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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一口氣說完。蘭君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暈厥。她猛地站起來,要衝出去,卻看見禁軍已把他們團團圍住。
丁柯跪在院子裡道:“臣奉皇上的命令,率禁軍看守翠華宮。沒有他的口諭,公主不得邁出宮門一步!”
“憑什麼?我要出去!”蘭君剛邁出一步,禁軍齊刷刷地跪在丁柯身旁,整齊地喊道:“皇上口令:若公主離開了翠華宮,卑職和大統領全都要被革職論罪,望公主三思!”
禁軍的人也不動粗,成片地跪在院子裡,倒像是來請命的。蘭君怒極反笑:她的父皇,從來就深諳人心,懂得拿捏住人最軟弱的地方。難怪連宋清輝,謝金泠那樣的人物,都甘願為他所驅使……她轉身回了殿中。
杜景文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勸道:“十妹先彆著急,他只是失蹤了而已,並不是真的出事了。我去父皇那邊看看情況。”
蘭君低頭沒說話。無妨。他生,她生。他死,她死。生死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翠華宮被禁軍看押起來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夢溪宮裡,賢妃一邊喝茶,一邊嘲諷道:“我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一個好端端的公主,讓她混跡坊間惹是生非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她去北五州查什麼案?真不當她是丫頭,而是當做兒子一樣培養了?”
瑤花輕聲道:“可不是?聽說公主還跟王家那個王闕好上了。”
賢妃凝睇她一眼,冷笑道:“承歡這丫頭可厲害著呢,先是毅兒,然後宋允墨,接著抱住了王闕這棵大樹。”
“難怪當年那個下賤的歌姬能入皇上的眼,想來這母女倆勾人都有一套。”瑤花輕蔑地說。
“會勾人又如何?不過是個賤種。”賢妃用手支著下巴,斜靠在軟榻上,“撒莫兒和都清也真是沒用,連個宋允墨都弄不死。”
瑤花哈腰道:“娘娘彆著急,奴婢聽天蒼說,宋允墨微服蒐集到的那些證據幾乎都被毀了。就算他有命回來,咱們也不會有事的。”
賢妃懶懶地看著自己塗著殷紅蔻丹的指甲:“我倒不擔心他拿著證據回來,只不過他活著,像條狗一樣緊咬著我們不放,難免今後會不會惹出別的事端。宋家握有兵權,他那個做大將軍的哥哥,畢竟不好惹。”
“沈大人不是說,對付宋家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失去皇上的信任?皇上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沒從前那麼精明瞭。”
賢妃睨了她一眼:“這話你也敢說?道理我們都知道,但要宋家失去皇上的信任談何容易?你真當皇上老糊塗了?”
“皇上不糊塗,我們讓宋昭文糊塗不就好了。”瑤花在賢妃耳邊說了一番,賢妃道:“莫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瑤花應了是,又轉了轉眼珠子:“前幾天那個劉昭儀不是在花園裡說娘娘處事不公嗎?要不要奴婢出手,給些教訓?”
“劉昭儀?哪個劉昭儀?”
“娘娘忘記了,就是那位統領冀州軍的劉善的女兒,進宮有些時日了,不得寵,就跟宮外的男人好上了。”
賢妃勾了勾嘴角,像個盯上獵物的獵人:“那還等什麼?找個人把這汙垢之事撞破了。”
“是!”
***
蘭君變得十分平靜,每日照常吃喝睡覺看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不過整個人變得像是行屍走肉,也不笑,也不說話,常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謝金泠從東宮授業回來,順道來看她。當初是他向慶帝獻計,派蘭君去雲州。因為小時候的那些淵源,她很容易就能取得王闕的信任。可沒有想到的是,在雲州居然發生了那許多事,兩個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愛上了對方。
他對丁柯說:“皇上口諭,公主這裡不用守著了,都撤了吧。”
丁柯往裡面看了看:“皇上是怕公主做傻事,所以才要末將等人看著。眼下那位生死不明,公主……?”
“不要緊,我有辦法。”
謝金泠走進宮中,看蘭君坐在椅子上拿著書,半天都沒翻動一頁。他揮手讓眾人下去,坐在蘭君面前,伸手抽走了她的書:“倒著拿書,還半天都沒有發現,你這看的是什麼書?”
蘭君抬起頭來,好像才回魂,看見是謝金泠,慘淡地笑笑。
謝金泠皺眉道:“瞧瞧你那副沒出息的模樣!我從小是怎麼教你的?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放棄自己的人生?”
蘭君喃喃地說:“師傅從未喜歡過人吧?所以不會明白我現下的感受。如果沒有了那個人,就等同於人生的路上沒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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