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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好奇想看看。
我爹聽了後,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把我抄的那份拿起來看了看,摺好放在一旁,然後又拿起自己寫的原件,順手就放在燈火上點燃了。
我想去拉他的手已經來不及,表章瞬間燒了個大洞,我看了心疼,唸到,誒喲爹誒,您是燒掉一張表章無所謂,我本來還想拿來觀賞觀賞,或者找個甕密封起來。要以後我真有回去的可能,我還可以把這東西挖出來,到時候學界一定掀起波瀾。
這樣的轉念之間,表章已經灰飛煙滅。
“以後要看什麼直接問我拿,只要能給你看的,我都會給,不能給的,你也好自為之,不要枉費心思。”我爹摸了摸我的頭,“知道了麼?”
“是,爹。”我答應了一聲,心裡依舊有些懊惱。
“好了,快去睡吧。”他溫言道。
我只能照他的話,回房休息。躺在床上卻不怎麼有睡意,腦中開始海闊天空地思考起來,突然之間,一個念頭跑到我腦海中,該不會就是我重新抄了一遍表章,讓誰看出了端倪,所以幾十年後陳壽在整理我爹的文作之時,沒有把這一篇收錄在內?
可是我模仿得已經很到位,表章除了劉禪之外,能看到的人極少,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吧?那又是為什麼……
想了一晚幾乎都沒什麼結果,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我想那個表章應該是沒有被識破,我爹上了出師表後不久,就重回漢中,操兵備糧,準備再度出兵。
我這次沒有跟隨,一方面我身體還沒有完全調養好,一方面趙統還在為他爹守墓期間,我不想就此離開。而且我知道此次北伐在陳倉城碰了個大釘子,用不了多少時間我爹就會回兵,並沒有太大跟隨的必要。
我爹到漢中後不久,接到東吳都督陸遜在石亭大敗曹魏將領曹休的訊息,他料想魏軍大舉東進,此時關中兵力必定空虛,因此決定再次北伐。
於是他整頓人馬,領兵出散關,往陳倉而去。
我爹一離開成都,丞相府就安靜起來。
瞻兒雖然才兩歲多,但為了約束一下他“豪放不羈”的品性,我娘準備早些教導他,於是便讓他和攀兒一起學習。想來也真有趣,這倆小毛孩,一個兩歲,一個五歲,小的那個倒是大的那個的叔叔,這個年代的輩份讓我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在他人看來這很正常。
瞻兒這孩子倒和詩書很有緣分,坐到書案前就不吵不鬧,我娘學富五車,所以親自教導,瞻兒小小年紀也像看得懂聽的懂一樣,認認真真地聽,可讓我娘覺得欣慰不已。
只不過我弟弟這一去讀書,我就更加悠閒,無事之下竟迷上了雕刻。
其實一開始就是因為在書房裡面發現一個盒子,裡面是我爹放著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木塊木條,還有一些雕刻工具和弓弦之類的材料,我爹本來是用來製作一些裝置的模型。後世對諸葛孔明的木牛流馬和諸葛連弩比較瞭解,其實他平時做出來的東西多得多,但不是樣樣都成功。不過他只有在政事稍稍空閒的時候才會研究這些東西,所以我也只見他擺弄過幾次而已。
他如今既然屯兵漢中,這些東西用到的機會更小,想著他應該不會介意,便自說自話地借來玩玩。
這一玩之下就有點上癮,雕刻不但對我手上力氣的恢復能起到很好的練習作用,還讓我挺有成就感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傷手,尤其是一開始摸索的時候,我很快就英勇無敵地讓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負傷了,雖然都只是小小的皮外傷。
但是,我的第一件作品卻也漸漸地在我手中形成了。
☆、重回軍旅
看著手裡即將成型的娃娃,一種勝利感油然而生。
“原來你在這裡。”冷不丁門外突然傳來劉禪的聲音。
我心裡沒防備,手稍稍一抖,就一刀刺到自己手上,鮮血立刻湧了出來。
我本能地“嘶”了一下,立刻把手指含到自己嘴裡,這幾天我手指受傷都受出經驗來了,收刀相當快,所以傷口並不會深。
我含著手就站了起來,想行個禮,還沒曲膝蓋劉禪就三步並兩步到了面前,一臉焦急地說:“怎麼傷了?讓朕看看?”
我搖搖頭,意思是不用。他面帶愧疚地說:“都是朕不好,不該嚇你的。”
我心想哪有這麼嬌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手指劃了一道嘛。
“我沒事。”我剛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就被他把手拉過去。
他一看之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