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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眼,“怎麼都是傷……誰弄得?”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弄的……”
“你怎麼……”他有點說不出話來,一看我剛剛那道傷又有點冒血出來,立刻掏出身上的絲絹,要給我包紮。可他笨手笨腳的,卻不依不饒,包紮起來還尤其小心,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把我的手指包得和一隻大號荔枝那樣才罷手。
我有些哭笑不得,估計我現在把這絲絹拆下來,手指早已經止血了吧。
不過我不太好意思破壞他這“手工勞動”的處女作,舉著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陛下,你給我包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刻東西啊?”
“你自己手指傷成這樣還刻!”他似乎有些生氣,“刻什麼啊?!”
我裝作無辜地拿起我的作品,“雕刻這個啊。”看看我的成品,我“嘖”了一聲,嘀咕道:“哎呀,臉上竟然碰到血了,現在要去掉就麻煩了。”
沒想到剛才不小心把血弄到了娃娃的臉上,又沒有及時擦掉,如今已經幹了,我用指甲剝掉表層的幹血,卻在木頭的縫隙裡依舊留下來痕跡。
“這個是……你做的?”劉禪顯得非常驚訝,他拿起我做的另一個娃娃,翻來覆去地看,“你太厲害了!”
“又不是什麼很精緻的東西,兩隻小娃娃而已。”我看著他頭上帶的金龍髻冠,騰龍的鱗片鬍鬚都清清楚楚,心道,做出那種東西的人才叫厲害。
看著看著他嘿嘿嘿笑了。
“陛下笑什麼?”我覺得奇怪。
“朕怎麼覺得,這娃娃胖乎乎的,和朕那麼像呢?”說著還把那娃娃放到自己臉旁邊做對比。他這幾年不用怎麼操心朝廷內的事,人胖了一圈,說起來倒和我刻的那娃娃的確有點像。
看著他對著那娃娃愛不釋手地摩挲著看,我心裡也挺高興,畢竟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人欣賞,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於是也沒怎麼多想,對他說,“陛下要是喜歡,就贈與陛下吧。”
我看看自己手裡的那個,有了臉上這一道印痕,我也有點不太想要,於是也塞到他手裡:“這個也贈與陛下吧。是一對,拆開來總不太好。”
他愣神地看著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真的送給朕?”
“對啊,真的啊,除非陛下不要?”我做勢要去拿回來。
“不是不是,朕要朕要,”他趕忙避開我的手,“你送的朕都要,更不要說是親手做的了。”
我聽了覺得感慨,巴蜀和中原相比雖然不算非常富庶,但劉禪作為一國之主也基本就能要什麼有什麼,竟然對這樣一對不值錢,工藝也非常粗製的娃娃愛不釋手,只是因為這東西是我送的麼?
“陛下……”我覺得有些內疚,“我以後還是做更好的送給你吧。”
“不要。”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說好了送給朕的,不準反悔。”他小心地收到自己的袖袋中。接著又捧著我的手長吁短嘆,還誇張地說要叫醫官來給看。在我的再三推辭之下,他終於答應專程讓人給我送外傷藥過來才罷休。
還好藥當晚就送到了,要是第二天才到,就要耽誤我去祭拜趙雲了。
趙雲葬在成都西面江原縣(今大邑縣)的錦屏山東,離成都城有一百多里,我要去必須一早就起來,騎快馬過去,才能保證當天能祭拜完返回。
我到錦屏山麓時已近午時,趙統看我一身男裝從馬上躍下的時候,皺了皺眉道:“跟你說不用來的了,你又不聽話。”
我把馬鞭往他手裡一塞,“百日是大日子,我不來陪夜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麼能不來祭拜。”
墓前已經供奉了三牲五果,墓旁的涼亭中有幾個請來的道士正在跳神做法,雖然我不清楚他們在跳什麼,但我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祭祀的禮儀之一。
我拿出祭拜用的金紙,按禮節上香、磕頭、斟酒、燒金紙。
我跪在那裡,一疊疊地把金紙放入火中,趙統跪到我身邊。
“你最近好嗎?”他問。
“看我氣色好了很多,又胖了一圈就知道還不錯啦。”
“那就好。”
“對了,你明天大概什麼時候到成都,我來接你?”我問他。
“你還是好好在家給我待著休息。”他一副教訓的口氣,“今天一來一回已經夠累的了,你不要身體稍好一點就不知輕重,醫官早就說了,你這一病,沒一年半載別想好利索,要是沒好透,以後可是要傷命的事。”
“好了好了。”我打斷他,“你都快要成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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