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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在夢裡氣得呼呼喘氣,我擦,你還不閉嘴,閉嘴啊你,誰要聽你的風光歷史啊,喂,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你沒話說了吧,竟然連你的風流歷史你都講,你不就是靠你那三分美色嗎?
勾引點名妓,富婆什麼的。
最不靠譜的是,妖尊還拽拽地跟他炫耀,還有男人為他神魂顛倒的,而且還不是普通人類,是什麼鳳凰三太子什麼的,還有個白手起家的,本來是普通鯉魚,自己躍龍門成了龍,每天堵在他家,要送他用小蝦米扎的花啥的。
最後,那人可不要臉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嘆息道:“寶寶啊,寶寶,你以後出來可不要像你爹一樣生的這麼傾國傾城,不然,得禍害多少痴男怨女啊。”
對,還有男,這才是這丫的重點吧,可惡啊,一大男人被人看成女的他還沾沾自喜呢,腦殼被門夾了吧。
沈喬在睡夢裡皺著眉頭動了動手指,其實在夢裡是她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但是,那個無良的混蛋還繼續絮絮叨叨,恩,這樣想起來,他以前是小狐狸的時候,就喜歡不停地說話,每天唧唧歪歪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從她的舉止穿著嫌棄到她的做飯手藝,動她練功的態度嫌棄到她對杜陵笑的無事獻殷勤……
杜陵笑,沈喬的心微微抽痛了下,啊,原來想到那個人還是會痛啊,不過這個很正常的,雖然還是會痛,但是,卻清楚明白,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往事
天下那麼大,我沈喬要做的事情那麼多,這種小事,無需掛懷,沈喬淡淡一笑,從夢裡醒過來。
奇怪,妖尊拉著她手的溫度卻還在,沈喬好奇地捏了捏有些發麻的手掌,
此時那農婦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稀糊糊的東西,那顏色真古怪,跟紅泥巴一樣。
“你醒啦,太好了,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農婦將那碗東西珍重地遞在沈喬手上。
“我睡了多久?”沈喬鬱悶地看著那碗很妙的東西,這樣子,這氣味,一般人肯定吃不下啦。
“都七八天了,姑娘能醒來是最好了。”婦人浮現出淳樸的神情,但是當沈喬問起是誰叫他們將她接回來的,那婦人就緊緊閉了嘴,任憑沈喬如威逼利誘也沒有做聲。
沈喬問:“是不是姓紫的公子呢?”婦人一臉迷茫,沈喬又描述了紫蘇的樣貌,那婦人乾脆就告辭出去了。
沈喬苦著臉一點點咽那藥,看那婦人的樣子不像是見過紫蘇啊,是紫蘇派了別人來找的他們,還是說,救自己的人根本不是紫蘇?
呃,頭大。
沒有頭緒就乾脆不想了,但是一不想,那藥的怪味就越發的明顯起來,好腥啊,怎麼有這麼腥的藥,入口也是苦澀得讓人頭大,更可惡的是還很粘稠,令人難以吞嚥。
沈喬卻知道這藥是真的好,她影像中自己每天都會被灌藥,就是這味道,每次服藥後,身體就會好上許多。
吃完藥後,沈喬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傷勢竟然好了很多,胸口也不覺得痛了,那什麼所謂的詛咒呢,細細感受了下,好像自己不像是得了絕症的樣子啊。
只是靈力似乎沒有了,真是令人沮喪,又回到原點了嗎?
不過,只要人活著,靈力總會有的,沈喬變成之前那個地步,不是也沒用幾個月時間嗎?關鍵是有沒有奇遇,說到奇遇,也不知道妖尊還好不?
因為妖尊那傢伙一直在她的腦海裡出現,沈喬甚至完全沒有妖尊已經跟她分開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呢。
舒舒服服洗了澡,沈喬更是發現,自己的身上,之前被辮子灼燒抽打,留下的那種血肉外翻,觸目驚心的傷疤也沒有了。
只在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紅色印記,雪白肌膚上淡紅印子,踏雪尋梅嘛。
沈喬興致勃勃地在找農婦要來的紙上,寫了踏雪尋梅幾個大字。
天馬
沈喬順便去外面溜達了下,發現這裡叫張家村,跟逍遙門隔著一坐大山,其實挺近的,只是因為逍遙門的大門是開在另外一邊的,靠這邊是絕壁,所以,很少人會到這裡來搜尋。
“哎,前面的村子除了大事了。”白天的時候,雪崩,所有山下的人都死了,可憐啊。”農婦在織布機上忙活,一邊嘆息。
雪崩?好端端怎麼會有雪崩,是誰跟誰打起來了嗎?
沈喬急匆匆跑了出去,後面是農婦叫她早點回來吃飯,沈喬走在正不斷融化的泥地上,雪水已經消融,但是,整個大地一片死寂。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