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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了眼王闕,就移開目光,但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王闕無奈,又把她放回躺椅上,她背轉過身去,重拿起書來看。
這些日子總是這樣,她不跟他說一個字,好像他是一個陌生人。王闕心痛難過,卻也只能承受著,這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為她蓋好毯子,又拂去她身上頭上的落花,慢慢跪在藤椅邊,柔聲問道:“在看什麼?你大病初癒,不宜多用眼睛,不如我念給你聽?”
蘭君只翻過一頁書,沒有說話。
“早上我和媒人去宋家提親了。宣國夫人高興,婚期定在來年開春。”
蘭君的手頓了一下,眼睛越過書卷,好像看著遠方的某處。
王闕自顧說著,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帶著幾分討好:“口渴了吧?這茶有茉莉的花香,南邊的一個友人送我的,你應當喜歡。”
蘭君用手把茶推開,王闕堅持,她不耐地把茶杯打翻在地。
“啪”地一聲,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隨後,蘭君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遠處小雪看著,咬牙要過去,卻被寒露攔住。小雪氣憤道:“爺到底做錯了什麼?自己腿傷著,一直低聲下氣地跪在她身邊,她還這樣?聽說最近夜裡,爺常常疼得睡不著覺。以前在雲州她最心疼爺,把爺騙到手了,現在卻這樣糟踐爺!”
寒露嘆了口氣:“公主沒了孩子,心裡難過。我想她,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爺。”
小雪抿唇:“我何嘗不知道公主傷心,但爺……禮部官員來了好幾次,說禮部無人主持,都快亂套了。反正公主也不理爺……咱們要不要跟爺說說?”
“爺心裡怎麼能沒數?只不過眼下沒有任何事,比公主重要。”
小雪苦著臉道:“寒露姐姐,我總覺得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接連著來,像一個大網,我們都被網進去了。忠勇侯,謝大人,宋大人先後出事,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家的兩位爺了?”
寒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自己嚇自己!他們都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這時,院牆外,一道悠揚的笛音飄過來——幾乎每天這個時刻笛聲都會準時地響起。
吹笛之人的技巧並不能說有多高超,但樂曲卻悠揚動聽,聞之能身心舒暢。蘭君站在牆角閉目聽了一會兒,心中百轉千回。她瞭然吹笛之人是誰,但他們之間不僅隔著這堵牆,還隔著一生的距離。今生,她註定要負他,不能給任何的回應。
王闕走到長廊底下,對張巍說:“去請宋大人進來吧。”
張巍愕然。前陣子爺還因為宋大人吃醋鬥氣,怎麼忽然就這麼大方了?但他不敢違背王闕的意思,立刻到府外去請。
不過一會兒,張巍獨自回來,王闕以眼神詢問。
“宋大人說公主鬱結於心,所以氣色多不見好轉。他以笛聲為藥引,是想試著替公主舒緩心脈,請爺您不用多慮。”
王闕不發一語。
張巍看了看他的臉色:“宋大人還說,忠勇侯蒙冤未雪,恐今後不能再來為公主吹笛。這是他蒐集的一些能夠讓情緒舒緩的琴譜,爺善琴,就請爺費心了。”說著,把幾卷琴譜呈給王闕。
王闕接過,只覺得那琴譜雖輕,壓在心頭彷彿有千斤。宋檀奴是謙謙君子,心中朗朗可昭日月。若他真的要爭什麼,在雲州之時就不會對自己百般營救,就不會二話不說地去冀州。自己這一回是真的枉做小人了。
“爺!”林喬走過來,跪在地上,“潁州州試放榜,白煥未在前三甲!”
張巍驚道:“什麼意思?白煥在縣試的時候,成績可是有目共睹啊!”
林喬接著稟報道:“據報,考試之時,白煥腹痛不止,咬牙堅持,最後痛暈在案上。因為他卷子沒有做完,所以只得第十名……頭名讓沈家的人佔了。”
張巍握緊拳頭,不甘心地說:“沈家欺人太甚!在國子監裡,打壓出身不是士族的學子,如今更是使出這種陰暗卑劣的手段,不讓白煥得頭名。爺!您看接下來怎麼辦?”
王闕仿若未聞,目光只看向花架下空蕩蕩的藤椅。
“爺?”林喬和張巍同時喊了一聲。王闕擺了擺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傍晚杜景文到公主府來看蘭君。蘭君躺在床上,只對杜景文點了點頭:“七哥見諒,我沒辦法起身。”
杜景文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你身子不好,不用多禮了。”
“七哥怎麼有空來?聽說七嫂的身子也不好,你應當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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