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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身世,謊報年齡,以采女身份入宮的機率十分渺小,不過她入選之時,恰逢郭聖通胎氣不穩,需要臥床保胎,而我這邊也病著,於是臨了挑選采女的事竟落到了許美人的頭上。
“平原郡一個名叫禮震的少年,年方十七,不遠千里趕赴京城,想要上疏朝廷,替歐陽歙開釋罪名。”
“哦?”接過木函,函上木槽內封泥完好如新,我輕輕搖了搖,函內嘩啦作響,“裡頭寫了什麼?”
紗南並不回答,徑直從髮髻上拔下一根銅釵。木函重新回到她手上,我目不轉睛的盯住了她,卻仍是沒能瞧清她的手法。不過兩三秒的工夫,木函散成三四爿,一片木牘露了出來。
我又驚又喜:“你怎麼弄的?”印泥完好無損,她居然能將木函拆解開而不動封泥。
“奴婢學了一年。”她講話總是簡明扼要。
我接過木牘,上面的隸書字跡十分工整:“伏見臣師大司徒歐陽歙,學為儒宗,八世博士,而以臧咎當伏重辜。歙門單子幼,未能傳學,身死之後,永為廢絕,上令陛下獲殺賢之譏,下使學者喪師資之益。乞殺臣身以代歙命……”
“居然想以身代命,他倒真是個有義氣的。”我將木牘扔開,冷笑,“這個叫禮震的人現在何處?”
“行將河內郡獲嘉縣。”
“找人絆住他,拖延他上京的腳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份奏疏遲些時日再遞到歐陽歙的同黨手裡去。”
紗南一愣,但轉瞬恢復常態,應聲:“諾,貴人還有什麼吩咐?”
我眯起眼,輕笑:“這段時間我仍會臥床養病,外人一概不見,包括皇后那邊的使者你也想法子替我擋住了。”
“諾。”
“長秋宮那邊怎麼樣了?”
“都安置好了,恰好皇后臨盆在即,宮內徵募乳母看婦,這些人都是和奴婢一塊進宮的。”
我冷笑道:“這回倒真是欠了許美人一份大人情了。”
紗南面無表情的回答:“胭脂本是陰家奴僕,雖然做了美人,根底仍在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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