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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鳶尾花,附近有些人家。
殘陽如血,鳶尾如花。
紛爭不息,生死殺伐。
坐在輪椅上緩行的冷若芊清清冷冷,衣袂褶動,風姿得有了飄然若仙的風情。
手捧一大束野花,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小紅,突然頓住了歡快的腳步,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路口,鬼魅般一閃而過的一個女人影子,恍然失神。
冷若芊警覺的問道:“怎麼了?”
小紅臉上變了顏色:“我看到她了……”
“誰?”冷若芊追問。
“‘千面狐’胡靈兒……”小紅指著對面幽靈般的影子,喃喃的道:“她第三次又復活過來了……”
將七顆鋼珠和三枚飛蝗石暗暗扣在掌心,冷若芊向那模模糊糊的鬼影冷聲道:“別再裝神弄鬼了,胡靈兒。”
對面的影子發出一陣令人驚悚的“桀桀”鬼笑,只聽得小紅全身發抖的道:“她真的是鬼,四姑娘,我親眼看見她肉身被手掌大人砸個稀巴爛。”
冷若芊冷笑道:“這個世界哪裡有什麼鬼魂?前三次死去的肉身,只不過她相貌酷似的四胞胎姐妹而已,胡靈兒,我說的對麼?”
那鬼影一聽這話,發出一聲嗚咽,徑自飄離開了。(卷終)
第一章 七殺手
冬,殘冬。
黃昏,黃昏後。
風起,燈紅,人別離。
天地蒼茫,朔風如刀,大地如砧。
“涼城客棧”門前,冰天雪地上插著一把血紅色的刀。
刀刃有血,血映紅了雪。
白衣少女坐在輪椅上,在風中雪裡之中,看著這把血刀。寒風蕭瑟,少女伶仃的身子,望著刀鋒,和刀鋒上的血,不禁掠起一陣微顫。
負手立在輪椅後的一個滿頭銀髮的憔悴男子,仰面見雪下得更大,更密了,遂有些心疼的咳聲道:“若芊,外面風大,你身子骨弱,快屋裡去吧……”
少女側首仰頭笑笑:“知道的哥哥,丫頭再看一會就回去。”
她應著,正好看到一片雪,打在七尺之遙的一樹枯梅,那幼枝一抖,說也正好,枝拗里正怒放了一點紅梅,微微顫哆,冷豔無比,煞是清豔。
就在梅蕊初綻之際,少女忽然喚了一聲:“哥哥……”
“嗯?”銀髮男子微微俯身。
“哥哥……‘安樂侯’的任務能交給丫頭嗎?”少女鼓足了勇氣,輕聲慢語地徵求道。
銀髮男子雙眉一揚,聲音滄桑地道:“這樁生意很棘手,血刀插刀立威,就是想警告我們別接手此事,‘殺手樓’七大殺手,隨意一個都是出價在一萬金以上的一流殺手,絕非等閒;哥哥已經想好了,等你二姐若霜處理完‘大刁民’一事、從‘北涼山’趕回來,就交由她去做。”
少女沉默了半晌,慢語輕聲地央求道:“哥哥,我想……出去走走……”
銀髮男子長嘆一聲,斜睨少女,嘆道:“丫頭,哥哥是擔心你出事。”
少女低聲但堅決地道:“若芊在姐妹裡年紀最小,又有殘疾,一直以來都是哥哥姐姐們照顧我,這次無論如何,請求哥哥讓丫頭去見見世面,闖闖江湖,獨力去辦成一件任務……”
銀髮男子冷北城又回過身去,背影透著無限蒼涼和悲愴。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在梅花還沒完全怒放時分,“涼城客棧”冒風冒雪來了一位客人。
客人很削瘦,站在樓頭,煞氣凌厲得讓冷若芊手掌中的熱茶,很快冷凍結成了冰。
他腰畔挎著一把將軍佩刀,沒有任何裝飾。冷若芊看不到他的臉,因為他面上戴了面具。
那是一種很威武獰猙的青銅面具,整個人沉默中有著凌厲無匹的銳氣,就如同一尊無敵於疆場的戰神。
他正與冷北城說話,一見到冷若芊催動輪椅進來,看了若芊一眼,然後,又跟若芊對視了第二眼,然後,他淬厲刀鋒也似的眼光迅即轉到冷若芊那修長潔白扶在輪椅把柄上一雙手。
冷若芊被這帶著戰神面具的將軍看了三眼,就感覺自己中了三刀。
一向波瀾不驚的哥哥冷北城,與那位年輕的將軍好像很熟絡,有說有笑。兩個人聊了約半盞茶的功夫,那戴著面具的將軍起身告辭,冷北城送到樓口,也不挽留。
下樓的時候,那將軍又看了冷若芊一眼,若芊偏瘦的頸往衣袵裡縮了縮,頰邊,卻泛起了一陣不經意的微微笑容。
外面已大雪,遍地冰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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