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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汙點,殺了它吧,它的出現,本就是造物主的一個天才加瘋子般的失誤,它本就沒有資格留在這個世上,動手殺了它吧!”
言少卿持著刀,持著那把粉紅色的“女人”刀,顫顫巍巍的看向痴迷望著自己的獸奴,遲遲不肯動手。
“殺了它!”
“殺了它!!”
“殺了它!!!”
“殭屍門”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喊打喊殺的叫囂聲,一浪高過一浪……
獸奴傻傻的笑著,痴痴地瞧著,滿眼都是心上人兒和人兒鬢邊那朵妖豔的怒紅,它對身後的人群視若未睹,它對周遭的嘈雜恍如不聞,好像這個人世間所有的人、所有的物、所有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和它無關,它的心裡,只有一個她,一個美如鮮花,豔若怒紅的言少卿。
少女手中的刀抬起,又放下,少女在低聲哭泣,哭得傷心欲絕,哭得不知所錯。
登峰之後,不發一言的冷若芊,終於開口了,她安靜如塵地道:“它的傷太重了,它的時間不多了,幫它結束痛苦,是你唯一可以幫它做的,人獸殊途,人獸之戀更有悖天綱,有些事,是我們勉強不來的。”
言少卿不再遲疑,她刺了獸奴一刀,
一刀命中。
粉紅色的長刀,刀已刺入了獸奴的胸膛,剌入了它的心。
獸奴身上,血如泉湧。
新的熱血鮮活活、嘩啦啦的迸噴出來,少卿看了,心都亂了。
獸奴怔住,露出了白牙,長嘶,全身顫動。
長刀貫體,白骨翻露,皮開肉綻,血水一直濺噴不休,灑布在獸奴恐怖的臉上。
獸奴看著言少卿的眼色,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尤其是他眼中的紅芒。
悽楚的紅光。
它突然狂怒,狂怒出手,扼住了言少卿咽喉,只要獸奴的手稍微一用力,她細細的脖子就會像稻草般折斷。
少女已嚇呆了,她只好閉目認命。
然後,耳畔響起獸奴憤怒、悲傷、不甘的厲嘯。
它任由血水迸濺,一動也下一動,只看著少女,尖嘯悽呼,如泣如訴。
也許,惟有狂嘯,也只有狂嘯,它才能表達出它此時此刻心裡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憤怒、悲傷、不甘……
言少卿知道獸奴這次絕不會放過她,無論誰都不會放過她!
誰知獸奴的手卻慢慢的鬆開了。
它獨目中的憤怒之色也慢慢消失,只剩下悲哀和痛苦,絕望的痛苦。
它凝視著它一直在保護、並想一直保護下去的少女,嗚咽的聲音漸漸微弱,臉部器官漸漸扭曲,妖紅的眼睛,也漸漸變成了死灰色。
它慢慢地倒了下去。
它倒下去的時候,眼睛還是在凝注著言少卿,帶著一抹不捨得笑意。
獸奴死得很平靜。因為它並沒有主動傷害到任何人,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人的事情,它用短暫的生命保護了它所愛的人。
它活得狼心狗肺,死得問心無愧。
言少卿呆呆的站在那裡,忽然發現身上披著的那件黑斗篷全身衣裳都已溼透。
獸奴做錯了什麼?它背叛了主人言伯案,把我帶離了那個飽受屈辱、倍遭蹂躪的狼窩,它一直不顧性命的保護我而傷上加傷,在這大山裡逃亡的十八個日日夜夜來從未侵犯過我的身體、從沒冒犯過我的意志,它比她的那些所謂的“親人”更像親人,更像人……
——而我卻殺了它!
它做錯了什麼呢?
難道野獸就沒有生存的權力?難道野獸就不配擁有愛情??難道就因為它非我族類、就因為它是異類,你們就要剝奪他的生命剝奪它的愛???
為什麼?
又憑什麼??
“當”的一聲,刀落下,落在地上。
淚呢?
為什麼還末落下?是不是因為己無淚可流?
冷若芊細嘆:“你知不知道,剛才它隨時都能殺你的?”
言少卿沒有去看她,茫然道:“我知道。”
冷若芊道:“它沒有殺你,因為它真的愛你,你能殺它,也因為它真的愛你。”她他的聲音彷彿很遙遠,慢慢的、冷冷地道:“它愛你,這就是它唯一做錯了的事。”
它真的錯了嗎?
一個人若是愛上了自己不該愛的人,的確是件可怕的錯誤,更可況它還是頭“屍獸”。
這錯誤簡直不可饒恕!
但言少卿的眼淚卻忽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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