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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倒了她,自個就穩穩地掌了中饋,而不用時刻擔心被柳氏奪回。
讓二姑娘跟柳氏開戰,自個在一旁煽個小風,點個小火,就能從中獲利,何樂而不為?
想明白了這一層,周姨娘也就拿定了主意。
但她還想讓杜蘅親口說出來,將來也好有個退身的餘地。
瞅準了空子跑了趟竹院,可不管怎麼旁敲側擊,拐彎抹角,杜蘅始終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話也不說,什麼態也不表,真真恨得人牙癢癢!
她心裡便明白了,二姑娘精著呢!不止不肯給她當槍使,還要逼著她跟柳氏撕破臉,不許她做牆頭草。
柳氏在杜家經營了近二十年,家裡的財權捏在她手裡,府裡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絕大部份要看她的臉色。
真要是撕破臉了,二姑娘有侯府撐腰可以置身事外,自己可就再也沒了退路。
周氏猶豫不決的當口,張媽進了府。
她一進竹院,也不讓通報直接進了杜蘅的屋,一進門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開了:“小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哇!”
紫蘇皺著眉,冷冷地道:“張媽,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按說規矩不用我來教。大喜的日子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
張媽猛地一扭頭:“小浪蹄子!老孃伺候小姐的時候,還沒你呢!我跟小姐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
只見她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眉骨裂了道口子,左眼烏漆抹黑腫得只剩一條縫了。
紫蘇唬了一跳:“張媽,你這是怎麼啦?”
這一問,不得了,張媽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哎呀,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有什麼事,好好跟小姐說,在這尋死覓活的也頂不了事是不?這幾日府里人來客往的,萬一給人瞧見了,傳到老爺耳中,一怒之下把你攆出去,或是打個幾板子,您十幾年的體面可就全沒了……”
紫蘇幾個好說歹說,連嚇帶哄地這才把她勸住,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她男人自摔了那一跤,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也就算了,他因為得臥床靜養,一整天都在家,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還不許喝酒,脾氣大得不得了。
每天在家摔盆打碗,動不動呼來喝去就算了,一個不如意,就要打人。這不,張媽眉上那道傷,就是他用茶杯給砸的。
張媽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過這種苦?
幾天的功夫,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他生病了,脾氣大些也難免,你多忍忍也就是了。”杜蘅柔聲細氣地勸。
張媽心裡苦啊,他男人根本不是摔的,是夜裡走半道上讓人從後面用麻布袋套了頭,狠狠地揍了一場,臨了還扔下話,說叫他管著自家的婆娘,少在外面多管閒事!
換句話說,他是因為張媽才斷了肋骨折了腿,這股無名火咽不下去,當然要往張媽身上撒!
一天照三餐賞她耳光,甩臉子,暴粗口,還動不動就把藥碗摔了!
也不想想,那藥是花了多少銀子買的!
張媽有苦說不出,望著杜蘅直流淚:“小姐,我受不了,你得給我做主哇。”
杜蘅蹙了眉:“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兩口子的事,我怎麼好插手?再說了,你男人也不是我們杜家的人,我也管不著他啊!”
“我不是讓小姐管他,”張媽道:“是想讓小姐幫幫我,我都快愁死了!”
“你想我怎麼幫?”
張媽看她一眼,吞吞吐吐地道:“我男人突然倒下,肉鋪的生意也沒法做了。沒有進帳,每天還要買藥材,補品,銀子流水似地花出去,實在是週轉不過來。小姐,能不能,借我點銀子應急?”
紫蘇一臉詫異:“這才幾天,就週轉不開啦?”
張媽老臉一紅:“你知不知道跌打藥有多貴?尤其是斷續膏,簡直要老命!”
杜蘅扼腕:“若是你昨天來,怎麼也要送你百八十兩。可你也看到了,我的私己錢全拿出來打了賞都不夠,還跟老太太借了一百兩。這可,真是不巧了。”
張媽眼睛就不住往內室裡瞄。
紫蘇俏臉一沉,冷冷地道:“皇上御賜的東西,可不敢動,那是大不敬!”
張媽訕訕地道:“是是是,不止不能動還得貢著,這個理,我懂。”
“對不起,幫不了你。”杜蘅一臉歉然。
“小姐能不能跟鶴年堂的掌櫃說說,讓我先把藥拿了,銀子先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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