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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俊仰天狂笑三聲,便永遠倒下了。
漫山遍野的風雪,依然怒吼,雪地上只剩下猶有餘悸的藍盔十九猶有餘悸和驚魂未定的弓辰,呆呆地相互扶持立著,只恐伏俊還會突然跳起來,殺了他們。
血人般的索凌遲,仰面躺在遠處雪地裡,刺耳的鬼笑著:“活著真好……”
冷若顏呢?
風雪紛飛,暮色裡,若顏痴痴地坐在雪地裡,輕聲的吟唱著一首輓歌,乾淨純潔的雪花,落在她臉發上、衣上、頰上、唇上……
(卷終)
第一章 用我三生煙火
在這個蕭瑟的深秋,人們都深信:辰源大公子已病入膏肓,非藥石可救了。
自從兩個月前,楚羽楚二公子將病倒在江湖上的辰源大公子帶回“青衣樓”之後,這位體弱多病的大公子,就一直留在“青衣第一樓”樓裡養病,大家就再沒見他出現過。
根據每天都上樓為辰源診病煎藥的“一針見血”上官木透露:這次大公子的病情很嚴重,再遲怕也拖不過這個深秋。
上官分樓主是“藥王谷”的得意門生、醫道的聖手,他的話,自然不會有一點雜質和水份。
大公子一向體弱多病,大家都是知道的。為了營救安東野,在外面風餐露宿、奔波勞累,最後一病不起,對於這些,人們也沒有一點懷疑。
包括孫小姐布煙卿。
煙卿小姐在辰源回來的第九天,去“相國寺”請了尊佛像,供在“青衣樓”裡,每天早晚三炷香,虔誠禱告,祈願“小爹爹”病體早日康復,重新領導樓子裡的幾位長兄弟姐妹,面對“京師”山餘欲來風滿樓之前的沉寂。
後來有一天,楚羽很“不小心”的碰掉了那尊精緻佛像,且追悔莫及的向嬌妻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煙卿沒說什麼,也沒爭沒吵,只是吩咐下人把地上的破碎的瓷片收拾好,就默默轉身會自己的小樓了。
那一次,煙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的一顆心,比那尊精美佛像,還要碎得七裂八瓣。
就是這件小夫妻之間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小事”,在那聲脆響響起的半盞茶功夫之後,就傳到了“太師府”蔡京的耳朵裡。
這個時候的蔡京,雖然已經被罷相,但官家還念著三朝老臣的體面,給他保全著“太師”這一有名無權的高銜;而相對於“丞相”和“太師”這兩個稱呼,蔡京反倒是更喜歡後者,因為在他看來,“丞相”這個詞彙,太庸俗、太刻意、太威嚴、太死板;“太師”則更能顯出他的虛懷若谷、博學多才、悠然自得、仙風道骨。
蔡京一直蟄伏府中,遙控“權力幫”和朝野上的爪牙,為自己的復出鋪路造勢。
這次,他在女兒蔡璇的服侍下,才用過晚膳,就從佈置在“青衣樓”的自己人“財源滾滾”孫財(參見《霸王命》卷第五章)口中,聽得了這個看似小夫妻吵架拌嘴“家務事”的訊息。
然後他笑著問身邊的人:“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他問的是立在、跪在他面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二百餘人,可他的目光,卻永遠只笑眯眯的盯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辟邪褲衩”竇辟邪。
“奴才想知道,如果主子您是辰源,您打算會如何做?”“辟邪褲衩”躬身,反問了一句。
蔡京“咳——噗——”的一聲,當眾吐了一口濃痰,笑罵道:“老子怎麼做?楚羽那小白臉子,擺明著是要篡‘青衣樓’的大位,要反了!要是沒有辰源辰跛子這麼多年一手栽培他、扶持他,那一個無名小子能橫空出世、壯大到今天的地位!我幹他小老婆布煙卿!老子要是辰跛子,先下手為強,今晚就滅了楚羽這頭小白眼狼,再把他的小媳婦搶過來奸個夠!”
在所謂的“自己人”面前,尤其在自己的內宅,才高八斗、書富五車的蔡京,一向口不擇言,滿嘴髒話。那些“自己人”,顯然也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如果太師還肯和你笑嘻嘻的說髒話、爆粗口,你應該高興才對,至少他還把你當自己人;反之,如果他跟你客客氣氣斯斯文文週週道道禮禮貌貌,那你就千萬小心了,因為這個時候的太師大人心裡,說不好已經想定了幾百條整死你全家的毒謀歹計。
然後,他再反問“辟邪褲衩”道:“你呢?褲衩先生。”
“辟邪褲衩”竇辟邪“嘿嘿嘿”地笑了三聲,還沒開口,蔡京已經“平易近人”的又笑罵了起來:“我幹你閨女的,你奶奶的說話前別總是奸笑三聲,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是大奸大惡的白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