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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跟案件有關?
無花大師的心,又遠遠地飄離了,良久才又回收,繼續這樁連環姦殺案件的分析。
——兇手為什麼要殺害那些相互之間毫無幹聯的女子呢?開始的時候他殺了兩個,當我下山後,他卻突然停止了,而三天後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使下一個死者臉上留下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痛,在我等候的那三天裡,他做了什麼?為什麼體力有所下降?而在我進行的一個月漫長的等待中,他卻沒有出現,是在躲著我嗎?而當我回到寺裡來,他卻又再度出現,但他的體力卻已經下降得很厲害,他給死者留下了足夠的痛苦的時間……
這一個月來,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無花大師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糾纏在這些問題上,直到一勾冷月升上了天空,他也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作為案件突破口的關鍵。
無花大師最後停留在了兇手這一個月來都在幹什麼的問題上,他也在作漫長的等待嗎?他在等待我離開城中的最高點“祭神臺”嗎?他的等待使他疲勞了嗎?使他在行兇的時候,留給了死者梅花路梅大姑娘足夠痛苦的時間嗎?並且使梅大姑娘的指甲縫裡留下了他的面板嗎?那麼梅大姑娘指甲裡留下的應該是兇手什麼部位的面板呢?兇手使的是“擒拿法”,那麼梅大姑娘抓傷的很可能就是他的手……
無花大師的思索突然停止了,他再次發現了自己手上的那道淺淺的傷痕。
無花大師驚覺地從頭再一次把思路順了下來,直到月上中天,當那朵異豔的花兒,散發出詭異的香氣時,無花大師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每一個破案者,都不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自己,難道尋兇者就一定不是行兇者嗎?”
殘月如鉤。
高高的“祭神臺”上,端坐著個身穿月白色僧衣的無花大師,他正在撫琴。星月相映下,只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溫文,風采之瀟灑,卻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擬。
夜風中,有陣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一個身姿曼妙的紫衣女孩兒隨之飄落高臺。
“錚——”
琴聲斷,殺意起!
無花大師長長嘆息:“其實三姑娘早已懷疑兇手就是無花,你亦一直在暗中監視我,是也不是?”
冷若雅面帶笑容的道:“只可惜我發現得太遲了,若雅寧願懷疑世上的每一個人,也不願懷疑到連琴聲都不願沾著殺氣的無花大師身上。”
無花大師苦笑:“或許你不會相信,殺人的兇手不是現在的我,而是另外一個我,我這的不知道那個我,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的我,也在努力的要把那個殺人的我找出來,可是那個殺人的我隱藏的太深了,現在的我無能為力……誰是我?我又是誰……”
無花大師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甚至有了嗚咽的聲音……
臺下人喊馬叫,總捕頭“九指神捕”敖近鐵與邊將“斷頭將軍”關山月正帶著各自的手下向這邊奔來,在後面是暗娼林眠花、梅添丁總鏢頭等大群受害者家屬,舉著火把,拎著兵器,群情激憤,氣勢洶湧。
第三個死者“百花坊”老闆娘林落花,是林眠花的雙胞胎姐姐,姐妹兩個有著酷似的容貌和一樣豔麗的“美人痣”。
無花大師神態漸漸恢復原本的驕傲和孤潔,發出一聲短促的笑,道:“三姑娘,無論如何,無花也休想讓下面的人沾我的一根手指,你幫幫我吧。”
冷若雅向無花大師鄭重躬身,施禮,然後拔刀。
——相思刀。
無花大師閉目合十,拈花一笑。
冷若雅人已躍起,刀已出鞘,相思的刀光,於驚鴻一瞥中絕才驚豔。
怒潮般湧到“祭神臺”下計程車卒百姓,齊齊發出“啊——”的一聲呼叫,幾百雙眼睛清楚的看到,無花大師整個人,在驚豔的刀光裡一分為二。
人群裡有惋惜的、有憤怒的、有咒罵的、有狐疑的,或者議論紛紜,或者拍手叫好,卻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之外,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穿著一襲月白長衫,一雙陰毒至極的蛇目在高臺上稍稍駐留之後,就驅使著爬行在地面上的數百條顏色、長短不同的毒蛇,穿街過巷,消失在夜色裡……
“那個少年是誰?”“涼城”樓頭,冷北城負手臨風。
“歐陽淨月,綽號‘蛇公子’,最近崛起‘西域’、殺人如麻的‘白駝山莊’少主,‘大漠明駝’歐陽駝和‘大漠狂花’梁驚花的寶貝兒子,驕縱的很,更陰毒的甚。”身後的花十八眉頭緊鎖,忽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