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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生軍部作戰會議室。
參謀長:“今早的值班會議就這樣,還有什麼情況?”
一佩戴“值日”袖章的軍官:“兵團司令部值班室凌晨四點三十分來電話,詢問七十六軍軍長賀子達昨日晚是否來過我部?我已答覆沒有。”
姜佑生注意地聽了一下。
參謀長:“為什麼半夜裡問這事?”
值日軍官:“不知道。”
參謀長:“好了。軍長,您有什麼?”
姜佑生:“沒有。”
參謀長:“散會!”
姜佑生回到自己辦公室,看了看電話,拿起來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下去。
電話響。姜佑生拿起。
保育院,楚風屏拿著電話:“佑生,賀子達昨晚一夜未歸,是不是……會不會……”
姜佑生:“什麼是不是、會不會,我知道了。”說完扣了電話。不一會兒,電話又響,姜佑生拿起,傳出楚風屏很大的聲音:“佑生,再怎麼說,賀伢子是你的老戰友……”
姜佑生生氣地打斷楚:“他是個從大江大海闖過來的男人,會怎麼樣?!女人之心!”“啪”地扣下電話。
良久,姜拿起電話:“給我接兵團司令員……司令員,我是姜佑生,嘿嘿,有件事報告一下,昨晚賀子達那老小子在我那兒喝了一夜酒,現在還在我那兒睡大覺呢……接受批評,虛心接受,這不是怕兵團和七十六軍瞎緊張,我一到辦公室就向您報告呢嗎?司令員,我們談了些不太好開口的私人的事,您已經批評我了,就別再問賀子達了……是。”
姜佑生放下電話,拿起桌上的檔案,開始辦公。
賀子達此時已跑到公路上,聽見有一輛轎車的聲音,他往小路上看看,自己的車還很遠,於是停下,往路中央一站。霧中,轎車駛到極近處猛然剎住,保險槓差點兒貼在賀子達的腿上。
司機伸出頭大罵:“找死啊!”當他看清賀子達的軍褲,馬上現出笑臉,“是解放軍同志。”
賀子達看看前排有個資本家模樣上了年歲的人,便徑直拉開後座的門,鑽了進去。後座的一個太太和小姐不由自主地用手帕捂住鼻子。賀子達吼:“把手放下來,我又不吃你們的鼻子。開車!花園西路。”資本家搖搖腦袋,無可奈何地對司機揮揮手:“開車開車。”轎車啟動。
行駛中,前方有輛解放軍的大卡車出了點兒毛病,吭吭哧哧地緩行。正駕駛是個老兵,他從反光鏡中看看,對正開著車的助手說:“資本家的車,別理它。”卡車照樣佔著路中央。轎車只好慢慢跟著。
賀子達:“超過去!”
資本家:“沒看見嗎?你們的車。簡直霸道!”
賀子達從車窗伸出腦袋去:“給我滾一邊去!”
助手:“嗬,還帶著個打手。”
老兵朝後看了一眼,一驚:“我的乖乖,是賀伢子!快,靠邊!快,快呀!”
超車時,賀子達揮著拳頭:“混蛋,敢擋我的車,告訴你們連長,關你三天禁閉!”
老兵:“冤枉啊,軍長,誰知道你怎麼跟資本家搞一塊兒去了。”
賀子達“呵呵”大笑。他對資本家的司機說道:“快開,越快越好。”
資本家嘟囔:“真是小霸道遇上了大霸道。”
賀子達:“你說什麼?”
資本家:“我說啊,是小霸道遇上了大霸道!”
賀子達大笑:“對嘍,就像你遇上了我。”司機品出此話味道,“撲哧”一笑。資本家:“笑什麼笑,開你的車!”司機立即諾諾稱是。
那位小姐反覆瞧了瞧光著脊樑的賀子達,閃著驚羨的目光,悄聲對那位太太說:“媽,居然是個軍長!”那位太太鄙夷地朝賀子達一瞥,亦悄聲對小姐說:“肯定是外號!”
賀子達聽到如此對話,拍著大腿,樂得前仰後合。
兵團保育院,辦公室裡,楚風屏正打電話:“七十六軍值班室嗎?你們軍長回來了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哦,我是兵團保育院。”
楚風屏膝邊的大碾子問:“是我爸爸回來了嗎?”
楚風屏看著,颳了大碾子的鼻子一下,故意說了一句孩子不可能聽懂的話:“不是你爸爸回來了,是賀子達回來了。知道嗎?我的小碾子。”
收操號已被當做下班號。號響,軍人們紛紛走出辦公大樓。
姜佑生在兵團部開完會,走至保育院,看見男女軍人一個一個領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