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戰爭’充耳不聞。
牛車慢的讓人抓狂,六個男孩的戰爭最後以李利磕了一個大包哇哇大哭而告終,兩個孩子娘很公平的各賞了自家每個男孩一大巴掌,連磕了腦袋的李利也沒有幸免。牛車上恢復了和平,大娘從包袱裡拿出一袋子松子兒給他們,孩子們言歸於好,一邊磕松子一邊聽李財吹噓他夏天上山時的驚險歷程。
趕在正午之前,他們的牛車終於到了縣城,孟廣慶見到了聞名已久的縣衙,門口的鳴冤鼓很大,牛皮的鼓面,鼓身是紅色的,和電視裡演的很像,不過縣衙門口站著的衙役一點也不威武,和前世的警察也差不多,孟廣慶摸摸自己的小鼻子,下意識的有些想幹壞事,挑戰一下古人的智商,不過這時候他娘把他抱了起來下了牛車,孟廣慶軟軟的趴在他娘身上,轉眼就忘了剛才的想法。
縣城很繁華,他大伯把牛車停到了一塊空地上,自己坐在上面看車啃乾糧,由著女人帶著小孩四處去逛。
他娘和大娘都是有備而來,在家就商量計劃好了的,先買什麼、後買什麼有條不紊,六個孩子大的牽著小的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吃脆香的燒餅,偶爾見到新奇的東西就一起吵著要,不過得到的很少,大部分的時候只需一個眼神這些傢伙就歇菜了。
儘管如此,回去的時候他們還是收穫頗豐,木製的玩具和成捆的鞭炮每個孩子都有一份,孟廣慶還得到了一套新的文房四寶,是出來之前他爹特別交代的。
回到牛車上,剛買回來的東西佔了很大一片地方,燒酒、糕點、細布還有各種零碎的小東西,孟廣慶被他娘抱著,身上蓋著一條舊棉被,和另一頭同樣被抱著的李利腳抵著腳睡得昏天黑地。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伯先把他們送到家,他們爹袖著手等在大門外,他娘一邊吃力的把他往起扶一邊說,“三兒真是長肉了,這一路壓得我腿都麻了。”
睡眼惺忪的孟廣慶被轉移了懷抱,他爹先把他送到屋裡才轉回身去拿東西,屋裡的炭火正旺,孟廣慶坐著精神了一會兒,下床倒騰著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去廚房拿東西,等到他爹他娘進屋的時候,哥仨已經吃完了兩條煎年糕。
“這些饞嘴貓,行了,少吃點吧,鍋裡邊還熱著魚呢。”李成奎這些年既當爹又當娘,一個屠戶也沒聽過‘君子遠庖廚’這句話,早早回來就把飯做好了。
大年三十的清早,哥三個穿戴整齊,飯都沒吃就跟著李成奎出了家門,會和了李成孝家的爺四個,李家的男人們一起到村外的墳地給祖先燒紙錢,李成奎一邊燒一邊叨嘮,“爹、娘、列祖列宗,這是我的三兒懷熙,你們的乖孫,漂亮吧,背書也好,先生都誇呢,以後給你們送錢的又多了一個,樂呵吧?家裡我新娶的媳婦做好了飯正等著你們呢,你們回家過年吧。我還要帶著三兒再走一家,你們莫怪,我一會兒就回去。”
衝死人叨嘮完了,李成奎牽著孟廣慶的手衝兩個大兒子囑咐,“你們跟你們大伯先回去,幫你們娘乾點活兒,有重活的話告訴你娘都給我留著,我和三兒一會兒就回去。”
“爹,你們幹什麼去?我們也去!”李龍李虎一起拉著弟弟說。
“我們去拜拜孟家的人,你們跟著幹什麼,快回去吧。”
李龍李虎跟著大伯回家了,李成奎抱起孟廣慶直接穿過光禿禿的田地到了孟家的祖墳地。
往地上扔了一個蒲團,李成奎把孟廣慶放到了地上,拉了一下還愣著的孟廣慶說,“跪下啊,這紙錢可得你自己點,不過不用怕,燎不著你,爹在這兒呢。”
孟廣慶看看面前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墳包,全都是姓孟的,他的秀才爹靠在最邊上,新立的石碑上刻著名字,孟廣慶看過去以後立刻驚悚了,他的秀才爹和他重名,也叫孟廣慶!
孟廣慶嚇壞了,立刻在心裡給自己重新改了名字,今後他就叫李懷熙了,可不當死了兩回的孟廣慶了,這名字肯定犯了忌諱!
新李懷熙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原來他是不信鬼神的,殺人越貨從不眨眼,不過穿越之後他信了,晚上尿尿都不敢出去,床底下非得擱著夜壺不可。
磕完了頭,李懷熙發現他後爹也跪了下來,對著一堆土包又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的叨叨,“孟秀才、孟家的列祖列宗,我是懷熙現在的爹,我叫李成奎……懷熙在家挺好的,最近長肉了,你們看,白白胖胖的,抱著都有點沉了……我是個殺豬的,嗯,不認字兒,不過懷熙上學堂了,我沒耽誤他,我羨慕你們讀書人,呵呵……扯遠了、扯遠了,那什麼,今天過年,我帶懷熙過來給你們送點兒過年錢,以後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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