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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景。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謝金泠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塞在蘭君懷裡:“自己看吧。”
蘭君慢慢地把信取出來,起先是漫不經心地掃了幾眼,而後像被什麼東西擊中般,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了起來。看完之後,她不確定地問:“他們真的找到了他?他還活著?師傅,這封信是不是你偽造來騙我的?”
謝金泠差點被她氣死,瞪她一眼:“我謝金泠行事光明磊落,用得著騙你這個小丫頭?看信上所言,他受傷挺重的,得好好養一陣子。倒是你,別沒等他養好,你先把自己折騰死了。”
蘭君的心中一下子燃起了希望,重重地點頭:“好,只要他活著,我便也好好活著。……師傅,你真的沒騙我嗎?”
謝金泠冷冷看她一眼:“信我已經帶到,信不信隨你。”
蘭君不敢再質疑,從小到大,謝金泠於她而言,簡直就像一種精神信仰。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師傅的話,我自然相信。”
謝金泠內心長嘆一聲,憶起那年在滄州雲澤城的初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談笑風生,揮金如土,好像離他的世界很遠。可沒想到十數年過去,那人在北五州的烽火連天裡,北冥山的刀光劍影裡九死一生,而自己則安然地坐在這座繁華宏偉的皇宮裡,享用他幾乎用生命換來的太平。
人生總有那麼多事,無法預見。
“皇上把禁軍撤了,你有空去龍蒼宮謝恩吧。他也是擔心你。“謝金泠說完,剛要起身告辭,三七跑進來倉皇道:“謝大人,夙玉姑娘出事了!”
原本夙玉跟著謝金泠進宮,都是在各宮宮門外等候的。今日她像往常一樣站在翠華宮門外等著謝金泠,可沒想到忽然過來兩個宮女,驚慌地說劉昭儀丟了耳環,不找到的話,她們就要被活活打死。
夙玉沒有謝金泠的命令不敢擅自離開,可是硬被那兩個宮女拉著,一下子走到了花園裡。
她毫無防備,脖頸被人重擊,便暈了過去。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在暖閣,衣衫不整地與一個男人躺在床榻之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劉昭儀便闖進來,二話不說地賞了她一個巴掌,驚動了所有人。
謝金泠沉著臉要走出去,蘭君連忙拉住他:“師傅彆著急,你不宜跟賢妃起正面衝突。還是讓我去吧?”
夢溪宮裡,賢妃雍容華貴地坐著,懶懶地看著殿上跪著的女子。膚若凝脂,眉目秀麗,隱隱還有些英氣。人雖然跪著,卻不卑不亢,臉上毫無懼色。倒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被嚇住了,一直在瑟瑟發抖,眼神慌張地四處亂看。
賢妃想,不愧是謝金泠□□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劉昭儀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宮廷是何等大罪,依臣妾看,直接處死!”
男人聽了,猛地看向劉美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你們可有什麼話要辯解?”賢妃威嚴地問道。
“奴婢是被人冤枉的,奴婢要等謝大人來給奴婢伸冤。”夙玉堅定地說。她的眸子很亮,沒有一般奴婢面對上位者的那種膽怯和卑微。她口裡喊著自己是奴婢,卻也不過讓人覺得那是出於禮節,她並不覺得自己真的低人一等。
瑤花狠狠道:“都被劉昭儀親眼撞見了,你還敢喊冤?”
“奴婢一直跟著謝大人,根本不認識此人,只要去查查便知。既然彼此之間不認識,又怎麼可能冒險在宮廷裡做出這樣的事來?”夙玉條理清晰地說道,“這與常理不合。雖然不知道陷害奴婢的人出於什麼目的,但奴婢是被冤枉的。”
瑤花咬了咬牙,看向賢妃,賢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婢。你說被人冤枉,你有證據?”
賢妃話聲一落,便有太監來稟報:“娘娘,承歡公主求見。”
賢妃看了夙玉一眼,眼角的笑容更深:“謝大人沒來,倒是我們一直被軟禁的公主來了。請吧!”
☆、洗冤(修)
蘭君走入夢溪宮,先是向賢妃行了個禮。她光彩照人,青春貌美,絲毫沒有傳言中的憔悴不堪,反而猶如明珠一樣把整個死氣沉沉的宮殿照的熠熠生輝。賢妃冷冷一笑,請蘭君坐:“今天是什麼風把承歡公主給吹來了?如果本宮沒記錯,翠華宮不是還被禁軍看管著?”
蘭君看向賢妃:“不勞娘娘費心,禁軍已經撤走了。我今天來,是為了夙玉。”
“夙玉被劉昭儀撞見在暖閣與人私通,本宮知道她是謝大人的隨從,正愁如何處置。”
劉昭儀揚聲道:“娘娘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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