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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大叫一聲,向後倒下。
言守智已顧不上殺言少卿,他肝膽俱裂,他喊了一句:“五哥,我們一起上!”
然後,言守禮閉著眼睛舉著鬼頭刀猛撲過去,一刀斬中獸奴皮糙肉厚的肩頭,等他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獸奴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將他五短矮小的身體高高舉到和它面部平行的位置,還向他不停的咆哮。
它憤怒咆哮的時候,幾根白裡帶紅、紅中透白的鮮活碎骨,還掛它他的嘴邊、齒間和須叢,血水“噗噗”地不停的冒著細泡。
在言守禮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他忽然發覺有什麼不對,他的兄弟守智怎麼沒和他一起衝上來?他尖聲求救,他恨聲咒罵,他哀聲痛哭,最後漸漸的沒了聲息。
言守智是個聰明人,在他喊完那句話後,他撇下劍掉頭就跑,就算背後響起親哥哥多尖的求救、多恨的咒罵、多哀的痛哭,他仍然飛逃不誤,狂奔不止。
和他一起上山,一齊追蹤,一併設伏,一道出手的六個兄弟,一下,只一下,一下都死光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了。
所以,他逃得更快,跑得更急。
可惜,他才跑了五六步,就驀地發現,自己心口一疼,疼在胸前,胸口凸出了一截劍尖。
帶血的白骨劍尖。
他驚疑、狐疑地半轉身,死灰的目光,順著劍勢下沉,終於看清楚了暗算他的是甫伏在地上,全身**的言少卿。
她雪練也似的橫臥在高高的石臺上,她不知何時用巨石的緣角磨斷藤蘿,她拾起言守智丟在地上的“白骨劍”,她拼盡全力將劍扎進了身材矮小的劍主人後心。
言守智死了。
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那多劫的女子,眼睛裡滿滿的仇,深深地恨。
言少卿不知道出手幫獸奴是對還是錯?或許她只是想幫幫自己。
獸奴步履沉重的走過來,臉上帶著含笑和羞澀,肩上帶著敵刀和傷口,將它親手登崖採擷的、在連番打鬥中已經糜爛變形的、那朵怒紅色的花兒,笨手笨腳的插在了少女凌亂的髮鬢旁,然後痴痴地看著,傻傻的笑著……
——原來它這般不顧性命的去摘取這花,竟是為了取悅自己……
言少卿哭了!
少女就在山頂上輕輕哭泣,有感動,也有悲傷。
獸奴就在少女身畔痴痴看著她,看著她哭,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它不懂人言,它不會人語,它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安撫一個自己暗暗喜歡、喜愛的女孩子,它能這樣怔怔地看著她啜啜哭泣,陪著她默默流淚。
它只是一頭野獸。
它的傷口仍淌著血,它的心口更在流著血。
就在這絕頂之上,一人一獸,一個輕泣,一個發痴。
她(它)們是為了一朵怒紅而驚豔到哭,還是為了一段奇情而駭俗至死,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痴,一個泣、一個泣,一個痴?
“殭屍門”的“七少”已歿之後,還有更可怕的“三老”。
“三老”之外,尚有更更可怕、住在“涼城”之內的那位猶若風之精、雪之靈、花之魂、月之魄的姑娘。
一曲斷腸天涯路。
天底下,又有誰可以逃得過冷若芊“斷腸簫”的追殺呢?
絕!對!沒!有!
第十一章 粉紅色的刀
風,很大。
人,很孤單。
雪地上橫七豎八臥著七具死屍,七具殘缺不全的侏儒死屍,朵朵殷紅,不知是血?是雪?
他們幾個時辰前,還是龍精虎猛、威風八面的年輕人。他們有名有姓有號,他們在家族裡備受寵愛和保護,他們在武林中多被尊敬和推崇。
他們有一飛沖天的抱負和理想,他們之中最有志氣的言守智,立誓要結交蔡京、童貫那般的高官顯貴,出將入相,做箇中興大宋王朝的大人物;他們中間志氣最小的言守禮,也發誓玩遍天下的美女豔婦。
他們之中的言守忠曾經為女真族收集過“湖南”軍政情報,給契丹人提供過“瀟湘”道廂軍佈防圖;他們之中的言守孝做人最大的樂趣,就是在三九寒天把生母光扒衣服後推到冰天雪地裡,津津有味的觀賞母親瑟瑟發抖;他們之中的言守仁因為從一個村霸手裡救出一對孤兒寡母而名氣大噪,但很少人知道他在事後,當著那個孤兒的面姦汙了那位稍有幾分姿色、對他絲毫不加防備的年青寡母,發洩完獸慾後又將兩個苦命可憐的母子,推下山崖殺人滅口,繼續享用仁徳名譽;他們之中的言守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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