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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打斷他,“算了。放過她吧。”
“什麼?”劉禪幾乎不敢相信,“你說什麼?這怎麼可以?”
“她又沒錯,對她來說,懲治下人而已。”我心平氣和地說,“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直都在這裡,已經引起眾怨,我攔不住你,也攔不住別人不恨我。”
劉禪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滿臉的驚詫,“你……你的意思是……是朕……”
“我沒那麼說……我只是不想招太多人嫉恨而已。”我拉著他,“答應我,白美人那裡,算了。”
劉禪一開始仍然是氣憤難平,我推著他的手又求了好一會兒,他才答應下來。
小青顯然已經告訴他我兩頓沒吃,所以劉禪一定要留著一起用午膳。我不習慣在床上吃東西,想要下床,可雙腳一沾地,膝蓋這裡就疼得我嘴裡發“嘶嘶”聲。小青趕緊來給我看,褲腿翻到膝蓋這裡一看,發現比昨天腫的還厲害。
“這這……”劉禪心疼地不得了,“也是那賤人弄的?”
“算了。”我安撫他道。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焦慮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你怎麼可以忍到這樣!”
我也沒空去理他,就顧著讓小青給我揉輕點。小青一邊揉一邊嘴裡還嘟囔,“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雖然有劉禪看著,但我還是吃得很少,我想在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兩輩子第一次減肥成功了。
後來我聽說劉禪的確沒再去為難白美人,但想必很長一段時間,他也是不會再踏進她的寢殿了,而後宮的女人,失寵後是非常悽慘的。
不過我也管不了別人,我覺得我自己現在就挺悽慘的。
那事以後,我胃口一直不好,一連七天,我吃的東西加起來幾乎還不滿一飯碗,人很快地瘦下去,我終於在銅鏡裡面看到自己的“小V臉”,不過也沒覺得就有多好看。
我變得很虛弱,劉禪很著急,卻一直束手無策,讓董醫官來看,只說是心病。我本來以為再虛弱也有個限度,直到第七天的時候,我連筆都拿不動了。
我很平靜地洗掉手中因為筆掉落而留下的墨跡,然後走到鳳梧閣的後院,隨便看看。我已經不敢再出鳳梧閣,怕又惹事生非。
後院裡面有幾株木蓮,這植物到冬天葉子都是綠色的,我摸摸那厚實的葉片,突然就想到趙統。
那天我把他趕走之後,他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很受傷,不過他能多睡幾個好覺了吧?還好沒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要不然……
“兮兒?”劉禪叫我。
我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回過身,他走到我身邊,“看什麼呢?”
“這是……木蓮吧?”我問他。
“可能吧。”這樣的事劉禪可能不怎麼在意,“朕只知道春天會開出挺大的白色花,挺好看的,也挺香的。怎麼了?”
“沒什麼。”我低聲道,“只是……不知道……我還看不看到。”
“你在胡說什麼?”他皺眉道。
我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我最近思想很容易渙散,常常自己在嘀咕什麼都不知道,“走吧,外面好冷。”我轉身往殿內走。
才三十幾步的距離,我卻覺得好像走了很久,最終坐到案邊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喘。劉禪很擔憂地看著我,還親自倒茶給我順氣,現在他為我做事都已經被我當作理所當然。這樣的事要是讓後宮其他女子知道了,不知道我會不會被口水淹死。
“兮兒?兮兒?”還是劉禪叫我。
“剛才朕和你說的,你聽到了麼?”他關切地看著我。
“剛才你和我說什麼?”我一頭霧水。
他嘴唇動了動,最後還只是說了,“算了,沒什麼。”
“讓小青給我換件厚一點的披風吧。”我對劉禪說,“我還是覺得好冷。”
劉禪說好,然後吩咐小青去做。披風拿來後給我換上,我卻又覺得厚披風有點重了。不過想想也算了,總不能兼得。
我吃力地從案邊爬起來,要站直還要劉禪來扶才行。
“你想要什麼?朕給你拿。”劉禪問我。
“我想要什麼?”我反問一句,“對啊,我想要什麼?”我笑了笑,接著就自言自語,“我也忘了呢。在這樣下去,要得阿茲海默症了,不,也不對,那是老年人得的,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兮兒,別這樣。”劉禪的語氣裡不知覺地帶上了幾分哀求。
我扶著桌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