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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個人我還不知道嗎?刀子嘴豆腐心,說得那麼兇不還是給我繡了枕頭被面嘛。這幾年孩子多,日子不好她才經常唸叨唸叨,我都知道。
後天回門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備了四樣禮,一匹布、一罈酒、一條魚和十斤肉,趕早我們再在集上買點乾果,我還單給咱娘和嫂子備了銀簪子,我都準備好了,你別擔心。”
“是啊,大哥,我和秀兒現在是一家人了,你放心,這些事兒我都明白,你是怕我對秀兒隔著心,捨不得花錢是不是?
大哥,我跟你說,大龍他娘死的早,生虎子時候落下的病根,虎子沒到兩歲的時候她就沒了,咱們認識也好幾年了,這些年我們爺三個過得是什麼日子你是知道的,可你看現在,我們家裡裡外外哪裡不是乾乾淨淨的,秀兒是個好女人,我知道,我和她不隔心。
這些錢啊,你拿回去,我李二別的本事沒有,養活這一家大小還是沒問題的,後天你看著,保管不讓你們作難!”李成奎拍著胸脯保證著。
“這我就放心了,那行,你們吃飯吧,這做的是什麼啊?還挺好看的。”他大舅把錢收了回去,聞到飯桌上的香味兒往前湊了湊。
“這是懷熙教我的,說是看書看來的,紅燒肉,他爹說醉仙樓裡就有這菜。哥,我把酒都燙好了,你趕緊上炕,和他爹喝兩盅。”他娘把一個小一點兒的飯桌放在炕上,單獨擺了兩副碗筷。
“醉仙樓的菜?你小子看的是書還是菜譜啊?我可告訴你,你爹供你念書可不容易,你得好好念。”他大舅一邊說著一邊上了炕,雖說吃過飯了,可自家的飯和屠戶家的飯還真是沒法比。
“我知道了,大舅,您嚐嚐,可好吃了。”孟廣慶夾了一筷子兔肉給他新認的大舅擱在碗裡,他原來只有一個嗜賭如命的爹,到這裡之後還真是不錯,連舅舅都有了,這稱呼讓他很新鮮。
“這小機靈,這是怕我說他,大舅嚐嚐我外甥的菜,嗯,嗯?!這真好吃啊!這菜譜沒白看,將來開個酒樓都行了。”
……
吃完晚飯,大舅回去了,他娘坐在燈下縫衣裳,孟廣慶用毛筆蘸了水在桌子上練字,一手拿筆,一手拿抹布,寫一個字擦一個字,逗得他娘直樂,“懷熙,趕明兒你上了考場,也得一手拿筆一手拎個抹布,要不然恐怕不習慣。”
“我這是給我爹省錢呢!娘,別把袖子縫得那麼大,寫字不方便。”
“就你事兒多。行了,別寫了,趕明兒回完了門,娘就接點繡活兒,大錢賺不來,給我兒子賺點宣紙錢還是行的。”
“娘,您原來自己帶著我那麼辛苦,為什麼不回孃家去住?”孟廣慶原來看古裝劇,很多婆家沒有依靠的寡婦都是回孃家住的。
“回孃家住?咱們娘倆什麼都沒有,怎麼回去住?那些能回孃家住的要麼是孃家有錢,要麼是自己有錢,咱們娘倆哪一樣也不沾。你姥爺沒了,你姥姥也不當家了,說是孃家,可也指不上什麼了,他們在你爹沒了之後他們都離咱們娘倆遠遠的,誰也不願意捱上咱們。
你大舅母,那就是一個吝嗇鬼,你給她行,你吃她的?沒門!你兩歲多的時候,我帶你爹去看病,臨走把你交給你姥姥帶著,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大舅母衝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你吃得多、喝得多,屁話!兩歲的孩子能吃多少?!那時候娘還給你牽了一頭奶羊過去呢,他們家孩子都跟著喝,比你喝得多多了,要不是你姥姥護著你,沒準兒她就給你喝米湯了!我別聽我和你大舅那麼說,我那是怕你姥姥為難,這些年一直哄著她,畢竟還得他們給你姥姥養老送終。
你二舅母和三舅母更別提,自從你爹病了以後就跟咱們家沒來往了,這現在是看我又走了一家,覺得你這個爹能掙錢才又貼過來的。這是沒到年節呢,你等著到年根兒底下的,準找上來。
你娘這頭的親戚啊,也就你大舅和你大姨還行,可是你大舅你也看到了,兩頭抹稀泥的主兒。你大姨更別提,腰桿就沒硬過,嫁了那麼個人,每天不捱打就燒高香了。”
“我大姨夫不好?”
“好,怎麼不好?!城裡開著鋪子,鄉下又有地,就是下雨天一定得拿傘,蓑衣穿不得,要不然雨水就直接落到鼻孔裡了!”
“哈哈……,娘你真逗!”孟廣慶笑得直往後倒,他後爹就躺在他身後,像個大沙發似的,他往後靠了兩下,倒不下去還挺舒服。
“行了,別在我這兒搗亂了,整天跟娘‘你、你’的,什麼時候你能改過來?!回你們屋去吧。你爹喝多了,聽這呼嚕打的,震天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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