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秘書:“不知道。”
飛機飄於雲海。丁丁靠在坐椅上,雙目失神。
計程車內,姜佑生仰靠著。金達萊摟著姜的肩,急問:“爸爸,你感覺怎麼樣?”
姜佑生:“頭暈,心慌得很。”
金達萊衝司機:“快,先去海軍醫院。”
計程車停在醫院樓門前,金達萊背起姜佑生就往樓裡跑……
急診室裡,姜佑生躺在病床上,醫護人員忙著輸氧、量血壓……楚風屏衝進門來。
“怎麼樣,你爸爸怎麼樣?”
金達萊:“醫生正在檢查。”
楚風屏忙問軍醫:“大夫,要緊嗎?”
軍醫:“現在穩定下來了。姜司令的血壓很高,今後千萬要注意了,弄不好,隨時都會發生腦溢血的。”
軍醫又衝金達萊說道:“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可不能又背又扛的,要儘量減少病人的震動。”
金達萊一吐舌頭。楚風屏:“虧你還是搞醫的。”
金達萊:“我一急,全忘了。”
北京。吳丁走出候機樓,攔住一輛出租汽車。
“小姐,去哪?”
丁丁冷冷地說:“八寶山。”
司機一愣:“哪?”
“八寶山!”
一小時後,計程車停在革命烈士陵園的路邊。丁丁下車後,望了望大門,走了進去。
在碑林當中,吳丁終於找到了“吳知雨、丁小潔之墓”。吳丁撿去碑上的幾片落葉,默立了一會兒,坐在碑旁。
對面,一對男女席地坐下時,先用一張報紙墊了一下,然後也守望著一塊墓碑。
吳丁從皮夾裡取出一副紅領章、紅帽徽,攤在碑前……
丁丁默唸著:“爸爸,媽媽,把這三塊紅放在這兒,我就窮得只剩下錢了。你們的女兒是怎麼啦?她真的那麼壞嗎?她為什麼要那麼犯壞呢?她的心裡充滿了怨恨,可她到底是在怨恨誰?她的戰爭,從十年前起,就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可她一直在和誰打仗?可她一直在和誰打仗?!可她一直在……你們能告訴她嗎?”
丁丁掏出一整瓶安眠藥,放在碑前……
“也許我把這一瓶安眠藥吃下去,才能聽到你們說話,才能知道我醒著的時候為什麼那麼彆扭,為什麼那麼古怪。可我擔心,當我走到你們身邊時,你們認不認我這個女兒?你們會不會說‘你不是吳丁,吳丁不是你’呢?”丁丁緊緊閉上眼睛,兩行酸楚的淚潸然而下。片刻之後,她深呼吸了幾下,平靜了一些,睜開眼睛,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拿起那瓶安眠藥……
突然,丁丁發現一張報紙被風吹到腳邊——對面那兩個掃墓男女已不見了。報上有一行標題跳入丁丁的眼簾:迎戰亞運會,多國乒乓健兒抵京熱身。
丁丁下意識地抓起報紙,看了一陣,翻過面去,她一下睜大了眼睛——第一行鉛宇爆炸似的亂跳了一陣,慢慢讓人看清:“領隊是曾經獲得過該國全國亞軍的吳文寬。”
一陣天旋地轉……
“總經理”室。
那個港商坐在“老闆臺”後,秘書剛向他彙報完畢。
港商:“情況就是這樣?”
“是的。”
“你沒漏掉什麼,或弄錯了什麼?”
秘書:“沒有,我每半天做一次筆記。”
港商:“你出去吧。”
秘書出門,港商馬上抓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是我,請董事長接電話……正在開會?你告訴他,我是在大陸的‘永全’打電話,他會接的……”
不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家騏嗎?那邊怎麼樣?”
港商:“出了一點兒事情,丁丁不知為什麼接連對軍隊搞惡作劇,而且鬧得嚇死人,甚至弄得兩個老爺子到公司門口來站大崗,哇——”
電話:“你別哇、哇的,我就討厭臺灣、香港年輕人的這一套,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港商:“我也搞不憧,好像丁丁是想用錢買一支軍隊,過過官癮,這種人家的人嘛,有這個血統……”
電話:“放屁!你什麼都不懂!……姜司令身體還好嗎?”
港商:“聽說不大好,住了兩天醫院,是血壓出了毛病。而且醫生講,隨時可能……”
電話裡很久沒聲。
港商叫:“爸爸,爸爸……”
電話重新傳出沉重的聲音:“那個丁丁呢?”
港商:“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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