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中找到《易經》之後,便拿到明亮的地方檢視。
燈下如晝,書房內暗香幽浮,心神曠然寧靜,翻開書頁,那書頁之上,竟有行行小字。她細細檢視,那些小字都是蠅頭行書,或者是蠅頭小楷,風骨遒韌,筆鋒銳利,都是一些對書中原文的注視和看法見解。
她不由得嘆然。一般人哪兒有耐心和心思去練蠅頭小字?光是寫就費勁了,何況還如此行雲流水洋洋灑灑的批下見解?
不用想,這應該是寧無憂的字了。這裡的書,想來他都看過,大多也留下了批註。
光轉日斜,當書頁翻到最後,她竟未察覺天色已晚。等眼睛酸澀,腹中空空如也時,她才合上書,抬手去提身邊的小宮燈,卻不想,一隻手伸過來,將她的宮燈拿起來,靜靜地換了一隻蠟燭,點燃。
她豁然抬頭,見來人青竹般挺立,錦裘雪衣,手持一盞琉璃宮燈,似乎慢慢地將宮燈放到她面前,垂眉淡淡地看著她。
她睫毛輕顫,瑩潤燈光下,抬眼仰視他。
手中宮燈光亮緩緩變強,氤氳出如紗般朦朧綽約。身前這人,眉目清揚,雙眸潔淨睿智,清秀的五官在燈光的描繪下細膩柔和,微微張合的唇瑩潤剔透。
若是個女人,這人一定是個美人。寧無憂仿若隔著雲端一般看著她,看出的,彷彿是迷離著雲霧的神秘。他一時,竟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眼前這個男人。或者是,他覺得自己無法用對待平常男人的方式和態度來對她。這種感覺,陌生又忐忑。
“王爺……”木梓衿見到他,也是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起身,卻沒想到自己久坐腿麻,剛一起身雙腿竄出一陣刺痛,輕哼一聲,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不必多禮了。”他將宮燈放在桌上,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斂衽坐在她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她錘了錘自己發麻的腿,努力讓腿部的血暢通,“王爺,我需要京城所有官員的卷宗。”
“很急?”他微微眯了眯眼。
“很急,最好今晚就得到!”她用一種緊急的目光看著他。
他起身,走到書房門口,幽深眼神的書架走廊燈光熠熠,將他的身影拉長,雪衣錦裘之上,染上一片旖旎光影,清貴高雅。他走到門前,輕輕叩擊房門,納蘭賀立刻將房門開啟,在門外對他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將京城中所有官員的卷宗拿來。”
京城之中,官員的卷宗成百上千,就算要全部拿到,也需要經過重重申請審查,可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這是一件尋常容易的事情,如同吃飯一般。
納蘭賀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應聲之後,轉身就去辦了。
寧無憂將房門再次將房門關上,慢慢地回來,再次斂衽端坐在她身前。他雖然重傷未愈,行動悠然緩慢,可若是不知他有疾之人,定會覺得他與平常人一般無二。
他將圍爐放在腿上,用廣袖遮住,從廣袖之中拿出她的手札,放在了她的面前,目光順勢,也落在她手旁的《易經》之上。他輕笑一聲,“你竟然也看《易經》?”
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好像她不通文墨似的。她點頭,“是,我只是發現案件似乎與易經相關,所以來查查。我平時不怎麼唸書,所以臨到急事,便只能臨時抱佛腳了,又豈會如王爺一樣博學強識呢?”
他只是若有似無一笑,並未動怒,突然向她伸過手來,她微微一愣,下意識將身體向後仰,卻見他將手放在她的手札之上便不動了。
“你的手札之中抄錄了大理寺的卷宗,其中記錄了,每個被殺官員的房間之中,都留下了血字,並且,血字是在房間的西方。”
“是。”她微微勾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喜悅,之中喜悅,彷彿是一種心心相惜的契合與偶遇知己的暢然。“血字,時辰,西方……”她輕輕地點了點桌面上的《易經》,“王爺,我已經知道了兇手作案殺人的依據了。”
“很好。”他點點頭,“你沒讓我失望。”
她挑眉疑惑地看著他,一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開口誇她,二是,他難道是對自己有什麼期待?
“但是,”她心頭疑慮的驚喜未退,他的話音突然一轉,冷聲道:“你只不過是知道了兇手作案殺人的依據而已,殺人手法,殺人工具,殺人原因和動機你卻一無所知,這說明你其實進展很慢。”
他淡淡地睥著她,“木梓衿,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兇手,會在六天之後再次作案。”
“看來王爺是早已洞悉了這件案子的始末?”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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