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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宗沉默了一陣,又問:“清兒怎麼樣?父王生前再三交代過我們幾兄弟,一定要保護好清兒。”
清兒名商淑清,是他妹妹,也是商建伯唯一的女兒。商朝宗本來還有兩個哥哥,大哥戰死沙場,二哥幾年前與父母一起遇難,如今他們家也就剩了他們兄妹倆。而他在三年前因發現有人調戲良家女子,上前阻止,一時不慎將人給打死了,結果把事情鬧大了,各種指鹿為馬的攻訐如潮湧來,鋃鐺入獄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設計陷害了,繼承的親王爵位被剝奪了世襲的權利,一應職位被解除,親王爵位也降成了郡王,在天牢內一直關到現在,不許人探監。
藍若亭寬慰道:“王爺放心,郡主藏身在安全的地方,回頭就能見到。”
商朝宗微微頷首,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旋即又見皺眉道:“有一事我頗為不解,在天牢內,不斷有人逼問我,要我招供出父王手上十萬‘鴉將’的下落,令我莫名其妙,先生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藍若亭嘆了聲,“這事是我做的手腳,連累王爺受苦了。”
第十八章 英揚武烈
“你?”商朝宗驚訝,“怎麼回事?”
藍若亭苦笑道:“王爺入獄,我發現情況不對,不斷有人落井下石,這分明是想置王爺於死地。宮中那位既忌憚先王手上的兵權,又擔心沒了先王震懾諸國的後果,我知道宮中那位擔心什麼,遂放出了風聲,說先王暗中挑選了十萬戰死沙場的忠魂秘密煉製了一批‘鴉將’。”
商朝宗恍然大悟,明白了,呵呵冷笑一聲,“還當宮中那位顧及親情不殺我,原來是想得到那十萬‘鴉將’,如此說來,我這次能活著出獄,怕是也和那十萬‘鴉將’脫不了干係吧?如今大燕的局勢如何?”
藍若亭點頭:“王爺英明,說到了要害上!先王一去,這些年來,陛下對先王舊部大肆清洗,鬧得軍心不穩,北面守將邵登雲更是被逼得一怒之下開關獻城,引韓國大軍攻入我北部邊界,勢如破竹,朝廷花費巨大代價才遏制了住了韓國大軍攻勢,大片國土淪喪宿敵之手不說,更引得周邊各國虎視眈眈,形勢岌岌可危,陛下不得不連續送出了幾個公主和親,拉攏一些國家來制衡才勉強穩住了局勢。然內亂之下,一些將領漸漸滋生出了野心,有人開始趁機擁兵自重,拒不聽調,內憂外患,大燕國已在風雨飄搖之中!”
咚!商朝宗一拳捶在了坐榻上,面浮猙獰之色:“送公主和親,奇恥大辱!邵登雲竟敢叛敵,該死!”
藍若亭緘默不語,有些事怎麼說?不和親就有滅國之憂,宮中那位能怎麼辦?邵登雲不叛敵就只有死路一條,讓邵登雲怎麼辦?
商朝宗情緒平復下來後,嘆道:“我明白了,我能在這個時候出獄正是因為大燕內憂外患,宮中那位急於得到那十萬鴉將穩定局勢,放我出獄的目的是想釣出那十萬鴉將!若得不到,那位怕依然是不會放過我!”
藍若亭:“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只要王爺能脫困離開這京城,就還有機會,若不能離開京城,那就永遠沒有機會……”
日出,京城又開始了喧囂的一天,商鋪陸續開門,街頭販夫走卒往來,不知貌似普通的馬車裡究竟坐著什麼人。
馬車一到東城門便受到了特殊關照,一堆人馬驅散了來往行人,阻絕了人員進出,將馬車給圍了。
一守將用刀背敲著馬車喝道:“下車!接受檢查。”
藍若亭先鑽了出來,欲搭手扶手腳不便的商朝宗,後者依然拒絕,自己跳了下來。
兩人一看周邊情形,便知是特意衝他們來的。
“喲,這不商朝宗商小王爺嘛!”那守將突然樂呵呵大聲喊了句,引得排擠到周邊的百姓紛紛驚訝看來後,他又調侃道:“小王爺,您怎麼穿成了如此破爛模樣?”
商朝宗冷冷瞅了對方了一眼,他已承襲王位,雖從親王貶為了郡王,但畢竟已是王爺身份,對方稱呼‘小王爺’明顯有戲耍的意味。
藍若亭拱手笑道:“王爺奉旨出城,還望將軍高抬貴手。”
守將冷笑一聲,“奉旨出城和接受檢查並無衝突!小王爺光天化日之下打死良民還能大搖大擺,咱們底下當差的可比不得小王爺,得按規矩辦事。”手一揮,“搜身!”
一群兵卒一擁而上,當眾在商朝宗身上一通亂摸亂扯,破爛衣服扯的更破了,屁股都差點被扯露了出來。
這擺明了是故意羞辱,商朝宗緊繃著腮幫子不語,屹立原地任由搜身。
藍若亭看得暗暗感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