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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劉伯姬想解釋什麼,可我已經起身,不願再繼續這樣的話題。
我不介意和帥哥們玩曖昧,如果純粹只是一場情感遊戲,那我奉陪,但若是動真格的,要我付出真心的一生,我玩不起。與一個受兩千年前古文化薰陶下的男子許諾終身,不說彼此存在的文化與性格差異,僅是面對這份感情的責任,我便擔負不起。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劉秀!
我敢打賭,愛上劉秀,會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他的沉默內斂,因為他的溫柔可親……他太會隱藏自己的內心,愛上這樣的一個人,心會被拖得極累。
我不想做明知不可為而為的傻瓜!
21世紀的女性應該有這份理智的覺悟和冷靜!
“麗華!”
“你剛才對李軼說什麼宜秋救兵?那是怎麼回事?”我故意岔開話題,劉伯姬蹙著眉尖,哀怨的掃了我一眼。
她心裡一定怪我逃避話題,我這樣在她跟前裝鴕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翻個身,背向我,不再吭聲。
我無奈的聳肩,這時劉黃急匆匆的跑進來,倉皇之餘腳下竟被門檻一絆,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急忙搶上去扶她起來。
劉黃面色煞白,失魂落魄般的抬起頭來,失去焦距的眸瞳茫然的望著我。我伸手扶她,她突然尖叫一聲,彈跳的後退,撞翻門口一盞青銅羊尊燈。咣啷一聲,燈柱上插的蠟燭滾了一地,火星濺到蒲席上,噌地燒了起來。
“大姐!”劉伯姬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一把推開劉黃,向她身後快速衝去,眼明手快的抄起書案上的一卷竹簡,對準起火的蒲席用力拍打。一場虛驚,躥起的火苗很快被撲滅了,我心有餘悸的拍著胸,癱坐在地上。
“大姐……”劉伯姬踉踉蹌蹌撲向劉黃。
劉黃趴在地上,表情呆滯的看著妹妹,好半晌,失神的目光終於對準了焦距。“哇”的聲,她伸手一把摟住劉伯姬,放聲痛哭。
“大……大姐。”
“娘沒了!娘沒了……”劉黃用手捶打著劉伯姬的背,顫聲哭泣,“娘……她走了!”
抑情
留守蔡陽的樊嫻都猝然病逝。
這位身體一向不算硬朗的老太太,在得知兒子、兒媳,乃至妯娌、侄子等人的噩耗後,終於徹底崩潰了。承受不了打擊的樊嫻都病情加重,沒撐幾天便撒手人寰。
等到蔡陽老家的族親把喪訊報到棘陽時,劉黃、劉伯姬哭作一團。
依照喪制,做子女的理當回去奔喪,為母守孝,可眼下的局勢迫在眉睫,豈容他們兄弟二人輕易抽身?劉伯姬傷心之餘,病勢加重,沒過一天,傷心過度、體力透支的劉黃也倒下了。傷痛未曾痊癒的我不得不擔負起照顧她們兩姐妹的職責,這幾日忙得猶如一隻陀螺,竟連二門都沒邁出過一步。
棘陽漢軍人心渙散,綠林軍中的新市、平林二軍本就是目光短淺的農民散軍,有好處撈的時候,他們的積極性還是相當高的,可是一旦遭受挫折,便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新軍十萬大軍逼近,漢軍不但軍心不穩,就士兵人數上也遠遠不足,在此四面楚歌之際,劉縯和劉秀分身乏術,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抽身回蔡陽老家,此刻別說回去守孝,只要他們稍有離開棘陽之念,才組織不滿一月的漢軍便會即刻土崩瓦解。
於是,樊嫻都的喪事萬般無奈之下,最後只能拜託留守蔡陽的少數鄉親族人代為料理,劉縯、劉秀和李通三人則忙著到宜秋去搬救兵,以解燃眉之急。
也合該天無絕人之路,誰也不曾想到,當初綠林軍分散後的最後一支隊伍——下江兵,這個時候居然恰恰輾轉到了沘陽縣宜秋。
下江軍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與我結下過樑子的王常與成丹。
當年我被綁作人質,為了解救我,最後連劉秀也被捲了進來。我很擔心王常與成丹二人會因此心存芥蒂。若是此次談判不成,王常他們不肯發兵合作……那可如何是好?
劉黃、劉伯姬兩姊妹整日以淚洗面,漢代號稱以孝治天下,孝道乃是儒家學者的根本道德,可想而知樊嫻都的死對他們這些做子女的打擊有多大,特別是……非常時期所累,他們居然沒法為母親完成最後一件人生大事。
據說劉縯這幾天的脾氣相當暴躁,軍營中有士兵但凡有違紀者,輕則關押大牢禁食,重則被竹板打得皮開肉綻。
如此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到得第二日晌午,善解人意的劉嘉悄悄託人帶來口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