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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娶到你了!”沈毅撲過去抱住了杜文月,把她壓在床上,親了起來。杜文月驚慌掙扎,頭髮散亂,卻難以抵擋沈毅撕開她的嫁衣,嘴裡卻聲聲念著“公主”兩個字。
她覺得屈辱,無聲地落淚,在丈夫並不溫柔的對待中,度過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第二日,沈毅渾渾噩噩地醒來,看到躺在身邊的人,腦中清醒了一些。他按了按頭,看到地上支離破碎的嫁衣,心中有幾分內疚。
杜文月恰好醒來,惱怒地瞪著他:“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我昨夜……”
“不要再說了!”杜文月咬牙切齒道。
沈毅的聲音十分低沉:“郡主,我昨夜醉酒,不是故意要欺負你。既然已經成為夫妻,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杜文月冷笑,“你醉酒之時,喊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沈毅驚愕,但也無力辯白。他喜歡的,想娶的,的確是承歡公主。但事到如今,那也只能是一個夢了。他妄想得到她,甚至為此搭進了前途。但他不怨誰,也不後悔。
婢女進來伺候兩個人穿衣,今日相王要返回古州,兩個人都要出城去送行。
送了一程又一城,相王道:“好了,你們倆早些回城吧,別再送了。”
杜文月傷心道:“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到父王,就讓女兒再送送吧。”
相王爽朗地笑:“父王有空會來看你,你跟毅兒也可以去古州。古州是東青國的南大門,要是你們時間充裕也不妨去四海國看看,那兒美人如雲,珍寶如雲。”
沈毅順勢附和道:“早就聽聞四海國的富足乃天下之首,若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好,若是想去就給父王來一封信,父王為你們安排就是!”相王看了看女兒的面色,笑著對沈毅說:“毅兒,我跟月兒單獨交代兩句話。”
“那小婿就去旁邊等郡主……岳丈大人一路保重!”沈毅抬了抬手,便策馬到一旁去了。
相王靠近杜文月,交給她一個信封,並低聲囑咐道:“我在京中安排了一些人手,你需要的時候,可以按照這裡面的地址找過去,他們會幫你。記住絕對不可以拿這些人去找承歡公主的麻煩。”
“父王!”杜文月不甘心地叫了一聲。
“傻丫頭,你怎麼還不明白?你想動她,可她身邊卻是謝金泠,宋允墨那樣的人物。如今再加上一個王闕,這些人,各個都不簡單,哪一個能惹得起?聽父王的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杜文月看著地面,倔強地不應。
“月兒,你已經不小了,做事不要再不計後果。沈毅已經是百裡挑一的夫婿,雖不能跟王闕相比,但你配他也算不得委屈。父王人遠在古州,幫不到你什麼,你好自為之吧!”相王說完,嘆氣搖了搖頭,策馬離去。
“父王……”杜文月喃喃叫道,相王卻沒有回頭。
大隊開拔,迅速往天盡頭而去,杜文月留在原地,直到那些熟悉的人再也看不見之後,才調轉馬頭,發現沈毅還在那裡等她。
她的鼻子酸酸的,險些掉下淚來。沒有父王,沒有相王府,她今後的人生能夠仰仗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沈毅策馬到她身旁,柔聲道:“走吧,我們回家。”
***
參加科舉的考生先要透過縣試,州試,合格者才能入京參加會試,而後再是吏部選試。會試雖然在明年的春天,但禮部的任務卻十分繁重。因為是首次科舉,從制度到參加官員再到命題全無先例可循。興慶宮常燈火達旦,徵召了許多國子監學生暫充為書令史,整理文書,而“木十一”也在徵召之列,並在考功令史手底下做事。
吏部的考功令史是個年屆六旬的古板老頭,手底下二三十人的書令史都不折磨,偏愛折磨蘭君一個。文書起草,謄抄,備考,這些連碰都不讓她碰,整日裡要她整理廢舊的文書抱去燒。
平定北五州之後,官員排程極其頻繁。按理說宋允墨這次立了大功,本要升官,可是他自己卻提出來,要去冀州當知府。冀州原來的知府因為在平亂之時押送糧草不力被問責,而後竟舉家出逃,丟下前線軍隊和全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冀州的昇平城亂作一團,趁火打劫的,入室行竊的,舉刀殺人的,層出不窮,很難治理。
慶帝本不捨宋允墨再去任職,受苦又受累,然而宋允墨很堅決,三番五次地請求,最後慶帝還是拗不過他,答應了。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