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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近一千八百年的時光,誰也說不好,說不定軀體是給大貓拖走了也說不定,走都走了,也就無所謂了。我思考無果,便拋諸腦後,不再自尋煩惱。
起陣第五天。
應該是立冬節氣了,山林間有些寒意。我又開始發燒,雖然燒得不高,但人有些昏沉,窩在後堂裡不想出來。
幸好只剩兩天了,還有兩天就可以離開了,這副軀殼也沒太大用處了。
趙統燒了水給我泡了草藥茶來喝。當時我們知道出來要煎藥肯定不方便,所以把本來的藥研磨成粗粉,裝入細布袋,類似於後世的茶包,可以沖泡了喝,雖說這樣藥效仍然沒有煎出來的有效,但聊勝於無。
他這樣進進出出地忙碌,讓我很是心疼,想想我這個妻子還真對不起他,什麼都幫不上忙還老是拖累他。氤氳的水汽當中,我注視著他才三十出頭就眉宇間顯現出些許滄桑的面孔,感到有些難過。
“怎麼了?”他溫柔地問,“很不舒服麼?”
“不是。”我搖搖頭,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他的眉心,“以後,別總皺眉頭了。”
他暖暖地笑,俯身過來,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依你。”
“都是藥味。”我抿抿嘴,“好難聞的。”
“怎麼會呢。”他颳了刮我的鼻子。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斂去,轉頭看向前堂,眼光變得鋒利起來。
我一驚,很久沒有看見他這樣了,如此眼光只有以前在陣前迎敵時他才露出來過。
“發生什麼事了?”我警覺到。
“你現在這裡別動。”他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我突然感到害怕,想要拉住他,他卻已經走了,只來得及在他走出後堂時喊了一句:“小心。”
他回頭對我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我覺得渾身陡然一陣寒意,卻似乎並不像發燒所致。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從床上爬下來,準備也出去看看。
腳剛沾地,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刀槍相擊之聲,而且略顯雜亂,不是隻有一個兩個人。我大驚失色,一陣暈眩襲上,站不穩又跌回床上。
外面兵器相交之聲愈發響亮,我心急如焚,硬咬牙扶著牆壁站起來,可只朝外面走了幾步,聲音便戛然而止。
“阿承……”我還沒叫出聲,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在眼前掠過,接著我就被雙手反翦,押了起來。
“你是誰?”我的手被他牢牢鉗制,且翻轉過一個角度,疼得我渾身冒冷汗。
“走。”那人不回答我,往我手臂上只是微微一按,我就不得不乖乖往前走,不然手臂就會被擰脫臼。
我被一路押至前堂,前堂此刻已站了兩排黑衣人,皆束袖短衣,提刀而立,面容肅穆,有幾個身上帶些輕傷,裝容略有不整,似乎剛動過手。
只有一個人站在當中,銀緞長衣,雖布藝打扮,但只是這樣隨隨便便一站便霸氣外露。他背對我反手而立,趙統側躺在他腳下,身上好多處都有刀劍傷痕,鮮血未止,一動不動。
“阿承!”我一激動,就要衝過去,背後制住我的人輕輕一拉,我瞬間痛如裂骨,低哼了一聲。
“放開她。”那被對我之人說道,身後立刻一鬆,我衝到趙統身旁,手顫抖著去探他的鼻息,還好還好,他還活著,只是被弄暈過去了而已。但身上這許多傷讓我看著心裡一陣一陣地揪著痛。
“他還沒死。”身旁之人低著頭俯視著我,陰惻惻地說,“不過之後能不能活,就要看你了。”他面色如千年寒冰,無絲毫溫度。
“劉禪,你放過他,我跟你走。”我慢慢站起來,直直地看著他。
“大膽!竟然敢直呼陛下名諱!”旁邊有人怒喝一聲。
劉禪揮了揮手讓那人閉嘴,他斜睨著看我,語帶譏誚,“朕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之人,今日怎變得如此愚笨。你要和朕談條件,也要看自己有沒有籌碼,趙統欺君罔上,朕如今就是一劍殺了他又如何?你照樣要跟朕走。”
“你可以試試看。”我嗤笑道。
他臉上嘲諷之色不改,俯身到我耳邊,低聲道,“你若尋短,朕就要諸葛一氏加趙家滿門陪葬,你信與不信?”
不止是那話,單單是那語氣,都讓我覺得寒意竄上脊背。我不覺抖了一下,卻還是有些不願服軟,抬眼死死地盯著他,他把我肅殺目光當作無物,視線一低,倒是看到了我腰間佩戴的魚形玉佩。
他冷笑一聲,扯了下來,抬起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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