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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正勢力恐怕還不會被知曉。”他笑得儒雅清貴,挺立的身軀悠然如玉,“我就說過,你有謀逆之心,可天下人都不信。如今,我就讓這天下人,都看看你這幾年,韜光養晦,到底都幹了什麼。”
煙火放出不久,四面八方有人如雲集般快速集結趕到,烏泱泱從夜幕之中策馬而來,看見寧無憂,紛紛跪地行禮。
“常州節度使宣節副尉參見王爺!”
“郴州節度使懷化郎將參見王爺!”
“朗州節度使參見王爺……”
“……”
江南之地,能在短時間內趕過來的兵力,在楚王寧無憂的號召之下集結。
寧無憂端坐於馬背之上,看著追來的追兵緩緩撤退,面色凝重。
“王爺,剛才的追兵是京城之中的神武軍,為何……”懷化郎將一臉的疑惑,“王爺不是剛從雲南平叛北上,為何皇上的神武軍會追殺王爺?”
寧無憂翻身下馬,立刻有人將馬牽走安撫。
“先讓人為本王的親衛治傷,離這處最近的是什麼地方?”他問。
“郴州。”懷化郎將說道,“再往前不遠就是郴州城了。”
寧無憂從人馬之中換了一匹馬,翻身而上,“今日眾人已經疲累,你們……先按兵不動,帶兵回各地的地界。本王先繼續北上到郴州修養。”
“是。”眾人得令之後,帶領各自的兵力退散。臨時發令,能趕到的兵力並不多,還不足王府軍的一半,但是,楚王在各節度使私自擴張培植自己的軍隊勢力,已經是謀逆的鐵證。
神武軍統領謝瑾瑜,也已經沒有再與他硬碰硬刀劍相交的必要,而是直接趕往京城將楚王謀逆的事實和證據交給皇帝便是。
能有今天這一步,早在寧無憂真正開始培植和擴張自己勢力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
懷化郎將在前頭帶路,一行人終於鬆懈下來,繼續往北,趕到郴州城之中。
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一路順著郴江往北,將夜幕的黑暗走得漸漸明亮,淡淡的天光如青紗帳般鋪滿江面,終於在城門開啟的時候,進入了郴州城。
一行人暫時入住郴州知州府。
寧無憂自己清理了傷口之後,才讓納蘭賀進入房中來見。進入知州府時,就已經吩咐過並不需要人伺候,必要時也不必讓人來打擾。
納蘭賀進入房間之中,寧無憂已經包紮好肩膀上的傷口,只是單手包紮略顯得粗糙些,但他並不在意,依舊換上乾淨的衣服,神色自若地端坐著。
手邊一壺茶正冒著熱氣,嫋嫋白煙氤氳著茶香,縈繞舒捲,安人心魂。
他抬手斟了一杯茶,清淡的茶水在茶杯之中泛起漣漪,青瓷淡雅清麗,如水墨在水中緩緩暈染開。
“王爺,”納蘭賀恭敬地站在一旁,謙和有禮。
“坐吧。”寧無憂抬手指了指他身前的位置。
納蘭賀微微一怔,走過去坐下。寧無憂將剛才斟好的茶遞給他,“身上的傷如何?”
“並沒有大礙。”納蘭賀腹部中箭,所幸傷口並不深,也處理的及時。
“你跟隨本王,有多少年了?”寧無憂漫不經心地隨口問。
納蘭賀正襟危坐,聞言緩緩勾了勾唇,笑道:“今年一過,也快十年了。”
“十年?”寧無憂似輕輕喟嘆,抬頭看著他,沉吟一瞬,說道:“你今年,也快二十七了?”
“是,”納蘭賀似有些追憶,“在下是十六歲時跟隨王爺的。”
“嗯。”寧無憂點頭,“那時你家道中落,你祖父帶著你入京來……”
“是,”納蘭賀臉色終於微微一變,“納蘭一家因我父親的原因,全部家產被沒收充公,父親後來病重,便離去了。當時,就只剩下我和我爺爺。”
納蘭賀的爺爺當時也是垂暮之年,自知不能長時間更好的照顧納蘭賀,突然記起早年時,入京見過楚王,曾和楚王有過一面之緣。納蘭賀一家原本是官家糧商,再楚王還未曾封親王時,納蘭賀的爺爺偶然與寧無憂相識,寧無憂當時正為西北一帶糧荒煩惱,恰逢納蘭賀爺爺帶糧入京進貢,便給了當時年幼的寧無憂一些提點。
寧無憂也確實根據納蘭賀爺爺的提醒得到了解決西北糧荒的辦法,讓懂得莊稼生長之道的人進入西北,種植適合在西北生長的糧食,並讓富庶的江南一帶糧商和糧倉每年分別上交些糧食,從標本之上緩解了西北缺糧的問題。
所以,納蘭賀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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