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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如歌眯起了眼睛,布煙卿的小手,不由暗暗搭在了劍鍔上。
布伯寒心一笑,終於飲下了後半杯酒。
毒酒發作!
布伯一發覺自己中毒,已知不妙,他仰天大嘯一聲,一面用內力強迫住毒力,一面負隅頑抗。
所有的“賀客”,都同時向他發起攻擊,包括他的上級和他的下級、栽培過他的人和他栽培過他的人,更紛紛爭功、表態,巴不得、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布伯早知太子恆容不下他,卻不知,殺戮卻來得如許之快、如此的突兀、如此的心有不甘!
所以,布伯死戰到底!
布伯本有重傷瘋病,他受傷多處,且戰且走。
面如冠玉、齒白唇紅的柴如歌和眸子憂鬱、長髮披肩的辰源,都殺向布伯。
布伯因傷、病、毒一起發作,已神志不清、難以自持,一見自己看著長大的辰源也勇奮當先與自己為敵,也不由得黯然長嘆道:“罷了,源源,你終於也容我不下了!”
辰源浩嘆道:“君叫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你就認命吧!”
布伯老羞成怒更惱羞成怒,下手再不容情。
布伯縱有一身武功、但苦於神志瘋癲,內傷未愈,又身中劇毒,再敵眾我寡,說什麼也招架不住了,。然而,布伯魔功蓋世,就算能當場將其格斃,在場之人,只怕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就在這時,忽地一白髮人,破瓦而入,眾皆譁然!
“冷北城!”
“殺手之王?!”
柴如歌一見大喜,揚聲道:“冷城主,終於等到你最後出場收拾殘局了!這老瘋子已給我們困困死了,就待你最後一刀了!”
布伯一聽,心中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冷北城冷道:“你們都散開,這是我跟布伯先生兩個人之間的事。”
他冰冷的話音,還未落地,困鬥布伯的眾人,早已“知機”“知趣”的向四面散開,場中,只留下癲狂之中的布伯,與銀髮白衣的冷北城。
布伯狂笑道:“冷北城,就憑你一人,你自信能殺得了我布伯?”
冷北城冷道:“殺不了,也得殺。”
布伯狂笑道:“你跟我身圍這群落井下石的無恥之徒,一鼓作氣把我先撲殺了,豈不更痛快省事?”
“我不屑於群毆,”冷北城望定對方瘋狂炙熱的眼神,眼神冷冽而冰清,他道:“我要與你公平決鬥。”
一句話,使得柴如歌、辰源、閻羅王等人,都垂下了頭,臊紅了臉,翻白了眼。
布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心虛,但是,他馬上抹去心頭的恐懼,狂聲道:“我現在有傷、染病、中毒,力疲,你和我談‘公平’?”
冷北城決然的道:“我先等先生驅毒止血,然後再戰。這期間,我保證,沒有人敢動您一根手指頭!”
布伯愕然片刻,即狂聲道:“‘殺手之王’的話,我信得過!”
然後,布伯在強敵環伺、眾目睽睽之下,就真的盤膝、打坐、運氣、調息、迫毒、療傷。
白髮似雪白衣勝雪的冷北城,也緩緩閉上了憂傷滄桑的雙目,他像是在養精蓄銳,靜心平氣,以備不久後的一場生死大戰。
為冷北城和布伯掠陣護法的四角,竟是“涼城四美”。
有這四個美少女在,即使柴如歌、辰源這樣的絕世高手,也不敢輕易冒犯衝撞場中等待決鬥的二人療傷靜養。
布伯功力深厚,他求戰心切,他暫時把毒性壓制住、將血制止住,他就挺身躍起,向冷北城道:“‘殺手之王’的名號,我爭了一輩子,今天,總算就要如願了!我們可以動手了。”
冷北城緩緩地睜開眼睛,冷冷的道:“我三招內若殺不了你,就自絕當場!”
布伯面色大變,突然,他大喝一聲:“狂爾?!”“驚歎號”一椎,向冷北城急打而至!
冷北城快拔劍。
刀貼面頰。
飛錐擊打在劍面上,劍面激撞在臉頰上。
冷北城唇角,立刻淌出了驚目的血絲。
冷北城震腕反手一劍。
劍如風!
“大風”。
冷北城距離布伯足有兩丈餘遠,但這一劍,仍猶如當心刺到。
布伯狂叫了一聲:“第一招!”
他順勢用手臂一檔,劍風過,衣袂裂,手臂上,立現一道深深的血槽。
二人手一招,冷北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