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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更不見溫馴。安遠上身只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暗格襯衫,前襟潦草地繫了兩三個釦子,下襬隨意地垂在長褲之外。風肆意地鼓動著他微敞的襟口,將他大半的胸膛都袒/露在了風裡。他平緩地呼吸,胸膛有節奏地起伏。他寬厚的胸膛,茭白細膩,隨著翻舞的襟口若隱若現,在晨光中微微泛著瓷亮的光澤。
小曦凝望著他,這就是她的安遠,既頹廢不羈、又溫潤而瀟灑。
風浪陣陣襲來,像調皮的孩子,前後追趕著、刻意地、在他的襯衫裡嬉鬧、鼓盪,零亂地勾勒出襯衫之下,他身體的輪廓——清瘦而健碩。偶爾,風還會調笑著去掀他的襯衫下襬,把他深褐色的軟質皮帶和皮帶上方結實柔韌的腰線也翻騰出來。他卻坐懷不亂一般,只是沉靜地在風裡站著,安靜得如同一座遠山。
就是這樣一個的男人,屹若君山,巍然,俊然。你可以不經意間看到他很多側面,而他最深的心事,卻只在雲端,時近時遠。
兩年。她和他,在晨曦中初見,從莫名的吸引,到各自裹挾著傷痛試探著靠近,再到牽絆、繾綣、依戀,卻在最幸福的雲端,驟然斷絃。如今,她再看到他,即使近在眼前,卻仍然填不滿五百多個日夜輾轉夢魘中的洪荒溝壑。
何為執念?愛,便是最大的執念。
安遠像是感受到小曦的目光,緩緩轉過臉,而後揚起唇角,很賣力地笑了笑。
“醒了?”他合上窗子,走向小曦床邊。他的問話,平和溫暖。似乎,那場炫目的婚禮就在昨晚,而他們,也沒有跋涉過五百多個日夜的灘塗,就只是像過去的每個相擁著醒來的清晨一般,慵懶地道一聲早安。
“早飯想吃什麼?豆漿油條?還是鹹菜、白米粥?”安遠坐上床沿,溫柔地撫摸著小曦的側臉。他指端微涼,插在小曦柔軟的髮絲中有一種清冷的觸感,但他的掌心仍然乾燥溫熱,他將掌心輕輕地覆在小曦的面頰上,反覆地摩挲。
“安遠?”小曦輕聲叫他的名字,喉嚨又幹又澀,聲音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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