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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流逝越拉越大,直到現在為止,李永華依然不知道那一日蔣精忠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放走了他。
是憐憫?還是不屑?又或者僅僅是看上了他的本事賣好收買?李永華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蔣精忠深邃的眼睛彷彿看穿了李永華的想法,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早前龍井,悠然道:“當年我放了你,許多人都說是為了收買你,恐怕你自己心中未必也沒有這樣子的想法,所以你從東廠衙門出去後不久便來投靠我,一者是因為你敗在了我的手下,中原武林恐怕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二者嘛你心中也認定了我看中了你,所以必定會收納你。”
李永華聞言惶恐道:“屬下不敢!”
蔣精忠抬起頭來,目光彷彿穿透了頭頂的軍帳頂棚,穿越了時光,投在了七年前那個倔強的身影上,看著那人眼中那種驕傲,以及對生死的淡然。
落寞道:“永華,那些人都錯了,你也錯了,我當初不殺你並不是看上了你的功夫也不是為了收買你,只不過是從七年前的你的身上,本座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是你的那份從骨子裡透露出的傲氣和對生死的淡然救了你自己。”
“你從東廠衙門出去後不久,突然加入了東廠,表面上看去你是被本座的實力所折服,你加入東廠的這幾年也始終兢兢業業為本座辦事,但是本座卻知道,你加入東廠最初的目的,不過就是想有一天能夠殺了本座而已。”
蔣精忠這一襲話猶如石破天驚,李永華渾身一顫,手中精緻的青花瓷茶碗頓時滑落,早前龍井獨有的清香一下子飄散開來。
蔣精忠惋惜的看了一眼摔成數片的元青花茶碗,嘆道:“可惜了~可惜了~”卻不知他空中這這兩句可惜,究竟是說折一枝價值千金的元青花瓷碗,還是那茶碗中御用的龍井香茗,又或者別的什麼其他的事情……
李永華撲倒在地,看似渾身打顫,然而實際上卻是渾身的肌肉繃緊,惶恐道:“千歲大人,屬下……”
蔣精忠眼中的寒芒一閃,微笑道:“永華,先別急著否認,你應該知道本座這一生最痛恨的是什麼?”
李永華跟隨了蔣精忠七年,自然是知道面前這位東廠廠公最痛恨的是什麼,蔣精忠最通恨的便是手下的人對他說謊,舉個曾經的例子來說:蔣精忠初當上東廠長督的時候,曾派出了三個手下去採買物品。
第一個小太監被蔣精忠派遣去琉璃坊買一匹材質尚好的玉馬,這位小太監能言善辯,那匹紅玉馬本來作價黃金百兩,卻被他巧言令色狐假虎威壓價到了五十兩黃金。
小太監買下了這匹紅玉馬之後,自覺給蔣精忠省了不少的銀子,回來報賬的時候忍不住動了一點小心思,將紅玉馬報作了五十五兩,他自己貪墨了五兩金子。
只不過他的這點小伎倆又如何能瞞得過蔣精忠去,沒過多久這名小太監便被蔣精忠扒皮抽骨。
第二名小太監奉命去安徽買幾方尚好的徽墨,這位小太監七竅玲瓏,花下了十五兩金子買下了蔣精忠交待的幾方徽墨。
回來報賬時,這位機靈的小太監為了討好蔣精忠,將價值十五兩金子的徽墨,說成只用了八兩金子,本意是想贏得個機靈能幹的印象。
但是蔣精忠知道後,卻命人將這名小太監凌遲處死,當時行刑的便是李永華這個曾經名噪江湖的少年刀客。
第三個小太監,被蔣精忠指派去向一位江湖豪客買他的家傳寶刀,這名江湖江湖豪客深恨閹黨禍國殃民本不想將家傳寶刀賣給蔣精忠,但是又迫於東廠的聲威不敢不賣,於是漫天要價,小太監用盡了蔣精忠給他的二十兩黃金,還自己墊付了二十兩金子,才將寶刀從那名江湖豪客手中買走。
回到東廠衙門後,小太監將這件事如實的稟報了蔣精忠知曉,蔣精忠非但沒有責罰這名小太監,反而將這柄寶刀賜給了這名小太監。
隨後蔣精忠派出李永華殺死了那名漫天要價的江湖豪客,將從那名江湖豪客手中搶到的五十幾兩黃金盡數撥給了那位小太監。
自此之後,東廠上下便沒有一人再敢對廠督蔣精忠有絲毫的隱瞞。
李永華感覺到背上的寒氣,知道蔣精忠動了真怒,他這時若是說出半句否認的話,只怕就要血濺當場,當即不在言語,卻依舊渾身繃緊隨時準備出手。
蔣精忠看到李永華預設了他的話,彷彿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李永華功運全身的這些小動作反而視如不見一般,笑道:“這樣就對了麼,永華,你要殺本座,本座並不怪你,因為當年的你實在是太像本座年輕的時候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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