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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入屋強盜。
內間屋子裡有嬰孩驚號起來,門外有狗在狂吠,苟虞侯一揮手,手下立刻下手,刀落處,“汪”的一聲急促短叫,那骨瘦如柴的老黃狗立即就沒了聲響。
老太婆哭喊:“老黃,阿黃,你們這群遭天殺的殺了老黃!”
苟虞侯豎眉怒叱:“死老太婆,你再吵,連你也宰了。”
老公公連忙抱著褪褓中的嬰兒,以袖子掩住嬰兒,怕這些喪心病狂的官兵真的連小孩子也殺了。
不料,那姓苟的虞侯反而因此靈機一動,一把將嬰孩奪了過來,以尖刀磨著嬰兒的頭皮,獰笑道:“範保正,你可是這村裡最有錢的人家,快說,你把你家的錢糧都藏哪去了?”
範保正跪求道:“官爺,官爺,小老兒哪還有錢啊?我那三個兒子,一個給你們抓丁抓走了,一個給你們殺了,剩下一個,也嚇跑了,我們有田沒人耕,果腹尚且不能,請求大爺放了我這小孫子吧,皇天在上,我們真的沒錢啦——”
那苟虞侯惡向膽邊生,戾笑道:你家兒子都不在了,你這老不死的不是還有三個女兒嘛!這姐妹花老子可是盯了好久了,都美的很,今天咱們兄弟輪著來,一人幹個三五次,幹不動挺著玩也好,兄弟們說怎麼樣?”
手下一干廂兵淫笑著轟然叫好,就有人搶進屋去,將躲在裡面的范家三姐妹強行逃脫出來——
廝打,哭喊,哀求,淫笑,恫嚇,撕扯,亂成一片。
那嬰兒又慘哭了起來。
冷若雅聽得為之髮指,罵了一句:“天殺的!”她就要衝出去。
她耳邊只聽到苟虞侯的痛吼聲,她馬上竄了出去,盛錦棠一把沒拉住,只得硬著頭皮跟將了出去。
荒山。
孤月。
殘景。
曉村。
只見苟虞侯殺豬般的捂著下體在地上滾來滾去,他手下一干如狼似虎的廂兵,此時此刻東倒西歪的橫在地上,每人的臉上、手上都扎滿了銀針
冷若雅宛如一片孤雲,帶著盛錦棠向院子裡落去。
地面上上溼漉漉的覆蓋了一層青霜,一株不知名的樹從矮牆外伸進牆內,橫亙在上方。稀稀疏疏的枝葉分拂,後邊站著一人。
一個面目死板,長髮披肩的黑袍少婦。她背後藥簍裡放著藥鋤,以及幾株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黑袍少婦微笑道:“表小姐凌波微步,點塵不驚,這份輕功,實在是佩服。”
冷若雅一見之下,認出面前這黑袍女子是表妹若芊養父席青谷府上的客卿梅超瘋梅大夫,不由得喜道:“梅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縣城裡不少人感染了疫症,大老爺府衙上下素手無策,我是出來採藥碰碰運氣的。”梅超瘋黑著臉又道:“沒想到撞見這些畜生,打著徵糧催稅的幌子,四下迫害老百姓,就順手教訓了他們一下。”
冷若雅狠狠地踢了滾到腳下的苟虞侯一小蠻靴,這才笑道:“姐姐教訓得好!”
這時,山崖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無知刁民,襲傷官差,協助亂民,罪及九族,‘北涼’兵馬都監蔡耀揚在此,還不束手伏法?”
冷若雅等人抬頭一看,只見上方石壁上站著一對人馬,月光下拔劍張弩。為首那人面如紫檀,鼻直如削,眼神陰沉而倨傲,身上紅衣黑帶,赫然是當朝九品武官的服飾。
冷若雅捂住耳朵,嗔道:“吵死啦,你不會小聲說話麼?”
那為首的武官蔡耀揚打馬而出,剜了那冷若雅一眼,冷冷道:“以下犯上,抗稅謀亂乃滔天大罪,在場諸人一個也脫不了干係,來人,通通與我拿下。”
一時間,山道上人喧馬沸,氣勢洶洶,但那群廂兵心中也頗存忌憚,雖然喊得熱鬧,一時沒有真正上前。
冷若雅飄身而上,來到人群中,拱手問道:“諸位都是朝廷執官,一人做事一人當,貴上差是本姑娘打的,與其他人無關,請你們不要為難這裡鄉親們。”
蔡耀揚打量了冷若雅一眼,極薄的唇邊擠出一絲冷笑:“徵糧徵丁,這是相爺為我主聖上定下的軍國大計,事關朝廷存亡,國家生死。爾等打傷稅吏執官,就是公然造反,形同叛逆!按大宋律,就要誅及九族!盛大人、梅大夫,二位要是和此事無關,就請乖乖跟我們回去,等問明實情,處置真兇之後,自然給兩位陪上個不是,否則一概與兇犯同罪!”
蔡耀揚說完之後,目光四下一巡,見三人等都無動作,以為這一番離間恫嚇起了作用,向手下廂軍使了個眼色,當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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