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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花,鮮豔的紅。
獸奴乍見那朵由我遞上過去的紅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用兩張毛茸茸的大手掩住醜臉,畏畏縮縮逃避似的直往後躲閃。
我瞪了它一眼,輕叱:“乖,不許躲!”然後不避腥臭異味,還替它戴上了那朵鮮豔的紅花。
獸奴完完全全怔住,看到它又醜又蠢的傻樣兒,我不覺“噗嗤”一笑,就轉身回房去了。
庭院裡,只剩下月光和帶著紅花的它。
我含著心酸的眼淚睡去,天明醒來後,才發現獸奴竟在我的窗外站了一夜,霜寒露重,頭上依然帶著我給它採的那朵紅色的、鮮豔的花。
還有那憨憨傻傻的一笑。
從此以後,獸奴就一直戴著我送的那朵花,即使不久之後凋謝了、枯萎了,它也沒丟棄;即使它被同伴恥笑、嘲笑、譏笑,甚至“青衣”龔邪和言青鬼責罵和暴打,它還是沒有扔掉。
獸奴雖然力大無窮,兇狠勇猛,屢誅強敵,建功無數,但對“主人”的命令卻只知服從,從來不懂反抗,就算是責打凌辱,它也只是默默承受,吃的是豬狗食,睡的是牛馬圈。就算“主人”要是發起火來,一刀把它宰了,它也只好乖乖的送死了,死得連一隻雞鴨鵝狗都不如。
我還清楚記得有一次,四叔“白僵”言伯壽另一個不肖兒子“屍出有名,無德無行”言斥訴,就因動了獸奴頭上那朵乾枯的花,被激怒的獸奴當即咬破喉嚨,生吞下飯。這下他闖了大禍,四叔幾乎沒把獸奴活生生打死,還加入了言青鬼,用鉗子把獸奴的手指和腳趾,一隻一隻的拔下來,再叫它自己吞到肚子裡去,它只護著那朵已經不成形狀的花兒“嗚嗚”低叫,默默承受。
我挺身護著獸奴,甚至貼俯在它身上,好讓這些瘋狂的族人住手。
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保護獸奴,我只知道,當時若不是我出面攔阻四叔他們痛下殺手,可能獸奴當場就給殺了、宰了、廢了!
提心吊膽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恍然間我好久再沒見過孃親了。元宵節那晚,村裡有了些許惆悵的熱鬧,監視我的言小耳和言小目都跑出去看那滿空寂寞的煙花,我趁機躡手躡腳的出了“汞體堂”,我要去“堵怨堂”尋找孃親。
結果,我剛一進“堵怨堂”,就被人點倒了,那個人近年在”殭屍門”裡逐漸坐大,已位居“紅煞堂”刑堂堂主要津的“青衣”龔邪!
元宵佳節,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恥辱的痛苦之夜。
“青衣”龔邪三兩下點了我的“麻穴”和“啞穴”,他三兩個起落就將我帶進了“閻羅塔”的地窖內,他三兩下就剝光了我的衣服,他在我身後的動作優雅而享受,而我,只感覺到羞辱、麻木和撕心裂肺的疼。
在受辱的過程中,我看到了畢生難忘、至今猶不敢置信,可恥、可恨、可怒、可悲的齷齪驚悚一幕。
潮溼腐臭的地窖裡,幾盞青綠色的幽火明明暗暗,我見到了我最熟悉的親人,我的孃親言婷婷,還有我的父親“屍王”言伯案,以及幾個族人和七、八隻“屍獸”。
娘已經死了,她赤條條的躺在高臺上,她白嫩嫩的肉被父親用斧頭一塊塊的剁下來,分給案板周圍的族人和“屍獸”啖食。那些人與獸一面鮮血淋滴的噬啃著孃親的肉塊,一面還發出“喀呲喀哧”的嚼食刺耳聲響。
父親“屍王”言伯案自己也吃得意興風發,青口白牙,惡形餓相,大快朵頤,肆無忌憚。
除了那些“屍獸”,我認出了其他的人,有一向德高望重的大伯“紫僵”言伯福,有罕少露面的“十拿九穩”蔡譜,還有三叔“綠僵”言伯祿和他才過門不久的小妾蔡花。
天!
難道我又是在做噩夢嗎?
我都看到了什麼?我都經歷了什麼?
幽昏的火光中,我被一個我並不討厭的男人給強暴了,我看到我那給剝光衣服的漂亮母親,被我那瘋狂變態的禽獸父親肢解分屍,與一群禽獸不如的惡魔饕餮分啖,我看到,我最敬重的大伯言伯福和三嬸嬸蔡花滾在了一起,後來蔡花的堂哥蔡譜也加入了,三叔言伯祿在一旁拍手助興,喜笑顏開,高興得忘乎所以,歡喜的熱淚盈眶。
難道,這個世界瘋掉了嗎?
我想叫!我想喊!我想掙脫!
可是,我叫不出,喊不出,掙脫不出。我只能默默的承受蹂躪,眼睜睜的接受侮辱,求生不得,求死亦不得。
身後的“青衣”龔邪一陣抽搐,他脫離了我的身體,他提起褲子拍了拍我凍得發紫的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