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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清瘦的畫師華畫附和道:“是,是,夫子說的在理,個人生死榮辱事小,國家興衰存亡體大。”辰源疲憊的瞄了五個人一眼,倦乏地問道:“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五個人心意相通的互視了一眼,一齊跪倒狠狠地道:“殺了楚羽!”
辰源大公子疲倦至極的揮揮手,閉合那雙憂鬱漂亮的雙目,哈欠連天意興闌珊的道:“讓我想一想,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五個人心有不甘,動作遲緩的起身、嘆息、後退。
退到門口的時候,羅白虎撕心裂肺苦口婆心的又追諫了一句:“楚羽爪牙已成,一旦心慈手軟,錯失良機,橫禍就在眼前啊大公子!”
回應這位孤忠老將的,卻是大公子微微的鼾聲和語無倫次的夢囈……
…………
繁華煙雲的京城裡,當然不止“太師府”在注意、在猜測“青衣樓”風雲詭秘、瞬息萬變的局勢,“飛魚樓”樓頭,那位望著滿地落葉秋黃,感傷喟嘆的雲端大小姐也不例外。
在“飛魚樓”的樓頭,雲端慵懶的像秋風中隨意的飄葉,望向那一角在飄葉裡黛青色的小樓。
那小樓樓尖,略高於周圍八方的八座啐青色的副樓,在秋意瑟瑟裡,仍有獨步天下俯視浮沉的憂鬱氣派。
小樓安然,樓裡的人呢?
那樓上的人兒,是否還是病體違和沉痾不起?
那是個她差一點就嫁了就許了給他卻是殺了她父親的仇人之子,那個愛不得恨不起忘不掉放不下的辰源,你還好麼?
“夜寒露重,小心身子著涼了。”直至安一個溫柔的語調,在她身側耳邊響起。
是安東野。
只有安東野才能毫無顧忌的挨近他她的身體,也只有安東野才會把那麼威嚴高傲的語調、在對她親暱時變成了千般柔情萬種蜜意。
雲端大小姐回頭,望定身邊那有些消瘦憔悴卻威猛依稀猶存的鐵衣青年,眼波悽迷的微微一笑。
安東野為佳人披上了件風衣,聲音柔和的輕聲問:“你哭了?你的淚,看得我好心慌……”
“沒,”雲端搖頭,極力否定,輕聲問:“什麼時候來京的?”
“有兩日了。”安東野的聲音,有些蒼涼。
“這次多虧‘涼城客棧’冷爺幫忙,如果不是大姑娘協助‘刑部’將‘六兇’隔壁、挽回了‘高二黨’的顏面(參見《讀心術》卷),相信高俅也不會這麼地輕易放你出來。”雲端說話的時候,迷離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那座黛青色的小樓。
“他怎麼樣了?”安東野也注意到了麗人的眼波。
“他?”雲端慌亂的收回眼色。
“辰源。”安東野直盯著姐姐悽迷漂亮的眸子。
“哦。”雲端很快又恢復了慵懶的倦態:“跟據梁六哥堂弟‘發昏章第十一’梁發(參見《霸王命》卷第五章)送出來的訊息,楚羽打碎了煙卿小姐為辰源祈福的佛像……”
安東野佈滿短髭的下頷,向暮色裡那一角飛簷翹了翹,道:“現在正山雨欲來風滿樓……”
雲端唇角勾起一抹倔強,幽幽地說道:“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們‘青衣樓’兄弟鬩牆,又關我們‘大風堂’勞什子的事……”
她說話的時候,揹負著手,半側著身,肩膀看上去很單薄,很纖細,也很秀美。
雲端望著那座黛青色的小樓,安東野從側面望去,只覺這個仃伶、慵懶、豔麗的絕色女子,美得令所有人七分動心、三分痛心……
在這個深秋夜幕,雲端一直眺望著那一角黛青色的小樓。
樓裡那個讓她又愛又恨既愛猶恨的人呢?
那個曾經領袖群倫、吒叱風雲、主掌八萬青衣殺手精英的憂鬱青年,而今病得奄奄一息生死難料,卻給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拜弟步步進逼退無可退的辰源,他現在正在想什麼?正在做什麼?正在等死?還是正在求活?
或許,辰源託著嬴瘦不堪的病體,也正自那座黛青色小樓天青色窗簾裡望下來,正好遙見遠方“飛魚樓”上,那位仃伶、慵懶、豔麗的雲端姑娘,正在等待著他敗亡的時刻到來……
第三章 長街長
“顏如玉”裡,一老一少聽完了“恭敬不如從命”歐陽恭恭恭敬敬的報告後,“小梁王”柴如歌馬上虛心有禮地向童大公公求教道:
“義父,您看,辰源和楚羽這兩個人,誰能見到明晨早起的太陽?”
童貫在吸咂侍妾風騷騷肥峰,“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