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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遠就是‘西風鎮’了……姑娘……姑娘附近有沒有居處?”舟行早目眺遠方,低聲去問身後的女子。
女子搖首,垂頭。
“那……我們先到‘西風鎮’過宿,你看好吧?”舟行早試探著問道。
女子垂下了頭,想了半響,默默點了點頭,挺秀的鼻子勻美得像沾不住一條羽毛。
“我叫舟行早,”舟行早說得興奮起來,“姑娘你呢?”
女子低聲說了一句:“感謝壯士救命大恩,我叫小仙。”
天空中朔風獵獵,彤雲密佈,眼看著下一場大雪又要降臨。
小鎮上的客棧本就不大,這時住滿了被風雪所阻的旅客,就顯得分外擁擠,分外熱鬧。
院子裡堆著十幾輛用草蓆蓋著的空鏢車,草蓆上也積滿了雪,東面的屋簷下,斜插著一面醬色鑲金邊的鏢旗,被風吹得“呼呼”作響,使人幾乎分辨不出用金線繡在上面的是老虎,還是獅子?客棧前面的飯鋪裡,不時有穿著羊皮襖的大漢進進出出,有的喝了幾杯酒,就故意敞開衣襟,張揚他們不畏懼寒冷。
冷北城慵懶的靠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舉著壺酒,慢慢地喝著。
他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咳嗽,天已漸漸地黑了。冷若雅將掌心的花生米,一顆一顆拋向空中,落入嘴裡,邊咀嚼便說道“‘大風堂’也有人住在這客棧裡,像是剛從‘塞外’押鏢回來。”
冷北城留意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問道道:“哦!押鏢的是誰?”
第三章 雪夜 洞簫 跛腳僧
冷若雅道:“這個人哥哥認識,就是那‘斷臂飛熊’孟四海,‘大風堂’十當家‘飛熊堂’堂主。”
冷北城皺眉,咳笑道:“這狂夫,居然能活到現在,倒也不容易。”
然後他就看見舟行早扶著一個弱質女子進了客棧,要了一間房,冷北城向那少年舉杯示意,舟行早像個大孩子似的靦腆笑笑,向他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手牽著女伴在遠處另一張桌子雙雙坐下,要了簡單的酒菜。
冷北城輕“咦”了一聲,坐在對面往嘴裡丟花生的冷若雅停止頑皮的動作,好奇地問:“怎麼了哥哥?有什麼不對勁麼?”
冷北城沉吟片刻,好似自言自語的道:“舟行早身畔那女子看著好生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
冷若雅微微撇嘴,嫌道:“哥哥見過的美女多了去了,看到美女就眼熟……”
冷北城苦笑,微合雙目,不再說話。
他心中在不停的問自己:“舟行早身邊那個弱不經風、似曾相識的女人到底是誰???”
店外灰濛濛像一張染墨的宣紙,皆是用棉花也吸不幹的寒意。
“西風鎮”的幾間店面、幾條橫街,灰樸樸的像佈景版畫一般,在狂風暴雪中,毫無生氣。
店裡有一盆炭火,生得很旺,幾個倦乏的旅人,圍著炭火搓手取暖。
舟行早和小仙的心,卻是暖的。
陝西特產的“燒酒”,不單燒沸了他們體內的血,也把小仙臉靨燙起兩片紅雲。他們很少說話,吃得也很少。
二人心照不宣的回到樓上房間,舟行早看見小仙雙頰鮮潤多羞的紅潮,他禁不住伸手去碰觸她的頰。窗外雪中的長街上,只有一個跛僧吹著淒涼的洞蕭慢慢走過。
小仙的喘息忽然急促起來,因為難以呼吸而伸長的脖子,那雪白細勻的頸,讓舟行早忍不住將唇蓋上去。
小仙全身脫了力似的,向後退著,扯倒了幔帳,喘息著道:“不要,不要……”但又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半晌才自牙齦迸出了一句話:
“你……你會後悔的。”
舟行早如狂漲的潮水,小仙的話,只使得他一怔:後悔?他隨即想:有什麼好後悔的!得到這樣的女子,死也不會後悔!接著他的思緒全被下體噴湧而出的狂焰吞噬。
當然,他沒有發覺小仙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抓緊幔帳的右手,因為太用力,指甲已切入掌心裡。幔帳終於坍落下來,輕而柔軟的把兩人覆蓋。
春風一度,勝卻人間無數。
次日。
舟行早深吸一口氣,這是一個多霧的清晨,今天,他就要趕赴“試劍莊”,與號稱”秦嶺以西,劍法第一“的顧劍五一較高低。
他回身向簷邊對痴痴揮手的小仙,在半空中指著有力的手掌大喊道:“你就在此地等我,我打贏了就回來看你。”
舟行早的身影堪堪隱沒在風雪中,迴廊拐角處轉出一個手持洞簫的跛腳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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