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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超高手。”
大敵當前,三個年輕人都高度緊張,凝神以對。
只要是人,都會有恐懼的時候,不知道害怕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傻子,還有一種是大傻子。
不同的人,消除恐懼的方法就會有所不同。
有的人害怕的時候,會大聲講話,有的洗冷水澡,有的睡大覺,有的拉野屎,有的吹牛皮,有的吃火鍋,有的狂跑,有的自虐,有的幹活,有的上床,有的唸佛,有的殺人……
布先生呢?
他是如何消除恐懼感的?
他什麼也沒做,他只是緩步來到集市中的一個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個懷抱馬頭琴的“西域”青年琴師,高鼻深目,奇裝怪服,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布先生問:“帶傘了嗎?”
青年琴師操著蹩腳的官話答:“下雨出門怎麼會不帶傘?”
布先生又問:“雨傘夠用麼?”
青年琴師腔調怪異的又答:“今天的雨勢太大,所以我帶的傘也足夠多,八百把雨傘,足可撐起‘七道街’的整座天空。”
這青年琴師說完這句話,就移步,與陰陽臉中年漢子、戴花鏡的老學究以及揹著畫布的少年並排站在了布先生身後。
第七章 琴·棋·書·畫
四個人看向布先生的眼神中,或成熟、或蒼老、或猛烈、或稚嫩,但都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忠誠。
這種忠誠,楚羽與柳生寒似曾相識。
——他們曾經在已死的雷煙眼中讀到過。
辰源壓低聲音用手一引道:“秦琴、齊棋、舒書、華畫,本樓八大護法‘菸酒糖茶、琴棋書畫’,前面四位三叛一歿,後面四位便是他們了。”
楚羽與柳生寒肅然起敬,忠臣義僕,永遠值得人尊敬。
在市集一排肉案後,手拄長刀立著一名戴著鐵頭盔的絡腮鬍漢子,他枯瘦得像一隻風乾了的龍蝦,顴骨旁的兩道青筋,一直“突突”的躍動在太陽穴上。
他是“不死狂刀”夜蟄翼。
他被布先生用“調虎離山”之計誆騙離開,還沒等到未婚妻雲端姑娘的芳駕,布先生已闖入他的“青犀堂”重地,連殺了他的三名“功臣”,揚長長而去,一想到這點,夜蟄翼就恨不得把布青衣剁為肉醬。
這市集裡伏有三百五十二名高手,全是他堂下精兵,只要等夜蟄翼一聲令下,立即可以在一瞬間就把布青衣幾人亂刀砍成齏粉!
夜蟄翼剛要拔刀下令撲殺布青衣,長街上忽然多了很多人。
這位陌生人,有的從“六道街”走過來,有的自暗巷子裡轉出來,也有的在貧民窯鑽進來。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僧、有俗、有胖、有瘦、有醜、有俊,不盡相同。
他們只有相同一致的。
他們或帶傷疤、或帶殘疾,他們人人手裡,都撐著一把青綠色油紙傘,都很從容鎮定。
這些傷殘人在長街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湧現,同時間向街心逼攏,他們很快的包圍了“大風堂”八十一家店鋪的弟子,行動不急不徐而又有條不紊。
這數百撐傘的青衣傷殘人,相繼三五成群的魚貫而出,讓集市上的“大風堂”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些持傘傷殘青衣客,陸陸續續出現,越出越多,足有七、八百人。他們有的逼向肉鋪,有的走向豆腐坊,有的邁向磨刀鋪,有的抄向獸皮店……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監視目標和控制物件,那些被監視、被控制的“大風堂”弟子,無不變的驚慌起來。
一個五官精細,臉上佈滿傷疤,眼眸裡結著愁怨的小女孩兒,撐看一把小花傘,靜默地走向布先生。
那些撐著青綠油紙傘的人,波浪般的分開,為那女孩兒散開一條路。那女孩兒冷漠、悽清、又惆悵,她經過辰源身邊的時候,本來幽怨的有些呆滯的目光,忽然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辰源向女孩兒微微躬禮。
女孩兒低低聲音責怪說:“傷得這麼重,怎麼就不知道多加小心?”
辰源苦笑道:“何酒和唐糖是叛徒,先生的眼睛……”
這表情懵懂的女孩兒嬌小的身軀震了震,仍穩步走向布先生作了一揖,道:“祖父大人,您曾對煙卿說過,我們失去的,定要十倍討回來。”
布先生微微頷首,欣慰的道:“嗯,我的寶貝孫女兒煙卿,終於長大了。”
柳生寒低聲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全程都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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