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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他忽地凜然道:“你們設計我?”
“你總算沒蠢到家。”洞壁躍下一名懷抱長琴的女孩兒冷聲道:“小紅現在已經帶著奸相謀反的罪證,有我家姑娘保護進京了。”
一看這女孩兒的樣貌和她懷中的“斷紋琴”,公子明已猜到她是“涼城”四姑娘冷若芊四愛婢之首的流風。
血鳶尾調皮的笑:“我們演這麼大一齣戲,布這麼大一局,就是要引你‘摧花公子’入彀!”
“逍遙公子”公子明咬牙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血鳶尾俏皮一笑,陡然一刀斬向公子明,刀光如血。
公子明一見刀勢,就魂飛魄散,他自知抵擋不了“血河派”的絕技,他尖叫了一聲,百忙中和驚怖間急望洞外退!
但他卻沒料到血鳶尾是向他出的虛招,她真正的殺手卻是向談大洲下的。
她懷裡的“波斯貓”突撲向談大洲,談大洲一伏首,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瞥見血鳶尾的繡花鞋,已踢到自己咽喉上。
談大洲喉骨“啪”的一響,鼻孔鮮血長噴,墨小黑緊跟著“墨劍”反刺,透心而過,談大洲死魚眼翻白,眼見不活了。
匡邵這時想要衝出洞,肖劍卻已一人一筆橫身截住了他。
他正要力闖過去,墨小黑也纏上了他們。
他轉身要自後衝出,但風雪花月四婢都堵死了路,他們手下的幫兇爪牙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匡邵心寒徹骨,他知道自己只怕此生都再也難以闖出去了。
公子明頭也不回,風雨般擊出十一掌,踢出二十七腿,將緊追在身後的姬北命迫退十餘步,鷹隼一般掠到了洞外。
而在同一時間,血鳶尾已雛燕一般掠出了山洞。
然後像凌波仙子的輕功,降落到公子明正要竄逃的退路上。
退路已斷。
而且,這時候,“鹹嶺”之上,嶺巔、嶺腰、嶺麓、嶺道、嶺坡、嶺下都出現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人。
代寫書信狀紙的李員外、打胎賣藥的白大夫、殺豬賣肉的朱四兩、種田販菜的蔡九斤、倒夜香的葉來香、算命的卜瞎子、打更的柳三更、耍戲法的彩戲師……
——這些都是“大風堂”的子弟,更是“涼城客棧”的外圍殺手。
公子明豆大的汗涔涔的淌下,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自我調侃地道:“看來我是跑不掉了。我真蠢,血鳶尾小姐與小紅那丫頭調了包,我居然一無所知,我應當改名’蠢蛋公子’才是。”
血鳶尾“噗哧”一樂,她的眼色總是比紅唇先笑,道:“不過本小姐不會人多欺負你們人少的,我會給你們公平決戰的機會,摧花公子我選了,至於手掌大人嗎?姬北命、墨小黑、肖劍,這三位你自己挑一個對手吧,我們一對一的單打獨鬥,好不好?”
公子明與匡邵相視苦笑,不料,姬北命、墨小黑、肖劍都一齊異口同聲地道:“不好!”
血鳶尾歪著頭,側著臉,從姬北命看到墨小黑,再從墨小黑看到肖劍,神情真像一隻見到了一群小蟻兒正排隊而過的貓兒。
“對付這些奸相的走狗鷹犬,根本不需要講什麼道義。”肖劍帶著難以掩蓋的書卷氣抗議道。
“他們害了那麼多人,還講究什麼單打獨鬥!咱們一齊把這些欺壓良善的壞傢伙宰了算了。”墨小黑黑兮兮的臉堂透著羞澀的紅暈提議道。
“殺了!”姬北命簡單的兩個字,附加了手掌一個有力的下切動作,飆馳出了自己的建議。
很多年後,血鳶尾在“少林寺”後山松林,邂逅“青龍會”右使南宮花月,曾經談論過這個問題:
當一個“奸詐”的好人,如果為了做某件好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他還算不算是“壞人”?如果一個“忠良”的壞人,為了生存,以惡制惡,以暴易暴,那他還算不算得上是“好人”呢?
——東北“常春城”差役執法粗暴,被小販下駿風奮起殺死,要贍養一家老小的下駿風被衙門處以極刑,下駿風是善是惡?
——蒙古少年虎哥及樂屠,被當地女士官錯判為姦殺同族女子兇手,白白冤死,女士官卻憑功屢屢升遷,她又是惡是善?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好人或絕對的壞人嗎?
善與惡的評判標準又是什麼?
就在血鳶尾心頭閃過一連串莫名奇妙的問題同時,“鹹嶺”腳下,“香村”通往“京城”的大路上,阡陌間開