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樣的　內　容　；　但經過微妙的改頭換面提供給一個又一個對話者　；　另一方　面　；　博爾赫斯的談話是擺脫失明的一種方法　；　並且極其重要的

序

·　11　·

是另一種寫作形式。　失明對於博爾赫斯並不　是突　如其　來的　打擊　；　而是　不可　避　免的事情　；　根子在他的家族。他視力一向不好　；　已作了最壞的　思想準備。他淡泊地接受　了現　實。他　在　1969　年對　理查　德　·　伯金說過　：　……可以說不能看書　也　有某　些好　處　；　因　為你　會覺　得　時間的消逝不一樣了。以　前　我有　視力　的時　候　；　假　如要　我　什麼都不做　；　白耗掉半　小時　；　我簡　直會　發瘋　；　因此　我非　看　些書不可。現在我一個人可以待很長時間……　我認為我能無所事事地生活。我不必同人們談話或　幹什麼……　幻想家意味深長的　沉　靜　；　哲人　的樂　天　知命—　—打　開話　匣　—　子時　；　一位傑出的作家的絮絮細語　；　這些特點組成了魅力。經　過多年實踐　；　博爾赫斯的談話技巧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　一　方面依靠巨大的內在智力　；　另一方面不斷地完善形象　；　讓提問　者和崇拜者都滿意。　對博爾赫斯說來　；　失　明是　個屏　蔽。他　可以　在　遮蔽　後面　培　育出讀者貪婪地想尋找了解的人。他驚人的記憶力—　—他應　—　付失明的主要資產　；　以及他　的隱　私一般　說　來都　完整　無損。　舉　例說“　訪談錄”　；　之類的書裡找不到他情感生活的細節　；　也找不　到他同作家曼努埃爾·佩羅和詩人卡洛斯·馬斯特曼納爾迪　的友誼的細節。但博爾赫　斯其實　既多　愁善　感又　愛好　交　際　；　當　他不是獨自一人時　（　這種時候很多　）　；　他充分顯示了這些特點　；　在他最熟悉的人中間　；　愛好交際的特點尤為明顯。

·　12　·

博爾赫斯傳

從　“喬治”　“博爾赫斯”　到　的歷程是漫長的。他一生雖然保　持了主要的特點—　—健談、　—　朋友面廣、　性羞怯、　好學不倦　；　但他　的性格還是多種多樣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　；　他青春年少　；　熱中於沃爾特·惠特　曼　；　在瑞士寫一　些　巧　妙的　演　化　的　詩　歌　；　屬　於　歐　洲的　實　驗　主　義　派　；　20　年代初期　；　他在馬德里是　個好鬥的　小冊子　作者　；　屬於　類　似表現主義運動的極端主義派。博爾赫斯是詩人、　圖書館員、　反庇隆分子、　教師、　講演人　；　博爾赫斯是政治煽動者　；　是保守主　義者　；　當然　；　他還是幻想小　說作　者　；　內向　型　的虛　構小　說家。　20　世紀中期　；　在人們還未　想到後　現代　主義　之前他　已　經寫　出了　逗　惹人的後現代主義作品。但他仍舊有點神秘。博爾赫斯不會　推銷自己　；　毫　無　金　錢　方面　的　野　心。他　首　先　是　閱　讀　；　其　次　是　寫　作　；　一貫如此。名聲是愉快的、　偶爾也煩人的副產品。　他從沒有以自傳體的形　式寫　過他　所愛　的女　人　；　雖　然他　最　鍾情的女人埃斯特拉·坎託卻形諸文字。她寫的書　；《逆光下　的博爾赫斯　1989　）　；　在研究博爾赫斯的人中間褒貶不一。有　》（　的說她有關博爾赫斯幾　近陽萎　的描　寫是正　確的　；　另一　些說　對　他的性愛方面的難言之　隱根　本不應　該寫。　不論　何種　情　況　；　以　博爾赫斯的觀點來看　；　40　年代的這　樁風流案　是個情感　上的　災　難。　他一生中在多數時候是　貧窮　的　；　唯有　在北　美　講演　旅行　後　才開始掙錢。這些　旅　行　引　出了　1967　年　他　的　盎　格　魯　…　撒　克　“　遜”　出版生活中的第二件大事　：　和諾曼·托馬斯·迪喬瓦尼在　哈佛會晤。　迪喬瓦尼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與博爾赫斯合作了五年。他

序

·　13　·

是第一個把博爾赫斯的　作品系　統地　翻譯成　英文　的　人　；　並且　不　倦地在美國介紹博爾赫斯—　—由此　；　除了那本一再提到的　—　《迷　宮　以外的作品才開始在英　國為人所　知。那些作　品包　括　1935　》　年出版的博爾赫斯的第一個半虛構小說集　惡棍列傳　《阿萊　《　》、　夫及其他　包括迪喬瓦尼勸說博爾赫斯為滿足公眾想了解他　》（　生平的好　奇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