許多官員更替,京城之中的情況想必複雜無比。他遠在蘇州,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將所有京城官員的卷宗交給她,這說明了什麼?
她心頭不知是駭然還是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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