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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這幾年的牢也不是白坐的,經受了磨礪,成熟多了,換了之前的脾氣怕早就動手了,否則又怎會中計打死人?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然那馬伕卻氣得瑟瑟發抖,瞪著兩眼,有暴怒的衝動,剛要挪腳便被藍若亭抓住了手腕。
藍若亭對其搖頭,示意不可衝動。
一聽說是權貴,又聽說光天化日之下打死良民,周邊圍觀的百姓可不管商朝宗是不是被冤枉受辱,大多都是訊息不對等不知情的愚民,見商朝宗受辱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甚至有人幸災樂禍或鼓掌叫好。
城樓上暗中唆使此事的人冷眼旁觀,只覺得一群愚民愚蠢好笑,卻不想想這群愚民為何如此討厭權貴,恨不得將權貴統統浸豬籠才好!
兩扇窗戶前各站一人,皆藉著開啟的一道窗戶縫隙觀察著下面,一人正是廷尉宋九明。
至於另一人,是個清清瘦瘦的漢子,白面無鬚,兩鬢霜白束髮,一根碧玉髮簪,整個人打理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鷹鉤鼻,神態平靜,目光沉冷,一襲黑色裹肩披風,自有一股內斂的雍容,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能讓宋九明親自陪同的人自然不簡單,名叫尕淼水,名字有點怪,宮中宦官,皇帝身邊的人,看著皇帝從小長大的人,地位可想而知,人稱水公公。
“這樣有意義嗎?”宋九明回頭問了聲。
尕淼水平靜道:“羞辱一下,讓他心心念,逼他早日拿出商建伯的底牌。”
宋九明若有所思,明白了。
下面一場鬧,終於放行了,衣服被扯的破破爛爛難以蔽體的商朝宗再次鑽入馬車,馬伕再次駕車前行。
然馬車剛出城門,忽有人從城內跑出,指著馬車大喊道:“官爺,快攔住他,馬車,有人偷了我的馬車!”
如同排練好了的一般,城外的官兵迅速合圍,再次將馬車給攔下了。
大叫大喊的人衝到馬車前面,扯住了韁繩,哭聲道:“這是我的馬車,是我的馬車,官爺為我做主啊!”
之前刁難的守城將又領著人大步來到,走到馬車旁喝道:“下車!”
端坐在車內的商朝宗冷笑一聲,“看來本王連坐車的資格都沒有了,想讓本王走去封地嗎?陶信,吹號!”所謂陶信正是外面駕車馬伕的名字。
“慢著!”藍若亭出聲阻止了一下,對商朝宗拱手道:“王爺,還請忍耐!”
商朝宗彎身鑽出了馬車,站在了車轅上,擋住了後面的藍若亭出來,雖穿的破破爛爛狼狽不堪,卻是站的腰板筆挺。
守將指著商朝宗叫囂道:“小王爺,還是下來把這事弄清楚的好!”
商朝宗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陡然喝道:“吹號!”
駕車的馬伕陶信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支黝黑髮亮帶著滄桑感的牛角號,放在嘴邊鼓起腮幫子用力吹響。
“嗚……嗚嗚……嗚……”
號聲沉悶迴盪在城門外,令周圍兵卒一愣,守將更是愣住,軍號!
緊接著,遠處傳來隆隆聲,越來越近,很快,守城軍士皆臉色大變。
城樓上經窗戶縫隙偷窺的尕淼水和宋九明皆眉頭一皺,皆順手徹底推開了窗戶,只見前方左右各有一支騎兵人馬疾馳而來,看規模各有兩百來人的樣子,一路穿青色勁裝,一路穿土灰色勁裝,結隊拍馬疾馳而來,人雖不多,卻是氣勢洶洶,一往無前!
宋九明瞳孔驟然一縮,喃喃自語道:“英揚衛!武烈衛!”
先皇在世時,表彰寧王商建伯戰功,賜‘英揚武烈’四個字嘉獎,商建伯將這四個字拆開,給自己的左右近衛軍賜名,這就是英揚衛和武烈衛的來由。
五千英揚衛、五千武烈衛陪伴寧王商建伯征戰沙場,屢建奇功,威震敵膽。最經典的一戰是當今聖上御駕親征時遇險,寧王商建伯親率英揚、武烈兩衛百里奔襲救駕,以區區萬人正面衝擊韓國十萬大軍,硬生生殺入重圍將當今聖上給救了出來。那一戰令英揚、武烈兩衛名震天下,然卻未能換來當今的感恩,反而換來忌憚。
如今兩衛已經成為過去,幾乎被當今給清洗了個乾淨,眼前這數百人怕是集結起來的一些殘餘。
兩支騎兵合二為一,捲起塵煙隆隆衝來,城門守軍為之色變,有人驚呼:“英揚衛!武烈衛!”
“小王爺,你想造反嗎?”站在車旁的守將臉色煞白,哆嗦發問。
站在車轅上的商朝宗沒有理會他,而是滿臉驕傲地看著衝來的那支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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