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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有些渠道,也是皇上默許的,對幾個重臣手裡的資產都有數。”謝金泠說著,眼睛中起了陰霾之色,“我倒是小看了杜文月。”
“你不是也給她教訓了?只是不知相王肯不肯罷休了。”
謝金泠哈哈笑了起來:“不肯罷休又如何?我的敵人多,不妨再來一個!”
第二日天剛亮,相王衝進沈家的別莊裡,命人把那裡團團圍住。他一腳踹開房門,看到房中一片狼藉的情景,只覺得氣血上湧,背過身去。他帶來的丫環戰戰兢兢地上前,到床邊給杜文月穿衣服,又把她扶了出去。
沈家別莊的事情,雖然被相王嚴令封鎖,但沈懷良還是聽到了風聲。他趕到別莊,看見沈毅赤著上身跪在房中,而相王幾乎要拔劍殺了他。
“相王!”沈懷良快步進去,按住相王的手,“有話好好商量。”
“沈尚書!你的兒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本王的女兒以後怎麼做人!”相王義憤填膺,沈懷良轉身給了沈毅一個耳光,沈毅的嘴角流出血。
沈懷良指著他:“孽障!還不快給相王磕頭認錯!”
沈毅跪在地上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昨晚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意識,醒來才知道杜文月給他的不是普通的催情香,而是禁藥秘香。
“相王,事已至此,我願對郡主負責。”沈毅抹掉嘴角的血絲,“請準備婚事吧。”
聽到他這麼說,沈懷良笑著問相王:“相王,毅兒雖不是拔尖的人才,但形貌人品也都過得去,沈家也不會虧待郡主。兩個孩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您看……?”
相王用鼻孔出氣:“本王這就進宮面聖。”
“有勞王爺。”沈懷良賠著笑臉,恭送相王離去,而後變了臉色,“還不快起來把衣服穿好?糊塗的東西,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毅精疲力盡,不想說話:“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父親和沈家。”
沈懷良嘆了一聲:“且看相王怎麼為你們倆脫罪了。”
天色還早,皇帝還未起身,沈懷良只能在宮外候著。魏北狠狠地說:“王爺一定要給我們郡主討個公道!那謝金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從我們府上把郡主擄走!”
相王斜看他一眼:“你莫不是老糊塗了?這事本就是月兒跟沈毅合謀,要害承歡公主在先。我去問皇兄討月兒的公道,那承歡公主的公道呢?”
魏北抿了抿嘴,沒有言語。
“都是你平日裡把她慣壞,闖出如此滔天之禍來!皇兄不怪罪已經是萬幸,你還要討公道?!”
一個小太監跑出來,行禮道:“相王久等了。皇上已經起身,宣您覲見。”
當天慶帝就頒發了聖旨,為杜文月和沈毅賜婚。同時羅列了幾條無關痛癢的罪名,把沈毅在工部的職位停掉,沈家和賢妃一點怨言都沒有。滿朝文武多數不明就裡,沈毅乾的好好的,怎麼忽然被罷官了?只少數人知道,這不過是慶帝對沈毅的小懲大誡。
☆、重返朝堂(修)
天禧二十三年,註定要被載入東青國史冊的一年。因為從這一年開始,東青國開科舉,定為兩年一次。先是從全國各州府層層選拔人才上京,並於第二年春天在京進行統一考試,合格者賜進士,並欽定三甲,再由吏部選試,逐一授予官職。
聖諭一出,舉國歡騰。儒生抱泣於路邊,書院休業整頓,百姓或跪於官道家門前,山呼萬歲。
然而開科舉的聖諭才下了沒幾天,金鑾殿上又開始了爭吵。
爭吵的原因就在於主考官人選一職,懸而未決。
朝官乃至民間百姓對科舉能否真正公平公正地選拔人才都心存疑慮。世家大族怕平民出身的主考一味錄取寒門排擠顯貴,普通百姓則怕科舉雖開,任命高官為主考則仍是選拔高門子弟,那科舉便形同虛設。
朝議時討論了數個人選都不滿意,慶帝揉著額頭回了龍蒼宮。
隨後,洛王杜景文單獨求見。
皇帝以為他是要私底下推舉什麼人,嚴肅地說道:“洛王有什麼話方才怎麼不在殿上說?”
“兒臣以為不妥。”杜景文不卑不吭道,“因為兒臣要舉薦的這個人,當眾說出來,怕是會犯了忌諱。”
“噢?朝上你兩位皇兄為了主考一職的人選爭論不休,倒是你一直一言不發。朕還當你不關心此事,原來心中已經有了人選?說吧,你推薦什麼人。”慶帝隨手拿起奏摺批閱起來。
“兒臣以為,科舉重在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