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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位仙長通知他們,恐怕這個可憐的小女娃早已橫屍山野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以沈喬如此嚴重的傷勢,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兩說。
“走吧,老伴,我們先把這些柴火交給村頭的老陳。”老農嘟囔了一句,然後隨著老婦走出了大門。
大門掩上,狹小的屋子裡重又陷入黑暗之中,只有頭頂一個破敗的窟窿,射進一道白色的光柱。
沈喬緩緩睜開眼睛,劇烈的疼痛終於過去,不過此時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刑撻果然不好受,區區四鞭,就讓她生不如死。
只是不知,杜陵笑生生受了二十下,他現在又怎麼樣?不過有紫蘇的護身符,情況應該不會比她糟糕。
沈喬腦海中浮現出一臉冷清的杜陵笑,只是一想起兩人訣別時候,杜陵笑再無情意的眼眸,沈喬就一陣心痛。
這種痛,絲毫不亞於刑撻之苦。
逍遙門,我沈喬不是那種任人踩踏的螻蟻,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為今日所作的一切,付出百倍代價!
沈喬艱難地坐了起來,雖然在烏沉沉的黑屋內,眼睛卻望向逍遙門的方向,眸光變得冰冷無比。
盤膝而坐,努力收攝心神,沈喬勉力調動了一絲殘餘的法力,然後沿著破損的經脈一點一點審查自己的傷勢。
他一定要活下去。
運轉大周天一次,沈喬發現她身體受到的創傷,遠比想象中的嚴重。體內的經脈幾乎寸寸裂斷,要不是靈塞體的特殊體質,恐怕她早已香消命殞。
不過經脈斷裂,還並不是最嚴重的問題,關鍵是老祖的詛咒,就像一頭兇惡的猛獸,無時無刻不再吞噬她的生機。
記得杜陵笑說過,再過一個月,她便會挨不過老祖的詛咒。
哼,死老頭,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算賬的。沈喬咬著牙,憤憤說道。她將體內殘餘的法力都凝聚在一起,然後朝著老祖的詛咒猛地衝了過去。
“哼——”沈喬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聲,嬌弱的身體一陣搖晃,老祖的詛咒太過強大,以她此時的狀態,想要擊潰詛咒,無異於螳臂當車。
而且,讓沈喬想象不到的是,被衝擊的詛咒,彷彿是被引爆的炸藥,立刻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狂暴的能量不停地吞噬者沈喬的生機,沈喬周身的面板迅速呈衰老下去,一頭墨黑的頭髮一瞬間變得蒼白。
紅顏白髮,生機在沈喬體內迅速消逝。
沈喬也意識到這一點,然而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詛咒瘋狂地吞噬她的生機。
要死了嗎?
沈喬心頭升起這個念頭,好狠的逍遙門,好狠的老祖,好狠的杜陵笑——
沈喬忽然連杜陵笑都恨上了,明知道她必死無疑,卻還要為她承受二十幾鞭笞,這算什麼?償還她的恩情,還是斷了他們的情分?
如果這樣,那沈喬還不如干脆死在鞭神臺上!
就在沈喬心生絕望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從小腹內衝起,那股力量包裹在一團血紅的光芒中。
血紅光芒衝出時,詛咒所化的黃色光芒立刻發出一陣尖利的叫聲,兇狠地撞向血紅光芒,想要如先前一般,一同吞噬它!
不過這一次,無往不利的詛咒失效了,那團血紅的光芒忽然分化為三滴紅色的圓球,將詛咒團團圍住。
為愛瘋魔
一股浩大的生命之力從其中散發而出,開始一點一點磨滅老祖留下來的詛咒之力。…………
詛咒所化的黃色光芒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在血紅圓球下,它正一點一點潰散。不過它不甘心被血紅圓球消融掉,正瘋狂地反撲。
三滴紅色圓球在消融詛咒時,光芒也一點一點消散。
這是——
沈喬先是一陣驚愕,不過隨即想明白了,這是妖尊留在她體內的三滴精血,是她未來的寶寶。
“不,寶寶,你不可以這樣!”沈喬驚恐地喊道。雖然滴精血還未融合魂魄,但沈喬已經將它視為有血有肉的生命,是她的心頭肉。
如果可以,沈喬寧願選擇她死,也不想讓自己的寶寶受到半點傷害。
不過三滴精血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不停地消融黃色光芒。黃色光芒愈來愈淡的時候,“噗——”的一聲,一滴精血化為一道血紅的光芒,眨眼消失無蹤。
“不——”看到那滴精血消失,沈喬的心在滴血,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絕望,哪怕是在鞭神臺上,都未曾如此。
黃色光芒愈來愈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