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在這些女孩眼裡他甚至還不算男孩,只能算孩子。
胭粉豆就是紫茉莉的花種,李懷熙他娘開春的時候種的很多,滿院子裡七八棵,開了一個夏天很好看,現在花謝了,黑色的胭粉豆乾了還留在綠色的花萼上,輕輕一碰就會掉,他們家很多。
“你們自己進來弄吧,給我們家留些,明年我娘還要種呢。”李懷熙說著開啟了院門,放這些女孩進來。
“一會兒我給你送些指甲花的種子來,我們家的是紅色雙層的,花開得好看,染指甲也可漂亮了。”“我們家有手絹花的種子,好幾種顏色呢……”女孩子們很大方,拿了李家的胭粉豆也不白拿,七嘴八舌的紛紛表示要送回禮,李懷熙笑呵呵的替他娘都應了下來。
女孩子們在院子裡找得很仔細,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唧唧喳喳的又說又笑,李懷熙抱著他的小貓坐在門檻上代理一家之主,回頭看看李龍李虎和劉全,那三個扒著裡屋的門框往外看,笑得都很傻氣。
24、秋獵(一)
進入九月,地裡的農活忙完了以後,男人們開始不安分起來,紛紛整理自己的弓箭行裝要結伴上山去打獵,他們雖然不是專門的獵戶,但是每年這個時候也會小有收穫,山上有狍子和黃羊,跑得不快而且很傻。
李懷熙跳著腳在家裡鬧,他也想去,他的小弩射殺過的最大‘獵物’就是一隻柴狗,還被他爹打了一頓,這次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去狩獵,他就算挨先生板子也想去。
“李懷熙,你痛快點從地上給我起來,你別以為我挺著肚子就打不了你了!”他娘叉著腰站在他面前,從他的角度看上去很可怕。
不過,李懷熙打算堅持到底,他躺在地板上絕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在他娘看不見的角度不住的衝他爹和他姥姥眨眼睛,沒過一會兒這兩個人就招架不住了,他爹把他抱起來勸他娘,“算了,讓他跟著去吧,要不然他人在學堂裡坐著,心也不在那兒。”
他姥姥也跟著勸,“讓他去吧,剛多大點兒的小玩意啊,你老讓他在學堂裡憋著也不行,回來讓他把功課補上不就行了?”
他娘生氣的用一根手指使勁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去去去!跟去!回來我不打你,你自己去到先生那裡領板子,先生那麼喜歡你,看你怎麼交代!”
“我就說我病了。”李懷熙小聲嘀咕著,他爹聽見了,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貪玩就說貪玩,大丈夫敢作敢當,不能說謊!”
“哦,知道了。”李懷熙把哭出來的眼淚鼻涕都擦在了他爹肩膀上,又被掐了一下。
李龍李虎也要跟著,劉全也使勁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可是最後誰都沒有被允許,因為打獵不比採蘑菇,可能會走很遠的路,一個李懷熙他爹還背的動,多了就不行了。
第二天,村裡的男人都笑話領著孩子的李成奎,說他這個爹當得窩囊,連個孩子也管不了,帶個這麼小的累贅,肯定白跑一趟。李懷熙在他爹身邊一抬手,樹上一隻老鴰被射了下來,村裡人立刻沒人吱聲了。
男人們打獵是不需要坐車去的,但是獵物卻需要用車來拉,所以他們還是趕了一輛牛車,李懷熙借光坐著牛車進山,這給他爹省了不少力氣,否則他爹要一路揹著他才能保證不掉隊。
牛車進山的路也是負重前行,除了預留出一些地方裝獵物,剩下的地方堆滿了帳篷、乾糧和被褥,進山打獵至少三天,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帶的也不少。
李懷熙躲著冷風,臉衝後靠著軟軟的被褥坐著,在慢慢擺弄自己的小弩,這時十幾匹高頭大馬暴土揚塵的經過他們,是幾個紈絝子弟結伴進山打獵的隊伍。這些人都帶著家奴,有的家奴騎著馬跟著他們,有些則揹著東西在地上跑,速度也很快。
李懷熙皺皺眉,低著頭繼續幹自己的事兒,他沒有穿越到理想烏托邦,前世能被法拉利濺起的泥點弄髒衣服,這一世當然也不能避免被紈絝的馬嗆一嘴土,他扭頭看看那些在是地上跑的家奴,覺得劉全真是個又懶又刁的奴才,他從來沒讓他這樣跑過。
忽然,一匹馬掉頭又回來了,馬上坐著一個嬉皮笑臉的少年,正是李懷熙百般討厭的縣太爺。
由於八月十五的命案,村裡人都認識這位縣太爺,於是紛紛躬身行禮,林易辰一擺手免了其他人的禮,可是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很不招人待見,“小東西,你逃學了,本官是不是應該告訴先生打你板子?”
“我樂意,趕快走你的,你不在縣衙老實待著,自己領頭滿地跑,還有臉說我。”李懷熙十分不願意搭理他名不副實的師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