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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著她。
周姨娘被她看得流下汗來,小聲囁嚅道:“我,我真是冤枉的!二姑娘,你一定要信我!”
見杜蘅始終不發一言,周姨娘急了:“是柳氏,是柳氏那賤人使的奸計!我問過了,信本來是送到她那裡的。她知道那晚老爺歇在我房裡,故意半夜三更才打發個小丫頭來傳話。我,我哪知道她要說的是二姑娘的事啊?如今老太太要攆我出去!我冤啊……”
杜蘅冷笑:“我不是父親,在我面前哭沒用!”
“我的命真苦啊!家裡窮,只能給人做姨娘!又沒有兒子撐腰……”
杜蘅淡淡道:“你再嚎下去,我撒手不管了。”
“那,”周姨娘倒是個機靈的,一聽這話立刻不哭了:“二姑娘想要我做啥?只管吩咐!”
杜蘅不答反問:“你能為我做什麼?”
這話還真把周姨娘給問住了,張著嘴不知如何回答。
杜蘅笑了笑:“不著急,姨娘慢慢想,想好了再來跟我談也不遲。”
說著,領著紫蘇往瑞草堂去了。
她封了縣主,老太太得了二品的誥命,杜松,杜葒,杜苓,周姨娘,陳姨娘都來道賀。
柳氏和杜荇被禁了足,也打發了丫頭來道喜。
這裡賀過一輪,那些管事,掌櫃,帳房,稍有體面的婆子,大丫環位又輪翻來賀喜。
老太太和杜蘅都開了銀箱,見人都有賞,還是雙份,闔府歡喜。
巳時初,一些見機早的鄰舍,以及杜謙太醫院的同僚,開始陸續登門,輪翻拜訪。
忽聽得外面一陣噼裡啪啦鞭炮響,下人氣喘咻咻地跑來:“老太太,恭親王府送賀禮來了~”
“恭喜舞陽縣主,恭喜老太太。”管事道了賀,把東西送上來。
送給老太太的是一整套金雲龍獻壽的鬥彩瓷器,一尊觀音玉佛像,一斤極品血燕,一斤烏龍凍頂。
尤其那尊觀音玉佛,雕功十分細膩,線條極流暢,觀音的衣袂飄飄,手裡拿著楊柳枝,端坐在蓮花臺上,神態很是安詳。
一看就是宮中的御用之物,極之珍貴,老太太很是喜歡。
給杜蘅的只有一件,是一隻長方形的盒子。
拆開面上包著的紅綢,裡面只蓮花纏枝沉香木盒,開啟,只覺金光燦然,瞬間耀花了眾人的眼睛。
定睛一瞧,紅絲絨襯底上,臥著的是一整套黃澄澄,金燦燦的金針!
盒內蓋上嵌著一塊薄薄的玉牌,上刻“法炙神針”四個龍飛鳳舞的草字。
有人辯出,那是恭親王親筆。
這四個字,無疑是對杜蘅精湛醫術的最高讚譽!比任何東西都珍貴,更有意義!
大家紛紛發表意見,稱這份禮物,別出心裁,又最是貼切妥當,杜二小姐當之無愧云云……
正亂轟轟鬧成一團時,外面又有人奔進來嚷:“燕王府賀禮到~”
把燕王府的人請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又道:“平昌侯府賀禮到~”
一會功夫,忠勇伯,陳國公府的賀禮也都到了……
杜謙忙得象個陀螺,心裡卻樂開了花,走路象生了風。
杜蘅也忙啊,以前家裡來客,不關她什麼事。今天不同,賀她升縣主,她不能置身事外啊,得出面接待不是?
可她也奇怪。
府裡的人來賀吧,她就到竹院裡支應;若是有夫人,命婦來訪,便命人把人引到瑞草堂,她再帶著人過去。
這一天的時間,就見她馬不停蹄,一會回竹院,一會又到了瑞草堂,跟走馬燈似地來回穿梭個不停,也不嫌累得慌。
周姨娘本也不是個蠢人,看了一天,終於琢磨點門道出來了。
二姑娘,她這是做給她看的!
變著法在告訴她,竹院寒磣,不體面,想換個舒適的,寬敞的院子。
再一想,整個杜府裡,除了顧氏的煙霞院,老太太的瑞草堂,最寬敞的不就只有楊柳院了麼?
周姨娘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二姑娘,這是要跟柳氏明刀明槍地對著幹了?
二姑娘是嫡女,如今升了縣主,夫君是小侯爺,又得了皇上皇后的賞識,往後的地位只會水漲船高,日子肯定是越過越紅火。
跟她把關係處好了,不光是苓姐的婚事不用愁,好處更是數之不盡。
柳氏?到底只是個姨娘,而且她在府裡一手遮天,萬一被老爺扶了正,自己的日子只會越過越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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