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耗時耗力,而且,那兇手,故意用左手寫下血字,亂人耳目,便是查,也查不出來的。”
“原來如此。”皇帝點點頭,“兇手可真是狡猾!”
“那兇手,為什麼要殺害官員,選個京城之中的尋常百姓,不是容易得多?”有人問道。
“只因,不久前,宮中常道真人曾在京城無量觀之中講道,曾講到過陰陽五行相生相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相生相剋,此消彼長。那兇手的生辰又是屬木,故而認為,那屬金的人克了自己。再加上,兇手的身份,是軍巡房校尉,官位較低,且恰好因為御史大夫等人而被貶過,所以固執的認為,自己是被人克了。如果除掉這些官員,便可除去自己為官途中的阻礙,以後便會平步青雲扶搖而上。”
“如此愚昧的想法,簡直是人心醜陋!”皇帝惡狠狠地說道,“就算這幾年京中盛行修道,但是對於平常人來說,也不過聽之一樂,作為修養身心的道理還可,怎麼能如此迷信?”
“這世上之人有千萬,世上的人心也有千萬,皇上覺得那想法愚昧,可偏偏就有人信。”寧無憂輕輕地撥了撥茶盞之中的浮末,似乎是說得有些累了,他慢慢地靠在軟椅上。
“哼!”寧浚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竟然有人因此而變得人心醜陋,不如就將這世上的歪理邪說都除了乾淨!不是有帝王焚書坑儒嗎?我看,為了避免再有人信這些什麼相生相剋此消彼長而害人,不如將那些講道通道的人全部都殺了才好!”
他這說的不過是洩氣話,可卻讓這宣武樓瞬間鴉雀無聲!
皇帝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有些不明所以。太后卻在旁邊輕輕咳了一聲,“那軍巡房的校尉不過是因為自己愚昧,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愚昧,難道人人都分不清是非不成?”
寧無憂和寧濤只是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沉默不語。
“接著講啊。”皇帝忍不住想聽下去,“那那個軍巡房校尉,他是怎麼裝成無頭鬼的?又是怎麼讓腦袋憑空飛出去的?”
這句話將人的思緒拉回案件之中,寧濤見寧無憂再沒什麼心思講吓去,便介面道:“兇手裝做無頭鬼方法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穿上滿是鮮血的衣服,戴上一塊黑色的頭罩即可。”
“黑色的頭罩?”皇帝不解。
“是,”寧濤點點頭,“皇上您試想一下,這京城之中規定,二更之後,便不能有人在街上走,各家各戶就算點了燈,到了二更也都熄了。所以,夜晚的時候,京城漆黑一片,那兇手戴上黑色的頭罩,腦袋就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所以在黑暗之中,人們就只容易看見他帶血的身體,而不容易看到他的頭。而他又有輕功,行動很快,所以便更難發覺了。”
“原來如此!我竟沒想到,是這樣簡答的方法!”皇帝瞪大了眼睛,新奇又驚訝。“那他是如何讓腦袋憑空被割掉還飛出去的?”他追問道。
“這個就更簡單。”寧濤說道:“刑部的人在兇手家中搜到了鐵絲。那鐵絲雖然極細,但是卻堅韌無比!他將那鐵絲綁在街道兩邊的住戶的柱子或者可以固定的東西上,並調整到一定高度。等那幾個官員騎馬飛速逃跑時,頸部就恰好撞在綁緊的鐵絲上,由於速度太快,所以腦袋就會被鐵絲鋒利堅韌的鐵絲割下來!就像飛快地刀砍下腦袋一樣!”
其實,那晚木梓衿到案發現場,就已經發現,街道兩邊的柱子上有很細很深的勒痕。她當即就斷定,這柱子,可能是被鐵絲捆綁勒緊過。
眾人聽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腦袋被鐵絲割裂撞飛出去的場景,脖子哇涼哇涼的直灌風。
“而且,鐵絲極細,在黑夜之中根本看不見,又是在平常人視線難以發覺高度。”寧濤接著道:“當時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或者都被那割頭的一幕震懾住,就更加難以注意頭頂上的鐵絲了。”
“那又是如何知道,兇手是軍巡房校尉的?”
“第一,根據線索可以推斷。每個被害的官員,一定要出現在軍巡房的人眼前,讓軍巡房的人親眼看著腦袋被割掉。這說明,其實兇手是故意讓人看見被害官員是被鬼殺死,讓人不得不信是鬼殺人。因此,兇手極可能是十分熟悉軍巡房的巡邏規律。第二,兇手裝鬼拿走被害人腦袋之中,便消失了,如論軍巡房的人怎麼搜查都找不到。其實,他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經換了裝,穿上了軍巡房校尉的衣服,假裝帶著人往別的地方搜查。等將軍巡房的人都引開之後,他再將換下的行頭和腦袋拿走藏起來。能夠同時符合這些條件的人,便只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