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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結果眼前一黑腳就發軟。
“兮兒!”劉禪把我及時接住。
其實他的懷抱也很溫暖,他的胸膛也很堅實寬闊。我抬頭看他,他眼裡都是憂愁,濃厚得化都化不開。
我嘆息一聲,也許他是後世人們口中的無用之君,即使他之前也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但是對我,他向來都是悉心呵護,從來無意讓我傷到分毫。
可是諷刺的是,就如我曾經所說的,我們碰頭的時候,十有□□,非病即傷。
“阿斗……”鬼使神差地,我就叫了他小名,“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聽到我這麼叫他,驚喜與不安同時在他臉上出現,他抱著我,讓我靠在他身上,說:“你說,朕聽著。”
“你一定一定要記住。”我嚴肅地說,“哪怕是幾十年,你也要記住。”
“好。”他鄭重地答應。
☆、樂不思蜀
“阿斗,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有氣無力地說,“如果有一天,蜀漢國破,你被俘往他國國都,錦衣玉食,歌舞侍妾。突然有一天,那個國的君王問你……”
我吸了一口氣,“問你,‘可思蜀否?’你怎麼回答?”
“兮兒,你……你在說胡話了。”劉禪的聲音中有一絲哽咽。
我不理會他,依舊不依不饒地問:“你怎麼回答?”
“朕自然思念,舊國雖破,仍為吾家,離家遠行,即使錦衣玉食,又怎會有不思念之故?”他緩緩說道。
我搖頭,“你要是這麼說,對方知道你想回歸舊土,他會怕你重新佔地為王,所以會對你殺之而後快。”
我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所以你要說‘此間樂,不思蜀也’,這樣,他才會會對你放鬆警惕,你才能得保性命,這樣在你有生之年還能回得蜀中,你……記住了沒?”
“兮兒,別說了。”他把我又抱緊了一點。
“記住了沒有?”我拉住他的袖子,叮囑道,“要記住,聽見了沒?”
“朕知道,朕記住了,記住了。”我感到髮絲上有水滴落下。
“好……好……”我像自言自語一般,“記住就好,記住……我就放心了。”
我聽到小青進來好像說了什麼,但我聽不清楚,然後劉禪叫我,我只覺得累,累的連睜眼都懶得做,乾脆就閉著,結果好像就這麼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不知道到了個什麼地方,青磚鋪地,樓閣瓊宇,帷幔重重。這應該也是宮殿吧?可是卻不像是成都的宮殿,或者只是宮裡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耳邊傳來絲竹之聲,這倒的確是蜀音,只是技藝不熟,演奏中帶了點生澀。這樣的水準也能在皇宮裡面上演?劉禪精通玩樂之道,不會聽不出來,他怎麼沒把人轟走?
想著便往音樂傳來的方向走去。那應該有一段距離,但似乎我才剛剛提步,就到了那舞臺階下,我直直地站著,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還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
接著,我就看到一邊坐著的劉禪,剛看到我還沒能立刻就認出來,他鬚髮皆已花白,身材微胖,眼角深刻道道深紋,他……他怎麼老了那麼多?他這樣,有六十多了吧?
他手執酒杯,木無表情地側坐著,看著臺上的歌姬。正對舞臺的高位坐著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雙目如鷹,目光銳利。
“安樂公。”那年輕人開口道。
劉禪回過神,轉身道:“陛下。”
我一驚,那年輕人是……司馬炎!
那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又穿越了一次?不可能,沒有人看得到我。那麼我現在是一縷幽魂?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
“安樂公,可思蜀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那對眼中精光畢露,暗藏殺氣。
劉禪的手稍稍晃了一下,酒沾到了手上,他握酒杯的手因為太用力而指節發白,驚詫、憤恨與傷痛同時在他眼中湧現,但他強壓下那些情緒,堆起笑容,回道:“此間樂,不思蜀也。”
他身後有個一我不認識的大臣,聽到他這麼說,重重地嘆了口氣。
說完這些,劉禪又回過頭去看舞臺,但就在他的面容轉出司馬炎的視線之外的時候,所有的笑容從他臉上泯滅,只留下嘴角的一絲苦笑,和滿面落寞與哀傷,他動了動嘴,低低吐出兩個字,我聽到那兩個字似乎是……“兮兒?”
我掙扎著醒過來。
“兮兒?”我又看到劉禪的臉,還好還好,不是六十多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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